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叫化子的現在真有錢,吃雞都吃品牌燻雞啊!”肖遙打著酒嗝,慢吞吞的走了進來。
“不是叫化子吃的,是劫匪。”陸勉很肯定的說道:“現在的叫化子一般都是假的,平時是叫化子,但回家都是有錢人,怎麼可能住在這種破爛的地方。所以,住在這的人,要麼真是窮困潦倒,要麼就是劫匪,為了方便掩護自己。”
“劫匪呢?”肖遙四周望了眼,忽然將目光落在了棚頂的那盞舊煤油燈上。
“這還有燈,看能不能點亮了,有個光線不比你這些手電筒強。”肖遙撈出了打火機,對著陸勉身後的煤油燈點去。
好像那煤油燈會爆炸一般,陸勉一個箭步躲到了肖遙的身後,看得肖遙一眼奇怪,拿著打火機,回頭看著陸勉。
“小陸剛才撞潵了煤油燈裡的煤油,現在那些煤油都撒在他腦袋上了,要不肖總,你直接點他腦袋得了。”有人在窩棚外面大聲的笑著,笑得肆無忌憚,全然沒有把陸勉當成隊長的敬重感。
“這麼不小心,你這要是真把腦袋當煤油燈點了,回去了,蔣老頭不得把你直接送回山裡啊。”肖遙笑了,聲音更大,引起了外面一群大兵跟著轟堂大笑。
陸勉一直沒出聲,眼神有些恨意的看著窩棚外面的那些大兵,心裡默默的想著,等我救回蔣文彤的那一天,你們就等著吧,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煤油燈亮了,雖然煤油只剩下一點底了,但是那燃起的光亮仍是給窩棚裡帶來一片光明,比起手電筒的束光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大夥笑歸笑,但在煤油燈點亮的瞬間,還都是很認真的檢查起四周的情況來。
“這有幾個啤酒瓶子。”站在窩棚外面的一人,手指著窩棚邊緣處的角落裡,散扔了幾個啤酒瓶子。
陸勉反應最快,急忙彎腰擋住了那些酒瓶子,好像這些酒瓶子是他的心肝寶貝一樣的護著。
“有證物袋沒,把這些酒瓶子裝好了,回去化驗指紋。”陸勉喊道。
這倒沒有人阻止,有警察回車裡取證物袋了,肖遙這邊的臉色也沉了下來,暗道伍勇做事應該是個很細心的人,怎麼會留這麼多的證據,以現在的偵破技術能力,這不是讓警察把目光轉移向伍勇的身上嗎。
“這還有一件衣服?”又一名大兵手指著陸勉身後的角落裡。
回頭一看,還真有一件衣服,是一件白色襯衫,捲成一團隨意的扔在了角落裡,不仔細看,還以為是一塊破布。
但仔細看時,只見襯衫胳膊的位置還有血跡,而且面積不小,似乎是在這住過的窩棚主人受過了傷,將衣服脫下來扔在這,走的時候忘記穿了。
有警察帶來的薄膜手套,陸勉套在了手上,將那件襯衫抖開了,只見那胳膊血跡的地方有一個洞,圓形的洞,破損的邊緣很圓滑,並沒有抽絲或是裂縫之類的痕跡,看模樣好像是被子彈之類的東西打穿的。
“肖總,這衣服一定是劫匪穿過的,這上面有彈孔。”陸勉將血襯衫向肖遙這邊擺弄了一下。
肖遙一直在看,心情也跟著一沉,暗道伍勇這是怎麼了,難道他劫持蔣文彤的時候,被趙健打了一槍,將血衣扔在這了,如果真是那樣,伍勇的身份可真是跑不了了。
但轉念一想,肖遙回想起自己之前來這窩棚的時候,伍勇裡面穿的是精短緊身的黑背心,外面直接套的薄外套,沒有穿白襯衫啊,這點肖遙雖然印象不深,但好像確實沒有伍勇的身上看到過一點的白色衣物,似乎伍勇就不喜歡白色這個很純潔的顏色。
“好好拿著,現在就拿去化驗。”肖遙眉頭皺著,點頭說道。
收進了證物袋裡,陸勉又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窩棚裡的情況,連那個木頭棍子架起的床都給拆了也沒再看到別的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東西有,但人沒找著,陸勉的心情也只能說是勉強過的去,結果並不讓他感覺到滿意。
“肖總,要不進葦塘裡搜一遍吧?”陸勉回頭看了眼肖遙。
“這我可做不了主,這些警察都是趙大隊長帶來的,我無權支配他們幹活,這事你得和趙大隊長商量。”肖遙擺了擺手,知道這是陸勉想讓警察進葦塘裡當苦力,這大黑天的,誰願意進那一片全是爛泥的蘆葦蕩裡。
皺了下眉頭,陸勉看向了門口的一名弟兄,說道:“小李,你帶隊進葦塘搜,我拿著這些證據去警局,先化驗這衣服上的血跡是什麼人的。”
“等天亮了再進葦塘吧,現在進去了,視線不好,也看不清路。”小李有些不太情願,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