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夜風呼嘯著穿山而過,別墅中,蔣忠的一聲嘶吼,好像那夜風中穿行的鬼哭聲,驚得別墅中人,不由的後背浮起一層冷汗。
肖遙應該是最後一個,把目光轉向董影那一邊的人,哪怕是他槍口下的那名隊長,也在聽到蔣忠的嘶吼聲時,把頭扭轉了過去,想要看看,到底那邊發生了什麼事。
董影是真的怕了,本來想用蔣忠的命來作威脅,保住自己的命,但現在一看,好像這招沒用了,蔣忠痛得自己都把自己撞暈了,現在手裡沒有了人質,不知道那些來救蔣忠的特種兵們怎麼對付自己了。
槍口大多還是瞄著肖遙這邊,只不過不像剛才瞄的那麼精了,大多都有些偏差,那些特種兵們被肖遙的氣勢,倒是沒有折服,甚至還有些生悶氣,但硬是拿肖遙沒有半點的辦法。
此時,突然間,董影這邊出現了破綻,只見離董影最近的一名特種兵,突然一個箭步,人已衝到了董影的身前,手裡的突擊槍,頂在了董影的腦袋上。
“把槍放了,要不然我一槍打暴她的頭。”那名特種兵,大聲的咆哮著。
一邊一個人質,也算是扯平了,那名特種兵脅持住了董影,似乎在這一刻,雙方又重新找到了平衡點。
見肖遙沒有反應,那名特種兵把手裡的槍,用力的往前頂了一下,撞得董影直皺眉頭,腦袋偏向了一旁,歪得有些難受,淚眼汪汪的看著肖遙那邊,紅唇乾張著,沒有發出半點的聲息。
“知道,凡是傷害我朋友的人,都是什麼結果嗎?”肖遙不急不慢的說道:“其實今天晚上,我沒打算殺人,但是如果你非要逼我殺人,我可以滿足你的願望,我現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把人放了,你們怎麼來的,怎麼回去,把我要找的人帶過來,今天晚上我可以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肖遙,你腦子是不是有病,現在要麼放了我們的隊長,要麼咋們就一起死。”那名特種兵的聲音有些走音,聽起來緊張大於過瘋狂的味道。
“我放了你們隊長,你們接下來怎麼做?”肖遙問道,手裡的槍對著那名隊長的用力的戳了一下。
腦袋上沒帶帽子,槍口戳的那名隊長受痛,身形頓時矮了不少,差點沒趴到了地上,頭也不回的說道:“像你說的,今天我們認栽了,各自放人,我們收隊,至於你要的人,你自己打電話再要吧,反正那個廢物還在你們手裡。”
“好吧,讓你的人先放了我朋友,女士優先嗎?”肖遙沉聲說道。
“放人。”那名特種兵隊長大聲說道,眼神瞄著肖遙,回道:“肖遙不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我們先放人。”
有些無趣,那名挾持著董影的特種兵,皺了下眉頭,緩緩的挪開了槍口,用力的推了一下董影。
被人用槍指著頭,董影早嚇得魂都要丟了,身體能站著已經不錯了,被那名特種兵用力一推之下,腳步往前一搶,根本就站不穩,一頭向前栽去。
‘撲通’董影摔倒在肖遙的面前,再抬起頭時,只見鼻孔下面已流下兩行鮮血,似乎是剛才摔倒時,鼻子撞到了地面,摔出了血。
兩行清淚撲面而流,董影抬起了淚與血混合的臉龐,委曲的看著眼前的肖遙,無聲的哭著,充滿了委曲。
“你一個男人,怎麼能對女人這麼不尊重,是我把你隊長的臉打出血,還是你自己抽你自己的臉,直接抽出血為止。”肖遙在腳踹在那名隊長的後背,把人站在了地面上,槍口自然的垂在那名隊友的後腦勺上。
本來已經緩和的氣氛,瞬間又緊張了起來,對面的一群特種兵,槍口又對準了肖遙這邊,有人大聲喊道:“肖遙,你不講信用,我們都把人放了,你為什麼不放人。”
臉上掛著冷笑,肖遙回道:“放人用得著傷人嗎,你看把人摔成什麼樣,是不是得給我個說法,什麼時候,你們聽過我肖遙吃過虧,欺負了我的朋友,我要不給她爭回面子,以後我還怎麼在外面混。”
那名摔倒了董影的特種兵有些後悔,暗道自己剛才那是怎麼了,怎麼下手那麼重,輕輕推一下就完了,怎麼就把人推摔成那麼樣了,居然被肖遙反咬了一口。結果,現在人質沒有了,肖遙又不願意吃虧,這難道真讓自己抽自己的臉,直到抽成滿臉的血為止嗎。
一想自己的隊長被肖遙踩在腳底,自己這些弟兄們又不能真殺了肖遙,左右為難間,那名特種兵心一橫,忽然抬起了手,對著自己的臉,‘啪啪’就是兩巴掌,抽得有些狠,嘴角頓時就見了血。
巴掌抽肉聲音不小,別墅裡的人都聽得清楚,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