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舌自盡,多是因為舌頭前半段被咬掉了,剩下的舌根部分收縮到了底部,幾乎可以將咽喉部位堵死,加上鮮血倒灌,將人憋死。
而迪拉娜的舌頭沒咬掉,也就不存在自己咬舌自盡這一說,肖遙這才鬆了口氣。只是看著對面的那人用槍頂在迪拉娜的腦袋,肖遙有些束手,眼前還真抽不出手來,給這小子一記冷槍。
不只是對面逼著迪拉娜的槍手,四周還有槍手,如果肖遙把頂在蔣文彤腦袋上的槍拿開,只怕誰會突然放冷槍,假如中了一顆麻醉彈,肖遙剛才也看到董影反應的時間了,估計自己是沒再沒有機會,對著蔣文彤的腦袋來一槍了,如果只是打中她的身體,那打不打中,似乎意義也不大了。
正為難時,忽然間,只聽夜空中,傳來一陣警笛的嘶鳴聲,那尖銳的聲音在這片寂靜的夜中,格外的刺耳,驚得別墅中人,多是心驚膽顫。
那名挾持著迪拉娜的槍手,嚇得身形一縮,眼神不經意的往門口處瞄了一眼,又急忙轉了回來,衝著肖遙喊道:“快點,把我們小姐放了,我馬上放人,各走各的路,誰也別攔誰。”
沒有回應,肖遙聽到了警笛聲,心情別提多舒暢了,可能這輩子聽到的最好聽的警笛聲,便是今天晚上的警笛聲。
將蔣文彤勒緊了,肖遙冷笑說道:“要走你自己走,我保證不傷你,但如果你傷害我朋友半點,我保證你活不過明天,不信你可以試試。”
對肖遙的槍法,那名槍手也算是瞭解了,他在警衛室裡時,看到了自己的同伴一個個被人點倒,然後肖遙衝了出來,那可是一個人一把槍對付那麼多的槍手,子彈一人只能一顆,還必須快速射擊。在這種情況下,肖遙都打的那麼準,他還真沒有把握能和肖遙一較高低。
一隻手拖著迪拉娜,那名槍手往別墅的大鐵門處蹭去,活動的工夫,他的上半身已經完全露了出來,但他彷彿不知一般,只是用力的拉著迪拉娜的人,往大鐵門處拖。
“現在我想打死你,你早死了,把人放下,你我無冤無仇,我放你走。”肖遙念叨了一聲。
那名槍手嚇了一跳,似乎才想起來自己的身形暴露了,想要再把迪拉娜拉起來,但眼神看到肖遙沒有異動,又放棄了,抓著迪拉娜的手,已經有些鬆了。
離大鐵門還有不足三米遠,他眼神望著大鐵門,雖然手裡的槍還是指在迪拉娜的頭上,但他的眼神明顯看那道大鐵門的時候比看肖遙的次數要多,似乎內心很是猶豫。
蔣文彤注意到了自己手下的動作,知道他是想自己逃走了,恨聲說道:“你走吧,過了今晚,我一定會追遍天涯海角找到你,然後折磨死你。”
話音剛落,肖遙的左手忽然捏住了蔣文彤的下巴,用力時,蔣文彤的嘴已張開老大,不等她的嘴合上,那把頂在她頭上的槍已頂在了她的嘴裡,將她的櫻桃小口堵個嚴實。
冷笑一聲,肖遙說道:“廢話真多,你還不知道誰能救得了你呢,你還管得了別人,難道你非要讓你的這些手下把你殺了,你才知道,你現在什麼都不是嗎?”
嘴裡堵著槍,蔣文彤想要反駁也沒有用,那槍肖遙往裡捅的還太深,壓著她的舌頭,哪怕是呼吸都有些困難,別提多難受,想要掙扎,又被肖遙勒緊了,氣得她也只能乾瞪眼,卻沒有辦法。
見那名槍手還在猶豫,肖遙沉聲喝道:“還不走,難道你要等我把你留下嗎,還是等警察過來接你去警局裡住幾天?”
兩樣都不好,那名槍手為難的看著肖遙,鋼牙緊咬著,忽然說道:“你還是把蔣小姐放了吧,你殺不了她的,你現在這麼做,以後她會翻倍報復你的,到時候,你就算是想死,只怕也不容易了,她會折磨死你的。”
聽聲音,好像那名槍手瞭解蔣文彤的手段,說話的聲音聽起來都有些感受到恐懼的味道。
“你這是要逼我殺死她,好讓你安心走嗎?”肖遙輕聲問道。
眼皮眨了眨,那名槍手沒有回答,他知道如果肖遙不放人,他是沒有辦法從肖遙的手裡把人搶下來的,哪怕是為了忠誠和錢,他拼了性命,也沒有能力從肖遙的手底下把人完整的搶過來,想要把人救下來,便只能讓肖遙主動放人。
但是,肖遙不放人,而那名槍手想要以後不活在蔣文彤威脅的陰影中,最好就是肖遙把蔣文彤殺了,這樣就可以安心的逃命,回去還有時間拿回自己的東西,從此離開江城,再度浪蕩江湖了。
只是,聽肖遙的話是那麼說,肖遙卻沒有要辦的意思,眼神看向這邊,好像是還要他出主意,那名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