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翠花的心是亂的,本來也沒有什麼主見的一個婦人,只要能把蔣文彤救回來,把錢保住就是勝利,如果退一步來說,錢沒了,蔣文彤救回來,這結果也算是勉強可以接受的。
陸勉的提議,雖然說的很肯定,意思,那錢是有可能追回來的,但張翠花的心裡卻並不完全相信。早上的時候,陸勉還肯定說,已經找到目標嫌疑人了,這一會,目標就失蹤,顯然陸勉說話也是有水份的。
但眼前,似乎也不有別的辦法了,保住蔣文彤是第一要緊事,錢倒是其次的。
可是十個億啊,這可不是小數啊,任誰聽起來,都是一個天文數字,張翠花雖然不喜歡管理農場的事務,但是作為蔣興邦的枕邊人,蔣興邦不少財務上的事,還都是由她管著的,她知道,蔣興邦讓她管理的帳戶上,大約有多少錢,而那筆錢的數額與劫匪索要的財額,光後面的零,就缺了好多個。
“可是農場裡,現在一下拿不出那麼多錢來啊?”張翠花有些無奈的唸叨著。
“小姐那邊的公司帳上不是有錢嗎,可以先挪用一下,只要留得小姐人在,那些錢以後再賺回來也不是問題。”陸勉在旁邊提醒道。他知道了在江城的隱形富豪排行中,蔣文彤應該能排前三,手裡拿出十個億來,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前段時間,華光集團被查封,結果查了個空殼,蔣文彤早就將公司的帳目都清理乾淨了,錢都轉移出來了,這事,張翠花倒是聽蔣興邦提起過,但那些錢現在到底藏在哪,張翠花還真是不太清楚。
現在蔣興邦昏迷不醒,蔣文彤被人劫持,這筆錢找誰去找呢,張翠花腦子裡有些轉筋的想著,一時間卻沒有想出什麼辦法來,去找這筆錢。
旁邊,陸勉有些等不及了,問道:“張姨,怎麼了,你怕小姐救回來了怪您把她公司的錢挪用了?”
搖了搖頭,張翠花回道:“不是怪彤彤怪我,是我不知道上哪把那筆錢弄出來啊。”
“他的公司解散了,不是還有別的工作人員嗎?”陸勉有些犯難,看著張翠花那一臉懵圈的模樣,腦中忽然想起一個人來,說道:“蔣忠知道,他一定知道從哪能把錢弄出來,找他問問,一定有辦法。”
好像眼前點亮了一盞燈,張翠花的眼前也跟著亮了,急忙點頭,問道:“那你快給他打電話啊,問他錢在誰手裡,怎麼拿出來。”
這下輪到陸勉懵圈了,臉上露出一抹苦笑,說道:“自從上次蔣忠從青山溝被救走後,他現在已經出國了,我沒有他的電話啊?”
平時,張翠花也沒有和蔣忠聯絡的事情,手裡根本沒有蔣忠的電話,想了想,她拿起了蔣興邦的手機,撥出了蔣忠父親的電話。
蔣興邦是家裡老大,蔣忠父親是老么,平時也是最聽大哥的話,受到蔣興邦不少照顧,要不然現在還要鄉下種地呢。一聽大哥出事了,蔣文彤被劫持了,急忙便說下班了就去醫院看大哥。
當聽到了張翠花要他把蔣忠的電話說出來時,他卻是留了個心眼,問了句什麼事,結果張翠花人心實,直接就說了,要問問蔣忠,華光集團轉移出來的錢,要怎麼樣才能拿出來,要救蔣文彤用。
上次蔣忠從青山溝被救回來,人基本就是廢人一個,差點沒死了,作為父親,蔣忠的父親可不想兒子再牽扯到這件事情裡來,也沒有告訴張翠花有關於蔣忠的下落,只說自己馬上打電話問,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這一問,便好像是石沉了大海一般,一直等了半個多小時,也沒見有動靜。張翠花等不及了,拿起了手機,又給蔣忠父親打去了電話。
結果,讓張翠花很無奈,蔣忠父親說了,電話打不通,根本聯絡不上,只能一會再打電話試試。
很明顯的,蔣忠這邊指望不上了,張翠花又懵了,站在原地,好像失去了主心骨一樣,整個精神似乎都要崩潰了一般。
“咋們能湊多少,湊多少吧,實在不行,到銀行裡去抵押先貸點款出來,總不能讓錢把人給憋死。”陸勉很實在說的,顯得很輕鬆。
但實際上,他與張翠花四目相對時,兩個人都看到了對方眼神中的難處,這錢真得能把人給憋死啊。
倒底是年輕人,腦子活,陸勉琢磨了片刻,說道:“十個億,對方如果想把這麼多錢帶走,也需要開一輛大面包車來,我們就提前給他們準備一輛麵包車,把錢裝在車裡面。沒有那麼多的錢,就把我們準備的錢中間塞上和錢一樣大小的點鈔練功劵,在錢堆的外圍多放一些真錢。等交易的時候,他們的人來了,不一定會真正檢驗那裡面的錢數,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