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打架的事情,肖遙早已經想好了怎麼和警察解釋的話,卻沒想到,會變成錄口供的方式來闡述,這讓肖遙有些鬱悶,但也沒有辦法,總不能在這審訊室裡,將對面兩個看著並不順眼的傢伙暴打一頓,而只是為了出口悶氣。
說就說吧,肖遙把自己準備好的話全都說了一遍,事情從李曉琪想與老師和解,請老師吃飯這一條開始說起,講到了那個楊磊去接邱慧,結果和自己發生了摩擦,想替邱慧出頭,結果沒打過自己,被打了,但沒什麼大礙。後來,服務員進來了,邱慧和楊磊兩人和服務員發生了摩擦,最後導致雙方打了起來,打的很重。
事情也確實是這麼回事,肖遙只是把裡面幾個不相關的人給撇了出去,基本屬實。
但是肖遙這邊說著,看著對面那個做筆錄的警察,好像並不是按自己說話的節奏寫的,哪怕是自己說話的節奏已經很緩慢了,他仍是依著他自己的節奏做著筆錄,好像要記錄的內容都在他的腦子裡,肖遙就算是不說,他也能寫出來東西。
本來說的挺起勁,可是肖遙一見對面的筆錄員那副模樣,感覺今天自己好像是要被人黑了,再說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了,簡短截說的,把後面的話說了一遍,就算完了。
肖遙說完了,那名筆錄員的筆卻沒有停,而是一直在那寫著,旁邊的問話員也沒有再問,時不時的看一眼旁邊的筆錄員寫的程序。
直到旁邊的筆錄員寫完了,看了一眼,推到了問話員這邊,問話員又掃了一眼筆錄的內容,這把筆錄推到了肖遙的身前,說道:“這是筆錄,你籤個字吧。”
筆推到了肖遙的身前,問話員的手卻擋在筆錄的上面,手指點著下面一片空白的地方,讓肖遙簽名。
對筆錄上面的內容,肖遙十分的好奇,這個做筆錄的到底在上面寫的什麼,不會是他自己做夢寫的小說吧。
拿著筆,肖遙做勢要在上面簽名,可是落下的時候,忽然往前多探出了幾分,筆尖剛好落在了那名問話員的手背上,稍一用力,黑色的炭素筆尖已戳入了那問話員的手背。
“啊。”問話員大喊了一聲,急忙收回了手,目光憤怒的盯著肖遙,喊道:“你幹什麼,想打警察?”
手拿開了,肖遙輕鬆自然的把那張筆錄紙拿到了眼前,慢慢的讀了起來。
不看還好,一看之下,肖遙的肺都快氣炸了,過程和自己說的過程差不多,但是內容的意思卻是不同。
首先,肖遙說的是為了李曉琪與老師邱慧合好,請吃的謝師宴的意思,變成了肖遙帶著人到新洪記吃飯,正好帶的人中有個孩子李曉琪,他看到了老師邱慧和他的男朋友也在酒樓會面,他就告訴肖遙,這位老師打過他,讓肖遙出頭,幫他解了這口氣,然後兩方發生口角,最後打了起來。
隨後,肖遙在知道了楊磊的身份後,怕惹出麻煩,又私下裡收買了服務員酒樓保安隊長範倔,讓兩人進包房裡與邱慧與楊磊爭吵,最後在肖遙的授意下,保安範倔將楊磊和邱慧均打成重傷。
這不是扯蛋嗎,分明就是惡意栽贓陷害,自己是幫助過範倔,但那都是後來的事情,根本打楊磊根本沒有半點的關係,在這裡居然被人寫成了是自己收買了範倔打的,看來這些人在審訊自己之前,是做足了功課的,已經將事情的經過做了完整的設計,只等著抓人服罪了。
肖遙拿著那筆錄書,向著對面的兩名警察揚了揚,問道:“你倆是聾子,還是聽不懂人話?”
臉色一沉,做筆錄的警察站起身來,伸手便要來搶肖遙手裡的筆錄,大聲說道:“給你,你想被關禁閉是不是?”
隨著肖遙的手,拿著那份筆錄轉身時,那名筆錄警察已欺上身來,伸手就要去搶,嘴上說道:“我寫什麼,你籤什麼,你管那麼多幹什麼,有話等著法院審案的時候說吧。”
看著那警察的動作有些野,肖遙把筆錄從右手交到了左手,右手換成了鷹爪的招勢,一把捏住了那名警察的手腕脈門處,用力的捏了下去。
昨天晚上捏徐鐵軍的手腕沒有捏住,那是徐鐵軍的身體實在太強壯,身上的勁又比肖遙大不少,肖遙根本捏不住,可是捏身邊這個長得細皮嫩肉,一看就是整天坐辦公室的人,那還是簡單輕鬆之極。
用力之下,那名警察頓時痛得眼淚差點沒留出來,扯著嗓子喊道:“啊,鬆手,痛死我了,你快點給我鬆手。”
他被肖遙捏住了,對面的問話警察嚇得站起身來,衝著門外大聲喊道:“快來人啊,案犯打人了,案犯打人了。”
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