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興邦是個軍人,膝下只有蔣文彤一個女兒,習慣性的,將他男人鐵血般的性格傳輸到了女兒的身上,在母親早亡的蔣文彤身上,男人的性格則更強烈一些。
剛烈、倔強的她,寧可死也不願意拖累父親,心意已決的情況下,又哪會再有半點的猶豫,掙扎起來好像一頭小母豹子一般,手抓不動肖遙的身體,忽然一仰頭,剛才被槍口壓的有些麻木的嘴張大了,對著肖遙的胳膊,用力的咬下了一口。
這一口,蔣文彤拼盡了全力,好像一個餓了幾天的餓鬼一樣,咬住了便不鬆口,死活都要把這塊肉給咬下來。
肖遙也沒想到蔣文彤的性子居然這麼烈,真拼起命來還這麼狠,一時未防住下,手臂被蔣文彤咬住了,感覺那塊肉就要被咬掉了一般,怎麼甩也甩不開。
手裡的槍,但肖遙卻不能真的當場打死蔣文彤,這是一個底線的問題,蔣文彤就算要死,也不能死在自己的手裡。
“放開,你這瘋婆娘,真逼我殺你。”肖遙沉聲喝道,你手裡的抬起來,槍托對著蔣文彤的腦袋用力的砸了下去。
彷彿瘋了一般,槍托砸下來了,蔣文彤的額頭瞬間血流如注,但她彷彿不知疼痛一般,仍是瘋狂的緊咬著肖遙的胳膊,根本就沒有鬆開的意思。
肖遙砸了一槍托,沒有砸開蔣文彤,合計著,再用槍托砸,容易把蔣文彤砸破了相,這交到警察的手裡也不好交差。反正四周牆上的槍手已經撤了,肖遙想著把槍收了,一掌把蔣文彤打暈就完了。
槍還沒收時,肖遙看了眼對面靠在門口的那名槍手,只見那名槍手已經把對著迪拉娜腦袋的槍口轉向了肖遙這邊,似乎正在猶豫著是不是要開槍。
靠,這小子想開槍,肖遙心中一急,這邊正準備甩手給那名槍手來一槍時,忽然間,一聲子彈破空聲響已響起在肖遙的耳邊。
‘撲’的一聲悶響,再看那名槍手,身體好像被重錘擊中了一般,向後仰去,手裡的槍還在那舉著,手指僵硬的扣下了扳機,一顆子彈斜斜的打向了夜空中。
誰開的槍,肖遙急忙仰頭向著槍手倒下的反方向望去,只見別墅樓頂的方向出現了一點亮光,那是夜視瞄準鏡的折射光,肖遙一眼便看了出來。
還有槍手,肖遙急忙低頭彎腰,用蔣文彤護住了身形,心中暗道,這人是哪一夥的,如果剛才是打自己的話,這時候,自己應該已經死了。
但不確定這名槍手的身份前,肖遙還是不敢輕舉妄動,一邊躲好了身形,一邊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四周的情況。
‘吱’的一聲響,鐵門從外面緩緩的推開了,一名穿著迷彩服的壯漢走了進來,雙手空間,身後揹著槍,正是之前帶人離開的那名特種兵隊長。
“肖遙,如果剛才想殺你的話你早死了,一命還一命,放人吧。”那名隊長的手指了下別墅的樓頂,說道:“那只是一個點,在你的四周還有三個點,只憑那些警察是不可能保住你的,如果你不想挨黑槍,我勸你還是妥協一次。你也知道,首長是不會讓自己女兒出事的,你如果非要堅持的話,你也一定會付出代價的,哪怕是把我扔在這,也斷不會讓你把蔣小姐交到警察的手裡。”
肖遙聽出來了那名特種兵隊長口中的決然,他也明白,那名特種兵隊長說的事情,一定也能做到,剛才如果那名特種兵狙擊手要殺自己的話,現在自己已經死了,根本再沒有機會聽這名隊長說話了,可以說死的糊塗。
雖然,這樣的結果,肖遙並不認可,但眼前似乎也沒有別的選擇了,那名隊長空著手,出來談話,已經說明他很給自己面子了,如果按以前肖遙殺死的那些特種兵來說,似乎他有很多的理由,直接命手下的狙擊手殺死自己了。
但他沒有,不知是他得到的命令是不許殺了自己,還是他的心胸夠寬闊,不想這麼暗殺別人,總之他很坦蕩的站了出來,肖遙也不好再裝強硬,自找苦吃。
那些警察對上這些特種兵,真交起手來,可能到最後能憑著人多取勝,但一定是慘勝,還不見得能留下這些特種兵一個人,這就是單兵素質的不同,起碼肖遙對上那些警察,自認可以從容逃走。
算了,既然沒辦法留下蔣文彤就不要強留了,大半夜的,走路提心吊膽的怕挨黑槍,這樣的日子實在不好過。
把手槍收了起來,肖遙用力的推了一下,還咬著自己手臂的蔣文彤,說道:“行了,走吧,別咬了,你還真不怕我的肉把你的牙咯掉啊。”
彷彿沒有聽到一般,蔣文彤仍然拼命的咬著,甚至雙手抱住了肖遙的胳膊,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