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團有些嗆人的煙氣隨著一縷吹氣,吹至了牟長令的脖後,有些癢,有些悶,吹得牟長令忍不住的縮了一下脖子,好像一隻縮頭烏龜的慣用習慣,縮頭。
“你真有錢!”肖遙湊到了牟長令的身旁,無限感嘆一般的唸叨道。
感覺有些尿急,牟長令的身體急忙向旁邊躲了兩步,沉聲說道:“你別過來,有事好好說,只要你現在馬上離開,我可以不讓那些人過來揍你。”
睜大了眼睛,肖遙好像聽到了最可笑的事情,笑著說道:“你這麼有把握把門外的人都收買了,好,我給你時間,你先試試你能不能把那些人收買了。”
說完了,肖遙叼著煙,目光移向了窗外,望著窗外,欣賞起那片光彩的風景來。
此時的窗戶正好轉向了城中心的位置,那一片絢爛的燈光,精彩萬分的宣誓著那片繁華,只是那片繁華背後,卻是數不盡的血與汗。
見肖遙真的給了自己時間去收買門外的那些打架的漢子,連看都沒有看這邊一眼,牟長令的心裡也有些沒有底了,不知道肖遙哪來的底氣,居然相信那些沒有人格底線的地痞無賴,為了一個義字,而放棄大把的錢與前程。
但眼前,既然已經和肖遙鬧僵了,這時候,便只能硬著頭皮走到底了,和電話中的那一位好好談談,無論如何也要將他給收買過來,徹底把肖遙給壓制住。
手機對方還沒有掛,就那麼開著,裡面時不時的傳出陣陣拳腳相加的聲音,牟長令對著電話,輕聲說道:“兄弟,你說吧,怎麼樣你能幫我的忙?”
似乎對方沒有聽到這邊的電話,只顧得揮拳出腳,並沒有回應。
拿著電話,又喊了兩聲,還是沒有回應,牟長令有些急了,目光小心的看著肖遙,腳步輕輕的向門口的位置挪去,移開了兩三步,發現在肖遙並沒有在意的意思,依舊望著窗外的模樣,隨即快速的轉身,一溜小跑的跑到了門口的位置,一把拉開了房門。
沒等牟長令探出頭去,迎面一道黑影已經撲了過來,剛好砸在了牟長令的身上,連帶著牟長令,兩個人好像滾地葫蘆一樣,在地上滾了兩圈,滾進了包房。
“哎喲啊……”牟長令低聲慘叫著,用力的伸手想把壓在身上的人給推開。
只是他那副身體,雖然看起來保養的還算均稱,但卻沒有什麼力氣,推了半晌,也沒有推動,那道黑影依舊壓在他的身上,沒有什麼反應。
包房的門又被推開了,門外面,程鐵黑著臉,一手拿著手機,一隻手緊握著拳頭,好像黑鐵塔一般的站在門口,目光森冷的望著屋裡面。
當看到壓在了牟長令身上的穿黑衣的人時,大步走了過來,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領子,好像拖死狗一樣的往門口拖進,嘴裡嗡聲說道:“你們繼續談。”
總算身上的人被人拖走了,牟長令長鬆了一口氣,定睛向那個剛才壓在自己身上的人看去時,頓時臉色大變,急忙用力的睜了兩下眼,這才確認了,那個被拖走的人,正是自己喊來的幫手洪峻。
自己找來的人都被人打暈了,這是指望不上了,牟長令的心裡不由的一陣鬱悶,再看那個黑鐵塔一樣的漢子,那粗如大腿一般的胳膊,看起來確實很有實力的模樣,牟長令急忙喊道:“這位兄弟,慢走。”
話說的突然,不只是程鐵停下了腳步,連帶著屋裡其它人也都把奇怪的目光投到了牟長令的身上,好像看有病的人一樣的看著他,不知其解。
這時也顧不得身份了,牟長令從地上慢了起來,幾步跑到了程鐵的身前,一把抓住了程鐵的胳膊,笑著說道:“兄弟,慢點走,我有點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程鐵個子高,向裡面一眼便望到了站在窗前,背對著他的肖遙,再看牟長令時,臉色不免有些陰沉,問道:“怎麼了,你能有什麼事,剛才是你給我打電話的吧?”
“對對對。”牟長令的臉上堆滿了笑容,急忙把右手還握著的手機抬了起來,笑道:“剛才我問兄弟你,能不能幫我個忙,你還沒回答我呢,錢好說,兄弟你還有什麼想法儘管我,我能做到的一定滿足。”
“這麼好。”程鐵皺著眉看了牟長令,眼神不自覺的又瞄向了肖遙那邊,他是被肖遙喊來的,他不敢當著肖遙的面亂說話,怕肖遙生出誤會來。
他很缺錢,但是他更看不起面前這個一看就是個當官的人那副虛情假義的嘴臉,多少的,打心眼裡,他對這個牟長令眼神中充滿了鄙視。
同樣,程鐵更知道這個當官的是看自己把他的手下都打趴下了,才想到了用重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