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鈴聲有些煩躁的響著,過了許久才接通,裡面傳來了一陣汽車的嘈雜聲響,好像在路上的感覺。
“鄒局長嗎,我是江北的周漢坤啊。”接通了,周漢坤嗓門洪亮的說道:“您現在忙吧,挺長時間也沒過去看您了,江北這邊剛開了一家溫泉公館,條件非常好,您有時間打個電話,我派車過去接您,還有嫂子和孩子,一起過來玩玩。”
“周總啊,您客氣了,最近我這比較忙吧,有空再說吧。”鄒建剛從家裡出來往單們去,知道了周漢坤是有事找他,回道:“有事吧,咋們之間就不用客氣了,你直接說吧,能辦的,我一定幫你辦。”
“哈哈,鄒局長真是爽快人,我就直說了,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我看著有人藉著自己的職位,胡作非為,濫用職權在我們北市搗亂,看不過去,這才向您舉報一下。我昨天在我們北市這邊的溫情會館裡休息,今天早上要走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問題,你們江城那邊的特警跑到我們這溫情會館來了,把門封住了,所有出入的人都要登記身份,然後他們的隊長和大部分人都在會館裡面泡溫泉泡腳,都在這玩呢。”
眼睛瞄著張啟哲,周漢坤冷笑著說道:“現在這邊可是鬧開了鍋了,都是平常的百姓在這邊休閒娛樂的,現在被那些特警嚇得,不少人心臟不好的,都嚇出病來了,而那些特警不但不收手,還強行搜查,鬧得人心惶惶的。”
電話中停頓了下,一道剎車聲從電話中傳了出來,似乎是鄒建把車停在了路邊,這才說道:“怎麼會有這樣的事,帶隊的人是誰你知道嗎?告訴我他的名字,我直接找他們的大隊長,現在下面人賺的少,都想找機會出去免費玩一玩,有時候事情做的過分了些,回頭我讓他們隊長訓斥他們,你也別和他們生閒氣,沒那個必要。”
手捏著話筒的位置,周漢坤衝著張啟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有膽子告訴我嗎?”
對肖遙,周漢坤知道他是個沒有職位的,想嚇住他不太容易,但是那個穿著特警制服褲子的人倒是一個容易對付的,有職位的人,往往也會有些忌憚。至於肖遙,只要那些特警都走了,肖遙你再利害,難道你還敢大白天的在這會館裡殺人,沒有了爪牙,肖遙也就是一隻紙老虎而以,不值一提。
果然,張啟哲的臉色變了,皺著眉,衝著周漢坤露出一抹狠毒的模樣,那狠色,大有一種想要揍人的模樣。
周漢坤也是見過世面的人,怎麼可能會被張啟哲嚇到,臉上反而生出了冷笑,追問道:“你敢不敢說,你不說以為我就查不出來你了嗎,江城有多少特警,派到江北的又有多少,你帶這麼多人,也就是打兩個電話,就能查出來你是誰?你小子要是識相,就趕快帶人滾蛋,免得收不了場了,吃虧得還得是你自己。”
現在誰都怕沾上事,張啟哲也是一樣,明知道周漢坤是在嚇唬自己,但他還真不敢亂來,如果真把事鬧大了,回去了挨收拾是一定的,再往壞處想,現在江城上層矛盾重重,誰這時候出事,都是有可能挨刀的,張啟哲可不想當那個死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沒有堅持到最後。
同樣的,張啟哲知道,回去也是不行的,肖遙是必須陪好的,要不然回去更沒辦法交差。反正這腳也是肖遙拉著泡的,張啟哲將目光又轉向了肖遙,這事得肖遙扛起來才行。
不看肖遙時,張啟哲的心裡還很擔憂,可是在看到肖遙的目光時,張啟哲忽然感覺好像自己多心了。
肖遙的目光是那麼的平和,沒有半點的憂慮,在與張啟哲對視時,似乎想從張啟哲的內心中看到他現在是怎麼想的,給張啟哲的感覺,肖遙在等他的態度,是馬上服軟嚇跑了,還是堅定不移的站在肖遙這一邊。
自然是站在肖遙這一邊了,張啟哲目光中透出一縷堅定的模樣,嘴角輕撇著,似乎對周漢坤的威脅有些不屑。
反觀肖遙,見到張啟哲的模樣,笑了,笑得很開心,總算是這個張啟哲經受住了考驗,沒有讓他失望。
轉過臉,肖遙看著叫囂的周漢坤,笑道:“行了,你告訴你那位朋友,這裡是我肖遙主事,出了事由我肖遙來扛。”
眼珠子一瞪,周漢坤嘲笑的說道:“你肖遙算個屁,你能扛得住什麼,你身邊的人,要是究責的話,他就得扒了身上的皮,到時候,你養活他一家老小啊,你現在欠了銀行一屁股債,你自己都擦不乾淨自己的屁股,還想幫別人擦屁股,你要裝-逼,你想不看看你能不能裝得下,光吹牛有個屁用。”
在奚落肖遙的功夫,周漢坤的手捂著手機的話筒也不是那麼嚴實,堵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