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崗查人的事,肖遙的本意是敲山震虎,免得江北的那些位高層,誰再腦子一熱,學習趙科,和江城這一方的人做對,算是打一針預防針吧。
如果真如那名技師所說的,就為了不露面,能讓周漢坤如此放下臉面也要保全的人,看來這人的職位不低啊,要真是這樣,那可一定不能放過了。
既然周漢坤說是帶了父親來,那問問李青陽不就知道了,按道理說,帶父親和女兒出來玩,沒必要連朋友都隱瞞,這也不算是什麼大事。
想到這,肖遙拿出了手機撥出了李青陽的電話,裡面剛傳出一聲電話撥出去後的彩鈴聲,房間外的走廊裡便傳出了另一首彩鈴的聲音,似乎李青陽就在門外。
肖遙這邊手機結束通話了,眼睛盯著門口的位置,只聽門外的彩鈴聲也消失了,門輕開,李青陽的人已經推門走了進來,臉色有些尷尬。
剛才在這房間裡和稀泥,鬧得比較尷尬,把兩邊的人都得罪了,特別是肖遙這一頭,自己表現的明顯有不敢得罪周漢坤的意思,應該是給從不服輸的肖遙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再進屋時,李青陽的頭低的就像謝罪的鬼子一樣,背上壓了塊大石頭一般,連抬頭看肖遙的勇氣都沒有。
看著李青陽那副負罪的模樣,肖遙問道:“周漢坤呢?”
聽語氣還算平靜,李青陽頭沒抬回道:“走了,剛才拿著手機氣呼呼的走了。”
走了,肖遙的心裡暗道,那看來你是沒有聽到周漢坤找慕義的事了,那倒是正好問問你,周立坤家的情況,肖遙輕咳一聲,問道:“周漢坤的兒子現在幹什麼呢?”
沒有侮辱折扣的罵語入耳,反而問了一個問題,李青陽有些奇怪的抬起了頭,看向了肖遙,輕聲回道:“在英國呢,已經出國好多年了,很少回來。”
肖遙不想直接問李青陽,有關於周漢坤家的情況,以李青陽的腦子,問的太直接了,估計他就猜出來怎麼回事了,聽李青陽的回答,應該是不知道自己想要打聽什麼訊息。
“那他家裡還有什麼人在國內?父母在江北,還是在江城市裡?”肖遙接著問道。
“他爹媽早就沒了,那時候他老爹去世時,特意在江北辦了一次宴席,大夥隨份子後面他又變相的送回來了。”李青陽一邊琢磨著一邊回道:“他老婆陪著孩子去英國了,走了很多年了,現在就他一個人在江北,過的相當快活。”
話剛落,李青陽似乎感覺到了自己說錯了什麼,眼睛再看肖遙時,有些驚慌的模樣。
父母不在人世,孩子出國,這訊息聽得肖遙的臉上不由的浮起一陣冷笑,暗道周立坤啊周立坤,你車裡到底坐著什麼人,你居然能把他當爹喊著,看來你是想學郭德綱相聲裡的那一段,父親和爸爸不是一個人啊。
看著李青陽遞來的眼神,肖遙說道:“看什麼呢,怎麼,心裡又有鬼了?”
急忙搖頭,李青陽回道:“沒事,您剛才問的那麼詳細,是不是連周漢坤也要收拾啊?”
臉帶冷笑,肖遙問道:“怎麼,你收了他多少好處,怕把你一起帶出來啊?”
這下腦袋搖得更重了,不過隨後又慢了下來,李青陽有些無力的說道:“以前他做廉租房專案的時候,我找他幫我便宜弄了兩套廉租房,不過那房子,我一次也沒住,正準備退回去呢。”
白了李青陽一眼,肖遙想罵他幾句,你一個區公安局長,還弄兩套廉租房,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呢,你這是典型的找老百姓的生計啊。
換在以前,肖遙罵完了沒準還得踢他一頓,但此時,肖遙卻沒有這個心情,快速的下了地,擦乾了腳,套上了鞋,匆匆的向外面跑去,他想去看看,周漢坤的車裡,到底坐著誰。
肖遙在前面跑,後面張啟哲也急忙擦腳穿鞋套衣服,李青陽在夾在中間,跟肖遙走吧,他確實不想跟著,他知道肖遙出去一定是找周漢坤了。不跟著吧,張啟哲在那穿鞋穿衣服,穿好了抬頭看著他,他也不好意思不跟著去。
“走吧。”張啟哲喊了一聲,拉著李青陽便往樓下跑。
眼瞅著跑到了樓門口,只見肖遙站在大廳裡,看著會館門前的方向,沒有急著出去,不知在等著什麼。
“看什麼呢?”張啟哲跟過來了,輕聲問道。
“周漢坤他爹。”肖遙回道。
“不是早都死了嗎?”張啟哲一臉的疑惑。
“他今天又認的。”肖遙看了眼身後臉色凝重的李青陽,沉聲說道:“一會你不用出去了,記住了,以後做事把胸膛挺起來,別讓一個那些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