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黃峰玩過捆綁遊戲,捆綁蔣文彤的繩子打的結打的特別漂亮,兩條肩膀併攏到了極致,牢牢的綁在了身後。
蔣文彤的眼神緊緊的盯著那把槍,好像有些失神了一般,痴迷的望著,看神色,很是嚮往那把槍的存在。
“彤彤,你沒事吧。”遠處,陸勉好像腳下踩著風火輪一般,飛速的向這邊跑來。
到了近處,看也沒看剛剛被肖遙掐的暈過去的黃峰,也沒有把肖遙從地上拉起來的意思,而是直接跑到了蔣文彤的身邊,抓著蔣文彤上下左右,來回的看著。
當看到了蔣文彤的雙手綁在背後時,急忙抽出了匕首,三兩下將蔣文彤後背的繩子給割斷了,替蔣文彤解開了身上的綁繩。
“彤彤,你沒事吧?”看著蔣文彤那若有失神的雙眼,陸勉有些急切的問著,好像情人一般的關切。
“靠,你怎麼不問問我有沒有事,子彈是打我的,又不是打他。”剛才用力的掐暈了黃峰的肖遙,此時也感覺有些脫力,張大了嘴,仰著脖子望著這位,早就應該出現幫忙的陸勉。
回頭瞄了一眼肖遙,陸勉並沒有回話,嘴角動了一下,似乎有話要說,卻沒有說出來,而是扶著蔣文彤的肩膀,想要扶著她離開。
“你是不是先把我扶起來,把黃峰抓起來再說。”肖遙感覺這個陸勉有些過份,這時候,就算是拍馬屁也應該知道個輕重吧,怎麼直接把自己這個最大的功臣給無視了。
“行了,別喊了,他都沒救你,你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嗎?”趙健畢竟有些上年紀了,跑起來沒有陸勉跑的那麼快,這快五十米的快跑,跑的他心臟差點沒跳出嗓眼,到了肖遙的身邊,沒扶起肖遙來,他自己倒先是喘了起來。
喘了幾大口氣,趙健這才俯下身來,伸手在黃峰的脖頸間探了一下,隨之更大的長出了一口氣,笑道:“你小子還算是有輕重,沒把人給掐死。”
臉上露出一抹苦笑,肖遙也不確定自己沒把黃峰捏死對不對?按理說,伍勇和黃峰應該不是一路人,那件在橋下木棚裡的血襯衫,應該就是伍勇想要陷害黃峰的證據,有那件血襯衫在,這次劫持人質事件,就算是黃峰僥倖逃脫了,也會被警方通緝,最終的結果,不是死就是在牢裡坐上二十年。
很有可能是伍勇抓住了黃峰的什麼把柄,比如白天時,黃峰說自己的兒子失蹤了,很有可能就是伍勇乾的。為了救回兒子,黃峰才會鋌而走險,幫著伍勇當了這次劫匪的聯絡人,掩護著伍勇將那筆錢劫走,說起來,這個被利用的角色最終是需要死的,否則伍勇的身份必將不保。
只是,肖遙還是有些不相信,堂堂一名二級的警督,怎麼會做出這麼傻的事情,被伍勇給牽著鼻子走到如今這種地步,真是苦逼的令人感嘆,將如今華夏人的人生觀發揮到了極致,一切都是為了子女啊!
刨除黃峰,肖遙也感覺陸勉有些不對勁了,剛才黃峰在倒地的瞬間,當時應該已經鬆開了蔣文彤,自己還在地上躺著,這樣的情況,相當於黃峰已經完全暴露了目標,在擁有夜視狙擊鏡的槍手面前,無疑是最好的出手機會,在五十米的距離內,一顆子彈輕輕鬆鬆的就可以把黃峰給擊斃。
沒有開槍,似乎有兩個理由,一個是怕誤殺了蔣文彤,但這一點有些牽強,如果這個距離,狙擊手的子彈都會打歪的話,那這名狙擊手也實在是太失職了。
而另一個理由,肖遙認為也許還有些可能,陸勉想留個活口,好去追查那十億的去向,錢丟了,如果再沒有線索,那今天晚上的任務也只能算是完成了大半,還留下了些讓領導挑理的話柄了。
但這為了追查那筆錢的代價,是用肖遙自己的命換來的,肖遙認為這個陸勉有些太損,眼裡只有他想要的利益,其它的都是無所謂的,可以犧牲的。
真是跟著什麼人混,就會變成什麼人啊,肖遙的心裡想起了那個還昏迷在病床上的蔣興邦,輕輕的搖了搖頭,緩緩的歪倒在一旁的地面上,也顧不得地上的涼意,就那麼躺著,以回覆剛才用力過度消耗的體力。
四周,陸勉帶來的人圍了上來,圍成了一個大圈,陸勉想要把蔣文彤拉走,拉了兩下,卻沒有拉動,只見蔣文彤仍是怔怔的看著地上黃峰散落的那把槍。
“彤彤,我們走吧,我們回農場。”陸勉只以為蔣文彤是嚇壞了,在旁輕聲的勸慰著。
好像沒有聽到一旁,蔣文彤忽然用力的掙開了陸勉的手,猛的彎下腰來,一把抄起了那把黃峰散落的手槍。
手裡有了槍,蔣文彤的眼睛亮了,好像生命的氣息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