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簷下有燈,燈光昏暗勉強能照到那黑影的臉,肖遙俯下身來,打量著那張臉,感覺好像這張臉在哪見過,很是面熟。
皺著眉頭,肖遙正想的功夫,忽聽警犬的叫聲更強烈好,剛才就聽著警犬一直在叫,光想著對付那黑影了,還以為是黑影引起的警犬狂吠示警,這時候,黑影都制服了,警犬還亂叫什麼。
急忙轉身,看向了警犬那邊,只見兩條栓在那些壯漢身前的警犬來回的掙著繩子,看起來很躁動,關在籠子裡的兩名警犬也是抓搭在鐵籠子上,大聲的叫著,來回的竄動。
“黑風、壯壯,別動,老實點。”張承天知道狗的名字,大聲說道,人已走了過去。
剛走了兩步,張承天忽然加快了腳步,大聲喊道:“誰再跑我報警了。”
是那些壯漢要跑,肖遙急忙從地上把那名女黑影用的手槍拿著槍口的位置,撿了起來,跑到了牆邊,只見幾名壯漢正搭著人梯子,往牆外爬去,張承天喊話的功夫,已經有人騎在牆頭了,再數了下人數,還少了一個,顯然是跑了。
一看這情景,肖遙明白了,估計是那些壯漢蹲了一晚上,總算是盼到有人來了,把警犬的注意力引過去了,他們這才想要藉機會,搭著人牆,從這快三米高的牆頭翻過去逃走了。
跑了一個人倒也無所謂,肖遙衝著牆外大聲喊道:“牆外的人聽著,你現在馬上給我回來,我還可以原諒你,要不然,你就等著明天警察找到你家裡,把你抓回來坐牢吧。”
搭著人牆的壯漢,這時候也沒敢往往外翻,都被張承天看到了,如果再亂動,張承天放開了警犬,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而騎在牆頭的那位,眼睛望著牆外的位置,嘴角憋著,苦逼的表情好像很不捨得自己已經爬上了牆頭的機會。
“牆頭上的,你就坐在那,坐到明天早上我讓你下來再下來,如果你敢下來,或是翻過去,後果自負啊。”肖遙衝著那人,大聲的喊道。
“啊。”牆頭的那位,臉上頓時露出了無比鬱悶的模樣,看著肖遙,眼淚差沒趟下來。
這可是公安總局的後牆,誰沒事騎在這牆頭上,那不是沒事找事嗎,這眼瞅著天就快亮了,牆外不遠處的樓宇都已經亮燈了,再過一會就會有人出來送孩子上學,上班了,看到誰騎在警局後院的牆上,這叫什麼事啊。
看著搭人梯的都站好了,又自覺的蹲在了地上,肖遙笑著說道:“都老實點啊,堅持一晚上了,就差這麼一會你們就堅持不住了,你們是不是傻,都老實待著,這次我就不怪罪你們了,再有下次,絕不輕撓。”
肖遙的手裡現在還多了把槍,這些人更不敢亂動了,一個個低著頭,鬱悶的蹲在地上,牆頭的那位更是滿臉苦逼模樣,看著肖遙,求情說道:“我能不能下去蹲著啊,一會我就讓人看到了。”
哈哈一笑,肖遙說道:“你怕被人看嗎,怕你還敢騎牆頭,老實待著,明早看不到你,結果和剛才跳牆跑了的一個結果,等著坐牢吧。”
話音剛落,忽聽警局後門的大門傳來一聲輕響,肖遙轉過身,看向了張承天。
後門是鎖的,那一聲門響,應該是剛才跑了的那位,心裡害怕被追責,自己又回來主動承認錯誤的。
張承天也以為是那麼回事,準備進屋去取鑰匙,這一回身的功夫,忽然間,張承天大聲喊道:“小遙,快追,那個女的跑了。”
是那個黑影,肖遙的心裡一緊,急忙轉身,等他看到的時候,只見一道黑影正從二米多高的大鐵門上翻了過去,不是那道剛才還暈死的黑影是誰。
這麼快就醒了,肖遙心裡有些鬱悶,快步跑到了門口,槍插在腰間,也學著那黑影,腳踩著門上橫擋的位置,手腳用力,爬上了鐵門。
剛剛從門頂上露出了頭,忽然間,一道勁風自門外襲來,直奔肖遙的面門而來。
呼嘯的風聲刺耳,顯然那飛來的東西不小,肖遙急忙低下頭來,耳邊只聽頭頂上一道風聲過去,好像是一塊大石頭飛過去了,這才小心的露出頭來。
再沒有東西飛過來,只見門外的馬路上,一道黑影正拼命的往前跑,藉著路燈的光線望去,正是那個被肖遙捏暈了的女人,跑路的姿勢明顯有些一瘸一拐,顯然腿上的痛感,還沒有完全消失。
瘸了腿還想跑,肖遙一個翻身,人已跳過了鐵門,拔腿就追。
不得不說,前面的女人,腿雖然瘸了,跑的速度依舊很快,肖遙鉚足了勁,距離雖是越拉越近,但是卻沒有肖遙想像中的,不一會就把人給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