‘嘎……’一隻烏鴉自葦塘深處飛出,不知飛向何處,傳來一聲有些驚悚的叫聲。
圍在肖遙四周的人,心都涼了,眼神緊張的望著四周,甚至有人抬起了頭,望向了那昏沉的夜空,不知在尋找著什麼。
人忽然間就倒了,無聲無息,毫無徵兆,就好像受到了詛咒一樣,這樣的方式,實在是不能不讓人感覺到恐怖,哪怕他們是戰士,心中沒有神這個概念,但是在沒有找到根由之前,他們仍是心中有些畏懼。
“都別亂動。”那位被肖遙割嘎了嗓子處面板的男子大聲了一聲,手一指車隊的位置,說道:“把那個女人先放了。”
守在車附近的人,快速把後備箱開啟,從裡面把秦知秋抱了出來,放到了肖遙的身邊。
雙眸緊閉,肖遙伸出手探了下鼻息,還算正常,看樣子是被打暈的。
抬起頭,肖遙看了眼脖子還流血的男子,問道:“誰打的?”
臉色有些深沉,他咬著牙,手一指地上的黑熊壯漢,回道:“他。”
“滾吧。”肖遙的眼神透出一抹殺機。
“打幾下就行了,別傷他,謝謝。”眼神瞪著肖遙,那名男子手一揮,大聲喊道:“把槍都收走,他們四個人留下,其它人都跟我撤,明天我們再找肖遙要人。”
這下沒有人出聲了,隊長都發話了,還有什麼可說的,一個個眼神有些緊張的瞄著肖遙,從地上把同伴身上的槍和刀都撿起來,向後快速退去,上車,啟動,一溜煙的向葦塘外圍駛去,動作為麻利的好像受了驚的兔子,眨眼間的功夫,連個車尾燈都看不見了。
坐起身來,肖遙看著那遠去的車燈,臉上露出一抹疑惑來,這些人辦事怎麼這麼幹淨得索,一看不得手就撤,還把自己的同伴給扔下了,好像是對自己極為的信任,而忘記了自己的本職工作。
拿出了手機,肖遙看了眼石誠南的位置,果然就在自已左側的葦塘裡面,不由的長噓了一口氣。
不一會的功夫,只見葦塘中走出一道影子來,正是石誠南,看著那輛車遠去的方向,輕聲說道:“你還真挺能故弄玄虛的,裝神裝的挺像。”
哈哈一笑,肖遙回道:“這是你配合的好,不過你的鳥叫聲實在太難聽了,把你說話的外地味都帶出來了。”
撇了撇嘴,石誠南走了出來,在地上擺著的幾個人身上,找到了自己飛出來的鋼針,拔了出來,說道:“還需要我做什麼嗎?”
琢磨了下,肖遙說道:“我總感覺剛才那些人走的太突然了,要不你再等會,在葦塘裡先睡一會,一會沒事了我再給你發信,你再走。”
點了點頭,石誠南迅速的鑽進了葦塘裡,片刻間,葦塘路邊,又回覆了安靜。
俯下身來,肖遙看了眼秦知秋,輕輕的掐了幾下人中,晃了幾晃,人緩緩的甦醒了過來,只不過似乎脖子受到了重擊,醒來時,有些不自然的晃動的脖頸,感覺好像很不舒服。
“你沒事吧。”肖遙輕聲問道。
看清了是肖遙,秦知秋的身體放鬆了些,說道:“沒事,就是脖子有點痛,讓一個大個子給打了一下,感覺好像斷了,現在活動都費事。”
“人在這,要不要我幫你報個仇。”肖遙笑道。
眼皮輕眨,秦知秋的眼神中透出一抹疑惑,問道:“在哪,你怎麼把我救下來的,那些人呢?”
“讓人嚇跑了。”肖遙緩緩的把秦知秋從地上扶起來,走到了那名帶著口罩的男子身前,說道:“他應該是這件事的主使,你看看這個人是不是王子臣。”
提到了王子臣,秦知秋的臉色沉了下來,有些凝重,不過很快的彎下腰來,在口罩男的褲兜裡翻了兩下,找出兩部手機來,一部揣了起來,另一部熟練的劃開了螢幕,開啟了拍攝功能。
“你先別動他,我拍幾張照片,這就是證據。”秦知秋提醒了一聲肖遙,對著地上的王子臣拍了幾張照片後,這才示意肖遙可以掀開他的口罩了。
口罩掀開,露出一張很普通的臉,沒有半點的特色,肖遙撇了撇嘴,站到一旁,秦知秋只是拍了一張臉部照片後嘆息說道:“他不是王子臣。”
拿著手機擺弄了幾下,秦知秋說道:“我把他照片傳回局裡了,一會會有人幫我查出來這個人是誰,現在我們先把人弄醒了,問問他怎麼回事,是誰派來的。”
一聽不是王子臣,肖遙的心也有些鬱悶,忽然想到了剛才那幫撤的很快的大兵,不由的暗自嘆道,看來這個王子臣是來了,只是沒有出現,而是不知道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