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的位置設計的剛剛好,陽光剛好可以照映到肖遙的身上,而曬不到臉,舒服之極。
肖遙倒在床榻上,眼睛閉上了就沒有睜開,好像忘記了身邊還有別人,在這裡,他只是來享受來了。
站在一旁的周漢坤臉色越來越沉,恨不得上去一把扯住肖遙的大腿,把他給拉到地上,狠踩兩腳。
但想著那位要送走的大人物,周漢坤勉強壓著心底那口氣,沉聲問道:“肖總,我這可以走了嗎?”
眼皮輕抬,肖遙的臉上露出一抹輕笑,回道:“請便,我已經認識你了,周總。”
這叫什麼話,周漢坤聽著有些彆扭,更懶得看肖遙的嘴臉,一轉身,出了房間。
人走了,不一會的功夫,有服務員進來了,給肖遙送了一壺好茶,又進來一名女技師,開始為肖遙捏起腳來。
茶剛喝了一杯,肖遙的第二杯剛倒上時,周漢坤又回來了,重重的推開了門,目光中有些憤怒的看著肖遙,沉聲說道:“肖遙,你什麼意思,你剛才不是請我們走了嗎?”
拿著茶杯喝了一口,肖遙笑道:“我說了嗎,我說的是請便,我已經認識你了,周總,有說過別的話嗎?”
見周漢坤的臉色陰沉著,想要發怒的模樣,肖遙接著說道:“徐經理沒和你說明白嗎,想離開很簡單,那兩條選一條就行。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離開,隨後我們的人,會將會館裡的還沒有走的人,再登記一遍,免得有些參與了昨天晚上的血案,漏了網。”
周漢坤當然知道肖遙提出來要走的兩個條件,進這間房間也是要和肖遙見一面,認識一下,算是走第二個條件,只是看眼前的意思,好像肖遙不是想認識人,而是還有別的目的。
沉著臉,周漢坤問道:“我這不是來了,和你見了面了嗎,名片也給你了,果盤也送了,你也知道我是誰了,還有什麼別的問題嗎?”
呵呵一笑,肖遙說道:“名片那東西,誰都能印,想印什麼頭銜都可以,哪怕我印一個玉皇大帝都沒問題,但是誰知道真和假呢,你想要走,怎麼也要把你的身份證給我看一眼,把身份證好記下吧,這樣以後這邊的案子如果查到了什麼事情,想細查的話,我也能對得上號,要不然我上哪找你去。”
看了眼身前低頭捏腳的女技師,肖遙笑著問道:“你這有筆和紙嗎,幫我找一份,謝謝。”
肖遙說的客氣,女技師急忙稱好,起身出去找筆和紙去了。
人剛出門,周漢坤的臉色再沒有了半點的好模樣,陰沉的彷彿能滴下水來,沉聲說道:“肖遙,你是不是太過分了,就算是江城的慕副市長看到我,也會客氣的說幾句話,你也不看看你什麼身份,居然還敢在我面前裝大爺。稱你一聲肖總,那是看得起你,說回來,你就是一個小老百姓,坑了人家的公司,你算什麼老闆,你有什麼權利讓我在這給你登記,我今天還就要看看了,你能不能攔得下我。”
肖遙沒出聲,又閉上了眼,倒在床榻上,根本沒有回應周漢坤的意思。
站在門口,周漢坤越想心裡越來氣,拿起了手機,開始打電話。
這是江北的地盤,周漢坤知道昨天晚上趙科出事了,自然也不會找趙科出面,想著找江北的市長副市長之類,似乎也不合適,那級別太高,讓他們和肖遙對話,有點把人身份看扁的意思。
想了想,周漢坤撥出了李青陽的電話,都是這一片出入的人物,周漢坤自然認識李青陽,知道他曾經是趙科身邊的第一幫手,如今已經投靠了肖遙,昨天晚上幫著肖遙收拾趙科來的,現在還在會館裡,找他來幫著自己說話,最合適不過。
但也有一點,就是早上聽徐爽的訊息,似乎這個李青陽也是聽肖遙的話辦事,並不是同級的關係,這讓周漢坤又有些後悔,剛才把話說的太滿了,如果肖遙真生氣了,只怕自己今天還真不好收場。
再一細想,李青陽再怎麼說也是二級警督,有級別的,應該是看在江城秦暢的面子才幫肖遙,而並不一定是完全聽肖遙的話,只是姿態擺的比較低而以。
眼前,似乎也只有李青陽這條路最合適了,周漢坤撥通了電話,轉身出了房間,在門外嘀嘀咕咕的說了一番話。
女技師拿著筆和紙進來了,輕放在肖遙的身邊,繼續幫肖遙捏著腳。還別說,那腳捏得還真挺舒服,肖遙只感覺渾身的血流似乎因為足底的刺激,而流得更暢快了,說不出的舒服。
閉著眼,找著盹,不知過了多久,一聲敲門聲響傳出,房間裡又進來了一個人。
李青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