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場,三十三雙目光無聲的瞪著肖遙這邊,似有刀鋒,似有怨意,似有嘲諷,似乎鄙視。
肖遙的一句話說完了,沒有引來任何的效果,哪怕是丁徵越也沒有任何的回應,他沒有辦法回應,他不相自己成為肖遙的一個提線木偶,受到在坐其它人的敵視攻擊。
輕嘆了一聲,肖遙緩緩的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看來今天晚上黃組長又要睡不好覺了,這大晚上的,我去打擾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實在是不合適,但是沒有辦法,都是你們逼我的。”
一邊唸叨著,肖遙轉身便準備往門口走,動作乾脆的,沒有半點的拖泥帶水。
“肖遙,你真要和我們這些人結為死敵?”牟長令側仰著脖子,看著正往門口走的肖遙喊道。
“是你們自己選的,怎麼能怪我,難道差了事不需要補嗎?”肖遙腳步停頓了一下,回頭笑道:“更何況,你現在衣鮮靚麗,不見得明天你還會衣鮮靚麗,人生總得有幾個起伏波折,希望你能挺得過這次的波折。”
旁邊,又有一人大聲說道:“肖遙,你少拿黃組長來嚇唬我們,以你的身份,你想見黃組長就能見到嗎,你真當我們都是小孩子,被你幾句話就能給嚇倒。”
呵呵一笑,肖遙從褲兜裡,把自己的那個調查組的證件拿了出來,翻到了照片的那一頁,轉向了桌面這邊,晃了一晃,笑道:“你們還不知道我有這個小本子吧,誰眼神不好的可以走近點看看,以後免得再問我剛才那麼蠢的問題。”
剛才說話的那位還真不信了,幾步走到了肖遙的身邊,伸手想要去拿肖遙手裡的證件,卻被肖遙一甩手閃過了,只好睜大了眼睛,看著肖遙拿到了他面前顯示的那一頁。
說實話,這人也只是聽過調查組的事情,卻沒有看到過那些調查組人的證件,看著肖遙那個本子上寫的東西,倒好像是真的,但到底是不是真的,他也咬不準。
看了半晌,他也沒有確認,只好回頭將目光投向桌上其它人,似乎想讓其它人一起過來看看,肖遙手裡的這個小本子,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在坐的人,也都沒見過那個小本子,見過那個小本子的,往往都是在什麼地方被人強行帶走時才會見到,他們倒也沒有像那位去看小本子的人一樣,再過去鑑別那本子的真假。
都是有身份有閱歷,他們知道,不管這個本子是真的還是假的,如果肖遙真想去見那位黃組長,以肖遙的作風,無論是跳牆還是爬樓,他想做,就一定會去做,這事是跑不了的。
看著肖遙要走,屋裡的人有些坐不住了,肖遙不能放他走,必須得把他給控制住,否則日後再想收拾他,只怕是難了,今天基本上就是最後的機會了。
牟長令看了眼時間,剛才他收到了自己喊來人的訊息,正在上樓,他需要給那些人一點時間,讓他們能把肖遙給堵在這間包房裡。
輕咳了一聲,牟長令說道:“肖遙,你不為自己考慮,難道你也不為你那些親戚朋友們考慮嗎?我們這些人雖然都有些問題,但這些問題又不是完全由我們造成的,她蔣文彤一人出事了,難道就要我們這些人替她背黑鍋,傾家蕩產的往外拿錢,這是不是也太絕了些,這讓我們以後還怎麼生活,一輩子賺的那眯錢,都扔在這了。”
聽著似乎是準備再商量的話,大夥隨後便跟著牟長令一起隨聲附和,說著自己的難處,一時間包房裡又有些亂哄哄的鬧了起來,而且話語聲越說越鬧越響,聽著讓人很是心煩。
肖遙想說幾句,可是回頭一看那一桌圍著的人,又哪有想給肖遙插嘴的機會,估計說了也是浪費口舌,肖遙嘆息了一聲,說道:“你們說吧,我還是去做我能做的事吧。”
“都靜一靜。”牟長令生怕肖遙走了,在外面動手確實不如在這裡動手方便一些,急忙起身止住了大夥的說話聲。
聲音小了,見肖遙的腳步也慢了,牟長令大聲問道:“肖遙,這是我們大夥的意思,你是不是也考慮一下我們大傢伙,我們當初也是給了蔣文彤籌了筆錢,足夠她舒服的活完下半輩子,難道這樣還不夠嗎,非要把我們這些人的身家都搭裡,只為了保住那一個農場就是對的嗎,這對我們公平嗎?”
搖了搖頭,肖遙回道:“說到公平,確實是不公平,蔣家完了,把你們拉下水,確實談不到公平。但是也只是把你們拉到了水邊上,只要你們一伸手就能把蔣家從深水裡拉上岸,你們至於這麼像要了你們命一樣的難過嗎,我就不信了,你們的身家就只有這些,蔣文彤給你發那三十三封信,是把你們的身家都算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