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肖遙的印象中,敢在農場裡鬧事的人,一定都是膽大妄為的,沒有本事的人是不敢在農場鬧出什麼動靜的。
所以一出場,肖遙便對那些敢闖農場,此時急於逃竄的鬧事者予以重擊,意在以一人之力,將這三輛車全都攔下來,將這些敢到農場來鬧事的人全都拿下,等蔣興邦的人來時,就準備收拾殘局就好。
但這次,肖遙真的猜錯了,大錯特錯。站在車外,手捂著被剛才劇烈撞擊,閃的有些活動不自如的脖子的肖遙,一臉蒙圈的看著那兩輛麵包車上的人,眼神中透著一抹懷疑的目光,有些不敢相信,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肖遙是主動撞人,加上奧迪車的安全保護措施的完善,前面的安全氣囊保住了他的腦袋,沒有與車機來個親密的接觸,他撞的麵包車明顯要比他開的奧迪車要慘上十倍。而他也只是後面那輛大貨車,將奧迪車頂著一起向前推車時,閃到了脖子,也算是他受的唯一的傷。
但是,後面的那兩輛麵包車實在是太慘了,本來不寬的車身,此時都扁了最少三分之一,裡面的人擠在了左側的位置,車玻璃上了佈滿了血跡,好像車裡的人被做成了人肉罐頭,正在擠出罐頭裡的血水。
肖遙在這看了半分鐘的時候,被擠在前面的玻璃上的人,動也未動,顯然是被後面的人頂的很結實,看情形,這車裡面的人,估計最次的也都是重傷,如果運氣不好的,被擠死的可能都會有。
這與肖遙之前想像的,他將那輛麵包車撞的倒轉車頭,擋住後面的車,而後面的車,在發現前面出現了事故,倉促剎車,然後被堵在門口,被肖遙一頓拳腳,全部放倒相差的也太遠了。
一群蠢貨,時速不到六十,居然都來不及踩剎車,活該你們都擠成肉餅了,肖遙的心裡有些鬱悶的罵著,滿臉的沉重模樣。
數道黃褐色的液體沿著柏油馬路,緩緩的向外流淌了出來,一股刺鼻的汽油味自車底傳了出來,在那片漸漸西下的陽光下,透著一縷死亡的氣息。
只要將這些擅闖農場的人攔下就可以了,肖遙並不想鬧出人命來,看著那汽油滲出,他知道,下一刻這些車輛隨時都會發生爆炸,而後果,就是這三輛車裡的人都得死。
現在,哪怕是公路上發生的一起車禍,死了幾條人命,都要鬧得全國皆知,輿論關注,如果農場的門口燒了三輛車,死了最少十條人命,那事情得鬧得多大。
一道汗流自肖遙的額頭上流了下來,他倒嚥了一口口水,心裡感覺自己似乎真的有些玩大了,這後果似乎有些不好收拾了。
沒有什麼可迴避的,肖遙強挺著脖子處傳來的僵硬痛感,幾步跳上了最前面的那輛麵包車旁,一拳打碎了已經撞成了蜘蛛網狀的擋風玻璃,用胳膊劃拉了一圈,劃拉出了一個能容人鑽入的空當來。
“快點爬出來,車要爆炸了。”肖遙彎下腰來,衝著車裡面大聲的喊著。
沒有什麼效果,車裡的人擠在了一起,好像一車人肉罐頭,除了血水滴落和不知誰的胳膊從旁邊的車窗上劃落下來,再沒有別的任何回應。
人太多了,肖遙看著車裡擠的人數,最少也要有八九個人,這麼多人擠在一起,肖遙估計,就算是自己不要命的進去救人,只怕是也救不出幾個,一定快不過那漫延的汽油最後引起的爆炸,更別說是相救後面兩輛車裡的人了。
而且,肖遙也不想為了這三車不認識,還是來農場搗亂的人玩命,雖然肖遙是在幫蔣興邦的忙,幫他保住農場裡的財產,但肖遙相信,蔣興邦是不會感恩的,假如自己為了救這些人死在這了,估計蔣興邦都會拍腹大肉,大喊一聲解恨,與交心的朋友閒聊時,無限感慨的說一句,這個肖遙真是個傻偪。
但是,這三車的人,也不能活生生的看著他們去死,雖然他們有罪過,但罪不至死,肖遙的心還達不到那麼的冷血,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
人必須得救,但怎麼救,肖遙急得額頭的汗流淌的更快更多,比起那車上幾個人流出的血水都要多。
正在這時,一道門被人強硬的推開的彆扭‘嘎吱’聲傳入了肖遙的耳朵,回頭看時,只見警衛室的門被推開了,兩道人影滿臉驚恐的從裡面走了出來,在與肖遙四目相對時,兩人的眼神明顯有些慌張,手裡還舉著的槍,想要舉起來,但最終還是沒舉起來,就那麼傻乎乎的看著肖遙。
能放這些盜賣牛羊的人進來,肖遙相信這兩名警衛一定也有問題,只是這時候,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這兩名警衛作為農場裡的人,蔣興邦想收拾他們,一定有很多辦法,並不急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