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們倆給我攆出去,快點。”酒樓老闆抓狂的喊著,眼神中充滿了憤怒。
沒有人動,眾服務員和保安們表情也是夾著憤怒的看著酒樓的老闆,似乎對他有很大的意見。
感覺有些不對勁,酒樓老闆目光掃過四周眾人,好像看著陌生人一樣的看著,這是怎麼了,以前自己喊一聲,酒樓裡的服務員和保安都是很聽話,今天怎麼就沒有人一個人聽話了呢。
“你,我任命你為酒樓的新保安隊長,你帶人去把他們給我打出去,快點,打壞了我負責。”老闆猛的一把拉過來旁邊的一名保安,大聲喊道。
那保安晃了下身體,沒有動,眼神中充滿了不情願,顯然不願意對範倔動手。
“呀,你還敢不聽話,你也給我滾,嗎了個逼的,工資你一分錢也拿不走,滾。”老闆粗短的胳膊用力的揮著,目光開始了在人群中搜尋,似乎在找一名聽話的人。
保安四五名都在當場,見老闆生氣了,都往後面縮,只有一人沒動,聽著老闆的話,默默的走了出來。
總算是有識相,知道把握住機會的人了,老闆很高興,幾步走到那名保安的身前,手拍著那保安的肩膀說道:“小王,你是好樣的,快,給我把這兩個趕出酒樓,我給你加工資,一個月給你加二百。”
用力的將老闆的手撥開,小王把頭頂上的保安帽子摘下來了,用力的摔在那老闆的臉上,罵道:“曹,才加二百,你當我們是要飯的嗎,我們打工賺錢,天經地義,到了這,被你像狗一樣的使喚,動不動就找理由扣我們的工資,還壓我們工資,像你這樣的老闆,就活該沒有人幫你幹活。”
帽子砸在了胖老闆的臉上,小王大聲的對著四周的服務員和保安喊道:“嗎的,我不幹了,今天我跟著範哥走,他到哪,我也到哪,再不受這老狗的惡氣了。”
好像一根火柴點燃了乾燥的柴火,四周圍的服務員頓時又站出幾個人,將胸口的服務員標籤摘了下來,用力的扔在了老闆的身上,走到了鄭曉燕的身旁。
“鄭姐,在這破酒樓裡上班,不給工資還憋氣,我們不幹了,跟你一起走。”一名女服務員拉著鄭曉燕的胳膊,憤怒的說道。
幾名女服務員你一嘴我一舌的說著老闆的噁心話,聽得那名老闆臉色越發的鐵青,咬牙瞪眼的,露出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嗎了個逼的,還反了天了,你們滾吧,這可是你們自己違約的,壓金一分錢也別想拿走。”老闆大聲的咆哮著。
“不拿就不拿,我們今天就在這幫你宣傳宣傳你這飯店裡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範倔此時一臉激動的模樣,四周已經站出來了五六個人來支援自己了,這事必須要鬧下去,更何況,肖遙還站在那,沒急著走,那也是個靠山啊。
幾大步,範倔走到了酒樓的門口,扯著嗓子開始喊起了他對酒樓的以往瞭解,過期長毛的饅頭豆包炸成的黃金小饅頭,痛了不知多少年的牛肉做成了紅燒牛肉,廉價的國產葡萄酒換成了進口的商標,賣成了高價,最噁心的是後廚還經常有小老鼠出沒,前天剛在後廚撒了鼠藥,這兩天後廚總有死老鼠出現。
本來這些事情,大夥也常在電視新聞報紙裡看到,心裡痛恨之餘,倒也沒有別的反應,但是這事就發生在眼前,當事人可就沒辦法淡定了。
剛才開車來的客人,準備下車進酒樓用餐,忽然聽到了範倔的喊話聲,全都停下了腳步,一個個眉頭緊皺的看著熱鬧,心裡想吃飯的心情已經蕩然無存。
更有好事的人,在路邊拿出了手機,對著演講宣傳的範倔開始了拍攝工作,不一會的功夫,酒樓四周已經圍滿了人,比酒樓開張用小樂隊來拉人助興的人還要多出三倍不止。
酒樓裡的老闆有些站不住了,看了眼四周那些沒有反水的保安和服務員,想逼他們出去幫自己趕走範倔幾個人,但一想剛才因為自己逼的太狠,下面好幾個人都不幹了,心裡多少有些擔憂。
現在的服務員和保安不好找,工資低,工作時間長,還沒有保險保障,招人很困難,現在本身酒樓就缺人,如果人都走了,再想把這些崗位招齊可以費時間了,拖久了,酒樓的生意影響很大。
支不動下面的人幹活,範倔也只好自己出面,大步的走到了門口,看著範倔在那大放厥詞的模樣,豆眼擠了擠,急忙下了臺階,一把扯住了範倔,大聲說道:“你少在這血口噴人,一會警察來了,看你還敢不敢在這訛我的錢。”
警察兩個字說的聲音很大,酒樓的老闆,想用警察這一招把範倔給嚇住,讓他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