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一直在吹,蔣文彤的手沾滿了董影的熱尿,被風吹過時,更感覺到了那片涼,卻將那傷口的痛掩蓋住了。
如果是普通的匕首,割開的小傷口,也許蔣文彤會感覺到一絲痛感。但是,那匕首上有毒,本身就是麻痺神經的作用,別說是割開一道小傷口,就算是以前在吳有德那些人身上紮上幾個窟窿,也沒讓人感覺到多少痛感。
“以前沒感覺你這麼膽小呢,一嚇就尿了,真噁心。”蔣文彤唸叨了一句,用力的甩了甩手。
那道黑影識趣的鬆開了董影,從身上摸出一包紙巾,抽出一張遞到了蔣文彤的身前。
拿著紙巾擦了擦手,紙巾不經意的磨蹭了到了那處小傷口,蔣文彤這才意識到自己被匕首給割傷了,將手掌收到眼前,仔細的看了一眼,在月光下,勉強看到了那個不到寸餘的小傷口,甚至那道傷口都沒怎麼流血,只是表面有一點小血絲而以。
從小就有些像男孩的性格,蔣文彤雖然很在乎自己的身體,但那一點小傷口卻沒當回事,用紙巾擦乾了手,向那道黑影說道:“她底褲裡有把匕首,你拿出來,小心點,挺鋒利的。”
黑影的動作很麻利,也很粗魯,一把扯開了董影的腰間褲帶,手伸進去了,一把將那把匕首給掏了出來,呈送到了蔣文彤的面前。
董影確實是嚇壞了,哪怕是嚇尿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被嚇尿的,這還是感覺到了褲襠裡被風吹得一片溼涼,她才知道自己尿了,感覺到了四周站著的男人槍手時而瞄過來的目光,她羞愧的低下了頭。
此時的董影,已經完全的亂了,好像一隻待宰的羔羊,低著頭,任由著那位黑影將她底褲中藏著的匕首搜走了,心裡雖然有些牴觸的情緒,卻沒有半點把抗爭的動作。
她不敢,她怕自己稍一反抗,會遭來蔣文彤更強烈的折磨,剛才的匕首深扣就差點沒把她給扎傷,她又哪敢再去反抗。至於,和肖遙在廚房裡時,那種挺身赴義不怕死的念頭,在真正死亡降臨的時刻,也頓時隨風吹散了。
匕首被搜走了,她的底牌全都沒了,董影無聲的站在原地,眼淚沭沭的直往下淌,她是徹底的沒撤了,腦子裡像團漿糊一樣,根本就不轉了,蔣文彤剛才檢視傷口的動作,她根本就沒有察覺到。
正稀裡糊塗的亂想時,董影忽然感覺到了眼前寒光一閃,蔣文彤拿著匕首站在她的面前,用那把匕首,來回的衝著董影的眼簾比劃著。
“你會用刀嗎?”蔣文彤嘲笑的問道。
沒有反應,董影嚇的身體直往後躲,哪裡還敢應話。
最喜歡嚇唬別人的感覺了,蔣文彤拿著匕首,輕輕的拍著董影的臉,笑道:“你連刀都不會用,你把這把刀藏在褲子裡幹什麼,怎麼,是什麼樣動力使得你,想用這把刀來殺我,難道是愛情的力量,你愛上肖遙了。”
明知道蔣文彤是在戲耍自己,但是提到了肖遙,董影沒來由的,忽然感覺自己的腦海裡好像清醒了些,抬起頭來,斜眼看著那把月光下泛著藍光的匕首。
注意到了董影提起的精神,蔣文彤稍一怔神,好像不認識董影一樣的打量了幾眼,緩緩的搖了搖頭,好像看到了一個深陷情網,不可救藥的女人一樣,緩緩的搖著頭。
“沒想到,你居然為了幫肖遙,敢拿匕首出來殺我,我還真是小看你了,剛才我還只是和你開玩笑,現在看起來,你是真的愛上肖遙了。”蔣文彤的臉色漸漸沉了下來,冰冷的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便讓你親眼看看,你喜歡的人,會不會為了你的命,而主動站來了,獻上他的命。”
話落了,那把匕首也落了下來,沒有半點的聲響,輕鬆的扎進了董影的左臂處。
蔣文彤的心很憤怒,用手的力道很強,匕首又鋒利無比,刀鋒無聲的刺入董影的胳膊,直沒了大半刀身,這才停住,一股鮮血順著匕首的血槽向外急湧,眨眼前,已將董影的大半條胳膊染的血紅。
“啊。”董影一聲嬌呼,眼淚向外湧動的更快,整個人已哭成了一個淚人,眼神時而看一眼胳膊上的匕首,嚇得她用力的搖著腦袋,晃著身體,直到被黑影女人給架住了,這才穩住了身形。
哭歸哭,叫也只是慘叫了一聲,董影便再沒有慘叫,那條胳膊也只是顫抖著,卻沒有像受到了重傷,痛得讓人忍忍無可忍的程度。
起碼,蔣文彤認為,匕首扎到那麼深的程度,別說女人,就是普通的男人也得痛得嗷嗷直叫,可眼前的董影卻表現的很堅強,除了眼淚不花錢一般的往外流,其它再沒有了任何的驚慌表現。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