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川來的晚,沒看過李曉琪咬人的事,思想中,還認為李曉琪只是一時的衝動,防備並不深。
那隻抓著李曉琪胳膊的手,根本連躲都沒有,便被李曉琪一口咬住了,下一刻,一種好像手背肉被咬掉的感覺傳至了李川的身心,痛得他忍不住慘叫起來。
“啊,你給我放開。”李川的另一隻手用力的推了一下李曉琪,卻沒有推開。
太痛了,痛得李川都有種想撞牆的感覺,看著李曉琪那張腫臉,還敢下血口咬自己,李川算是明白了,看來劉福打李曉琪是有道理的,這孩子實在是無可救要了。
推不開人,李川也下了狠手,另一隻手,猛的一把扯住了李曉琪的耳朵,用力的往旁邊拉去。
以前,李川沒為辦公室主任,還當教師的時候,對於頑劣的學生,就喜歡用拎耳朵這一招去制服學生。那小而柔軟的耳朵拎起來了,不管你是多頑劣的學生,立碼都得服軟。
今天,他認為李曉琪也一樣會被自己拎耳神功輕鬆制服,拎住了李曉琪的耳朵,他稍稍用力的往上提了一下,雖然很久沒用這招了,但他感覺提起來的力道,應該已經足夠李曉琪痛苦的亂叫了。
可是,李曉琪的耳朵被拉直了,李曉琪的腦袋也偏向於耳朵那一側歪去,看起來也是痛了,但他的嘴卻是沒有半點的放鬆,反而咬的更狠了,好像要較真一樣,看看誰能忍得住那痛。
“快點鬆口,要不然我把你耳朵扯下來了。”李川這邊的話落了,手上已經加了勁,用力的扯起了李曉琪的耳朵,看勁道是真想把李曉琪的耳朵都拉掉了。
血絲順著李曉琪的耳根緩緩淌了下來,李曉琪的腦袋歪得更大,但他彷彿不知道痛一般,仍是沒有鬆口,咬著李川手背上的肉向旁邊歪去。
“我說你這孩子就是欠揍,見誰都咬。”劉福轉過身來了,看著李川又被咬了,急忙上前一把抓住了李曉琪的另一條胳膊,用力的拉了起來。
李川向左側拉,劉福向右側拉,兩個人配合的正好要將李曉琪的耳朵給拉下來。
這也就是李曉琪的嘴裡還咬著李川手背上的肉,否則這一刻,痛聲慘叫的一定是李曉琪,四周眾老師們看著李、劉兩人的配合,無不臉色動容,暗含不忍的模樣。
其中一位老師,實在忍不住了,在圍觀人群中喊道:“這位同學,你快點鬆口吧。”
她喊不喊,基本沒有任何的意義,李川和劉福兩人拉的更用力了,兩個人一邊拉一邊還喝罵著,好像唯獨沒有吭聲的李曉琪才是罪魁禍首。
“快放開,再不放開,我真把你耳朵拉下……啊。”李川的話還沒喊完,忽然間,一陣劇痛自劉福的耳朵處傳了過來,將他後面的話直接打斷了。
‘哧’一道肉撕斷了的聲響自李川的左耳處傳了出來。
李川側臉看去時,只見一隻血淋淋的耳朵正呈現在自己的眼前,那隻拿著他耳朵的手,輕輕的晃著,任由那耳朵上的血滴,緩緩而落。
“啊,我的耳朵。”李川瘋了,沒想到自己本來是扯李曉琪的耳朵,怎麼自己的耳朵突然讓別人給撕下來了。
他看清了那個撕下自己耳朵的人是那名叫肖遙的男子,心中恨起,那隻還抓著李曉琪耳朵的手,便想用力的將李曉琪的耳朵撕下來。
結果,他的手還沒等用力,只感覺那隻手的手腕處,好像被大鉗子給夾住了一般,一種斷骨般的痛,使的他瞬間感覺不到那隻手的存在,‘嗷’的一聲慘叫,用力的向後甩著腦袋,耳朵處的血珠隨著他的甩動,甩出老遠。
肖遙捏著李川的腕關節,用力的一拉,將李川拉到了身前,沉聲問道:“他嗎的,你們還是不是人?就知道欺負小學生,你把孩子的耳朵掐壞了,孩子怎麼辦啊?”
手腕被肖遙掐著,李川痛得額頭上汗都下來了,嘴巴根本就開不了口,說不出一個字來,甚至都沒有聽清肖遙說的是什麼。
“你倒是說啊,你要是把學生的耳朵扯下來,怎麼辦?”肖遙對著李川大聲的喊道。
李川說不出話來了,旁邊的劉福也早嚇得躲出老遠,把許剛強推到了前面。許剛強不想出頭,但是看肖遙把李川的耳朵說撕下來就撕下來了,這實在也太狠了些,如果不早點送李川去醫院,只怕這耳朵就接不上了。
小心的往前湊了兩步,許剛強輕聲說道:“肖總,不會,李老師就是想嚇唬嚇唬學生,怎麼會真扯下來呢?”
表情很嚴肅的,肖遙問道:“那萬一真把曉琪的耳朵扯壞了呢?”
有些膽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