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興邦這一晚上也沒有睡好覺,天剛剛亮時,剛迷糊睡著了,還做了一個惡夢,夢到了女兒一身是血的飄到他的窗外,一邊不響的看著他,等他睜開眼時,原來是張姨那抹著豔紅的紅嘴唇。
“你幹什麼?”蔣興邦有些不高興了,女兒失蹤了,自己的這位隱形枕邊人,怎麼還抹紅嘴唇,一臉溫柔淺笑,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怎麼了?”張姨有些疑惑的看著蔣興邦,不知道蔣興邦問的什麼意思。
“你大早上的抹什麼紅嘴唇?”蔣興邦臉上露出一抹怒意來,心裡暗罵,這個禍水,看到自己的女兒出事了,看把她樂的,還抹紅嘴唇了,難道她還想煥發第二春,再給自己生個兒子。
“我哪有?”張姨有些委曲的坐起身來。
“那你還抹什麼紅嘴唇?”蔣興邦伸出老頭,顫抖的指著張姨的嘴,憤怒說道。
有些氣急,張姨用力的用手抹了一下嘴唇,放下手一看,根本就沒有紅色,將手掌轉向了蔣興邦的面前,張姨沉聲問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抹紅嘴唇的,你看有嗎?”
看著張姨的嘴上有紅唇膏的顏色,可是再看張姨的手上,卻是白皙的肌膚,並沒有半點的紅色,如果真的是抹了紅色唇膏的話,抹一下,應該有些痕跡才對。
下意識的,蔣興邦伸手在張姨的嘴唇上抹了一下,很乾,並沒有半點的潤滑感覺,確實是沒有抹過唇膏,但怎麼看起來,還是那麼豔紅呢。
心裡有些疑惑,但蔣興邦卻沒有柔聲細語去勸慰這位常年陪伴在枕邊的女人,現在一心都放在了女兒的事情上,又哪有心情去哄女人。
“行了,你去洗洗臉吧,我再休息一會。”蔣興邦一扭身,又背過了身去。
平時,蔣興邦對張姨還是比較客氣的,年紀越大,反而有一種很依賴的感覺,平時說話都是很客氣的,今天蔣興邦突然語氣加重了,對張姨顯得很冷淡,這讓張姨感覺自己委曲到了極點,以前那些不放在心上的往事,全都浮現在腦海中,看著蔣興邦轉過身去的那蒼老的背景,無聲的,幾串淚珠已從張姨的臉上滑落了下來。
落淚無聲,但呼吸時,難免有些哽咽的感覺,張姨就坐在蔣興邦的身後床邊,默默的哭著,哭的很傷心,這些年來的委曲,似乎就在這一刻,全都哭出來了。
人老心不昏,蔣興邦雖是背過身去了,但是身後的情景卻是聽得一清二楚,知道張姨在身後哭。
本來就是一名鐵血的漢子,不喜歡玩那些兒女情長的把戲,現在都一把年紀了,又當值唯一的女兒出事的時候,蔣興邦更是大感心情壓抑,恨的想一腳將張姨踢開,讓她滾回自己的傭人房睡覺去。
“行了,哭什麼哭,我還沒死呢?”蔣興邦憤怒的坐起來,衝著張姨大聲喝道。
不聽則已,一聽蔣興邦還加大了嗓門喝罵自己,張姨哭的更利害了,好像天下最大的委曲全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哭,哭,就知道哭。”蔣興邦氣的渾身有些哆嗦,腳向床邊一轉,人已轉身下了床,速度麻利的像個小夥子,腳下踩著拖鞋,快步往門口走去。
剛走了沒幾步,忽然間,蔣興邦感覺到自己的腦子裡傳來一陣眩暈的感覺,眼前一黑,身形只感覺一軟,一頭猛的向前蹌去。
‘嘭’蔣興邦一腦袋撞在了門框上,鬢白的額頭處瞬間撞起了一個大包。
眼前的黑暗再沒有轉回光明,蔣興邦身形一歪,人就勢歪倒在地,雙目緊閉著,直接暈死了過去。
身後面,張姨哭的滿臉淚花,委曲之極,忽聽到身後的一聲悶響,也是嚇了一跳,回頭看著,只見蔣興邦栽倒在地,沒了動靜,那點眼淚瞬間全都被嚇了回去。
這是怎麼了,張姨嚇得頓時止住了哭聲,轉過身過去將蔣興邦扶了起來,一摸蔣興邦的腦袋,剛好摸到了一下正在鼓起的腫包處,這可把張姨給嚇壞了。
“來人啊,快點來人啊。”張姨嚇的失聲大喊。
門口的房間裡住著警衛,很快速的有警衛跑了進來,一看蔣興邦的情況也是嚇了一跳,急忙把人扶到了病床上。
農場裡醫生,不到三分鐘的時間,人已趕到了蔣興邦的房間裡,摸了會脈門,診了會脈,輕聲說道:“昨天晚上沒睡好吧,血壓有點高,心臟又受了點刺激,供血不足,導致大腦有些昏沉,才會突然暈倒的。這些都還好辦,人醒了,多休息休息就可以了,但是剛才他撞到了門上,頭部可能會有淤血,現在最好馬上送醫院去,做一下徹底的檢查,如果真有淤血,應該馬上治療,免得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