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裡,一片祥和,教室中,時不時的傳出讀書的聲音,聽起來讓人心靜清涼,感覺人生也許真的還有希望。
張進忠的老婆開著車,一路衝到了學校,被門衛給攔了下來,也正好到了下課的時間,給兒子一打電話,居然打通了,沒多久的功夫,兒子從學校裡面跑出來了。
還好,學校有嚴格規定,學生上學期間,沒有特殊原因不允許家長進入學校校內探視自己的孩子,隔著學校門口的鐵欄杆處,張進忠的兒子看到了母親來到學校,臉色有些慌張,好像做錯了事情的孩子,彆扭的不願意和母親說話。
“小濤,你昨天跑哪去了,怎麼一晚上沒回家?”張進忠的老婆仔細的打量了一眼孩子,除了眼球佈滿了紅血絲,並沒有其它的什麼損傷,胳膊腿還都是全的,這讓她的心臟跳動的速度,降下了不少。
“沒事,昨天晚上我上同學家玩了,忘記給你打電話了,媽,還有別的事沒有,沒有我去上課了。”小濤從褲兜裡拿出一個蘋果六來,看了一眼時,臉上顯得有些不耐煩。
看孩子的表情,沒有什麼受到了驚嚇的模樣,倒好像感覺很累,好像一晚上沒睡覺,張進忠的老婆關心的說道:“你昨天是不是沒休息好,要不我給你們老師請個假,你跟我回家去好好休息休息,你爸還有事問你呢。”
提到了父親,小濤的臉上露出一抹驚慌的模樣,說道:“我這是上學呢,你給我請假,到了期末沒考好試,你們又好說我了,我回去上課了,有事晚上回家再說吧。”
看著母親仍不放心的模樣,小濤急聲說道:“媽,你就放心吧,我真沒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我走了啊。”
和母親揮了揮手,小濤快步的跑向了教學樓,張進忠的老婆在後面看著,心裡雖是急著想知道兒子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又感覺好像兒子並沒有發生什麼意外,孩子一直在身邊看著,一舉一動母親都能感覺到異常,對兒子剛才的表現,她只是感覺到了哪不對勁,但一定是沒有受到驚嚇。
給張進忠打去了一個電話,說明了一下情況,也說了一下自己心中的疑惑,張進忠聽著也是一頭霧水,暗道著肖遙倒是好手段,綁架綁的還挺藝術,居然讓孩子感覺不到自己被綁架了,看來以後還真得防著點這個肖遙,具體的情況,只能等著回家後再和兒子談了。
兒子回來了,張進忠的神色也輕鬆了,再看肖遙,明顯之前那種畏懼的心理不存在了,但是,小心謹慎的模樣,還是時時存在。
現在的病房裡,手機訊號是通的,黃峰沒來,肖遙也只好等著,又等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張進忠進來了,告訴肖遙準備一下,現在去警局,黃峰在那邊已經安排好了和範倔的見面。
沒什麼好準備的,肖遙早就換好了衣服,在給李光祖打完了電話,叮囑完後,就換回了自己的衣服,像黃峰匆匆的離開,肖遙早猜到了他是竊聽到了自己和誰聯絡,急忙趕過去問李光祖查到了什麼,自己叮囑完了,李光祖是不敢亂說話的,除非李光祖想自己玩完。
出了醫院,臨上車時,張進忠告訴肖遙,那名護士找到了,在家躺著,看樣子根本沒病,就是在裝病,問什麼也不說,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這護士應該是拿了別人的錢,想做點害人的事,但是肖遙估計,這護士也不見得知道多少事情,逼她也沒有用,現在自己要到警局去和範倔對口供,暫時沒有時間管她,等著回過頭再收拾她。
告訴張進忠把人先撤了,肖遙坐著警車,一路無事的趕到了警局。
黃峰這邊早給張進忠打完了電話,到了警局,張進忠便把肖遙帶到了一間審訊室裡,這次的審訊室與以往不同,旁邊有一面很寬亮的鏡子。
鏡子擦得很亮,肖遙對著鏡子擺弄了一下自己的短髮,吡牙笑了,他知道鏡子對面一定坐著幾個人,只是不知道這幾個人中,有沒有哪一位比較公正的。
等了沒一會,只見審訊室的門開了,一名警察當先進了屋,隨後站到一旁,後面,範倔眼神中帶著一抹濃濃的警惕走了進來。
當看到了肖遙坐在椅子上時,範倔突然臉色大變,一扭頭,便往後面擠,看樣子想逃。
他身後有名警察,一推將人攔下,用力的往裡面推,兩個人就在門口推搡著,房間裡的警察也衝過去,從後面拉著範倔,用力的往裡面拉。
好像一隻要送到了狼嘴裡的兔子一樣,範倔拼命的掙扎著,張嘴大聲的衝著走廊喊道:“王律師,王律師快過來救我啊。”
聽著範倔那好像就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