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閃光雷撕裂了那片夜的黑,將院門前的一切照的清楚,在那片雨落之後,肖遙看清情況之時,漸漸的再度陷入黑暗中。
肖遙看清楚了,爬上牆頭上的人,有幾名警察,還有關昊、紀曉生兩個人,顯然他們是和那些警察一起來的,只是不知道這邊帶隊的人是誰。
緊跟著,似乎是瓦房的後窗處傳來了一聲破碎聲響,好像有人破窗而入,闖進屋裡來了。
警察把這片院子都包圍了,肖遙這時候,想帶伍勇離開也走不了了,看著炕上一臉無奈的伍勇,肖遙輕輕的搖了搖頭,唸叨道:“被包圍了,我沒有辦法帶你走了,一會你也不要反抗,先讓他們帶你走,治好你身上的傷,然後你再想辦法逃。”
伍勇的擠了擠紅腫的眼眶,苦笑道:“這就是歸宿,我這一輩子做孽太多,能死在牢裡也算是讓我善終了。”
看著眉頭緊鎖的肖遙,伍勇輕聲說道:“那個姓申的對我用了刑,估計那些警察是不可能用上了,放心吧,我不會說什麼的,等我進去了,沒事你讓人去給我送點錢和煙,讓我在裡面過的舒服點就行了。”
似乎感覺有些不妥,伍勇搖頭說道:“算了,還是不要送東西了,別引起其它人的誤會,以我的能耐,誰在牢裡能欺負到我,到了那,我還是老大。”
臉上突然浮起了一絲大笑,笑的伍勇抽動著紅腫的臉龐,痛得他微微皺眉,說道:“以前聽說你在三岔口動遷的事情上,進了牢裡兩次,在裡面吃香的喝辣的,比在外面過的都舒服,走的時候,還拿了幾條中華出的大牢,都成了道上人的奇談,再怎麼的,我也不能比你在牢裡混的差吧。”
“少扯沒用的。”肖遙知道伍勇是條漢子,不會出賣自己,他這麼說,完全是安慰自己說的話,但是真讓肖遙看著伍勇進大牢,一個人擔罪,肖遙的心裡確有些不好受。
“沒事,劫持蔣文彤是我的主意,也是我一個人策劃的,人是我劫的,錢是我拿的,和你本來就沒有半點的關係,我一人做事一人擔,你別管這件事了。”伍勇的口語很肯定。
“我有個辦法,你只要咬住了就行。”肖遙眉間忽然展開。
看著伍勇睜著厚腫的眼皮,似乎不懂的模樣,肖遙笑道:“很簡單,蔣文彤本來也是散出了懸賞令來找這筆錢的,你就說你是為了那些懸賞的錢找到這來的,結果讓真正的劫匪給抓住了,差點沒折磨死,把劫蔣文彤,盜錢的罪落在那個申博文的身上。”
辦法是不錯,可是伍勇總感覺有些荒誕,這角色轉變的這麼大,一時間,如他那般心大的人,仍是感覺心裡有些轉換不過來這種角色。
“聽清楚沒有,你一口咬住了,就說你是過來找錢來的,結果被抓住了,這樣的話,就算是有罪,也是你以前幫孟建華時的罪名,現在孟建華的事情,上面不想鬧大,估計能給你判幾年,但不會太多,你總還有出牢的一天,到時候,咱們兄弟,可以正大光明的一起喝酒,總比你在牢裡待一輩子強。”肖遙輕輕的拍了拍伍勇的肩膀,點了點頭。
“這行嗎?”伍勇仍是有些確定的問道。
“活馬全當死馬醫,難道你還真想在把牢底坐穿,你就按我這個辦法做,外面的事我再幫你打點打點,十年之內,我們一定能在外面喝上酒,就在徐記大排檔。”肖遙很肯定的說道。
“好。”伍勇跟著用力的點了點頭,只是點的動作大了,扯動了脖上的青筋,痛得他直皺眉。
兩人的話音剛落,只聽外屋裡傳來一聲話語聲,“屋裡的人聽著,馬上棄械投降,否則我們馬上強攻,造成傷害,後果你們自負。”
“我是肖遙,進來吧。”肖遙也不確定外屋的人聽沒聽到,急忙站了起來,手裡的槍指著申博文那邊,大聲喊道。
“靠,你沒死啊。”趙健的聲音自屋外傳了進來,舊布的門簾一掀,人已衝了進來,手裡拿著一把突擊步槍,身上穿著防彈衣,頭帶防彈的頭盔,看樣子,今天晚上的尖兵是趙健本人。
和肖遙太熟了,趙健衝進了屋了,一眼便看到了站在炕上,手裡同樣握槍的肖遙,雖然肖遙的臉上有泥,但臉還是看得清楚的,那一臉壞笑的模樣,看樣子就是沒有什麼事了。
“嗎的,我還以為你死了,準備衝進來給你報仇呢?”趙健把槍一掛,大咧咧的笑了。
在他身後,又衝進來兩名警察,都是跟趙健不錯的弟兄,看著肖遙沒事,屋裡其它人基本沒有反抗的能力,精神也許鬆了不少。
一把抓過了肩頭的對講機,趙健大聲說道:“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