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是一門藝術,謝堅很精通於這門藝術,在汪國輝出事後的第一時間,他就開了一個高層的小範圍會議。
談到了江城未來的發展,談到了江城現在存在的問題,但那都是虛的,實際上,謝堅是想看看慕義的態度。
慕義很識大體,對江城的形勢分析的頭頭是道,到場的江城幾位高層均認為很滿意,大家後來談的很愉快,也算是大夥這間互相更近了一步,算是慕義和謝堅這些人的合作開了一個好頭。
沒想到,慕義出事了,在謝堅剛要和慕義好好合作的時候,出事了,這實在是讓謝堅有些鬱悶,這不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臉嗎。
肖遙在謝堅的眼中,雖然是個很有辦事能力的一個人,但同樣的,肖遙也是個沒有身份的人,一個普通的老百姓而以。你再利害,你也只能在你那一小片的範圍裡折騰,如果你要是捅破了天,那可就是你的不對了,那絕對是一件很禁忌的事情,而傷害到了慕義,就是一件很禁忌的事情。
之前的蘇慶生與汪國輝,這兩個人是攔住了謝堅的路,謝堅恨不得除之而後快,那時候,肖遙做什麼,謝堅只會拍手叫好,全力暗中支援,犯點錯誤,只要是達成了目的,謝堅認為都是必要的犧牲。
但是慕義這件事不同,慕義是謝堅為了穩定住目前江城的領導班子,需要拉攏的物件,不是攔路虎、絆腳石。
換句話說,如果是抗戰時期,慕義就是謝堅剛剛拉攏過來的敵方精銳,熟悉江城的一切,有了他,日後謝堅管理江城,將事半功倍。
今天,慕義這個被謝堅拉攏過來的精銳,淹成了昏迷不醒,而且與被謝堅一直看好,並利用的不錯的肖遙有關係,這實在是讓謝堅有種自己搬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感覺。
聽著秦暢的話,並沒有什麼偏袒的意思,謝堅的臉上露出一抹滿意的表情。他知道秦暢的女兒和肖遙關係不錯,秦暢也和肖遙關係非淺,如果秦暢反對自己收拾肖遙的話,謝堅也會感覺很為難。
輕咳了一聲,謝堅輕聲說道:“秦局長說的也對,等肖遙回來再說,如果他與這件事確實沒有關係,那就算了,我們追別人的責。如果真與他有關,我想這件事就必須有個說法了,我們不能讓外界對我們新一界的領導班子存在有護短的想法,肖遙是很能幹,但能幹不代表他可以肆意妄為,一個人,如果能連自己的行為都不能控制的話,那這個人也是個不堪重用的人,作為城市的管理者,任何有可能危害到城市安全的問題,我們都要將他扼制在萌芽之中。”
秦暢沒出聲,只是輕微的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的波動,但心裡,多少有些不是滋味,感覺謝堅好像今天換了一個人一樣,有種要卸磨殺驢的感覺。
說完了,沒有人回應,謝堅看了眼秦暢,又將目光投到了一直沒吭聲的楊凱身上,說道:“小楊,你怎麼看?”
楊凱是謝堅一手提拔起來的,這些年幫著謝堅打理各種事務,也算是深得謝堅的賞識,同樣的,對謝堅的一舉一動也是揣摩的非常透徹。
一般來說,謝堅說什麼,楊凱都是認可並且認真執行的,但今天,楊凱卻沒有同意,雖然,他也感覺肖遙的做法有些過了,但是,他同樣不認為謝堅的說法就是對的。
這還沒有結果呢,謝堅就表態了,這在以前來說,是很少見的,這是一種暗示,暗示秦暢和楊凱在這件事情上不要偏袒肖遙,他要秉公辦理這件事情,這與兩天前,見過肖遙時的深切關懷與寄予重望,明顯是背道相馳的。
但謝堅既然想這麼做了,楊凱習慣性的點頭回道:“謝書記說的是,這件事情我會親自查問的。”
謝堅點了點頭,說道:“我想,你今天最好就趕到江北去,如果慕副市長在那邊得不到好的醫治的話,我建議馬上把他轉移到江城的二院裡,請專家救治。慕副市長家在江城沒有什麼親戚,他生病後的照顧工作,你一定要安排好,不能出任何的差錯。”
話落了,謝堅的目光仍是落在了楊凱的身上,待楊凱抬起頭,兩人四目相對時,謝堅這才語重沉長的說道:“小楊啊,你也跟了我這麼久了,也是時候放你下去鍛鍊一段時間了,這件事情,有機會我們再詳細探討探討,你有什麼想法,也可以和我說說。”
這是要提幹的意思了,楊凱臉上沒有露出激動的表情,帶著微笑回道:“一切聽謝書記的安排。”
氣氛緩和了些,謝堅看了眼秦暢,笑著說道:“老兄弟,你也年紀不小了,是時候提拔一些年輕人了,我看那個黃峰就不錯,這個人很有自己的原則,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