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四海很痛苦,不只是身上綁著很緊的繩子,勒得他骨頭都快斷了,脖子被肖遙砍了一下,頸椎都快折了,更難過絕望的是心。
自從被蔣文彤從農場里拉出來,送給了肖遙,馬四海就知道自己完了,雖然看蔣文彤的意思,好像是被逼而為,但他明白,自己只是一個棋子,在有需要的時候,是可以拋棄的棋子。
剛被扔到了包房裡,馬四海就醒了,等著人離開時,他挪蹭著,蹭到了窗前,望著江面上遠處那點點江邊公園的路燈,拉起的燈影,照映的水花。
這還是夜貓子酒吧啊,馬四海看著那江面,看著包房的環境,想起了自己所處的位置,心情雖然放鬆了些,似乎肖遙沒時間對付自己,把自己又送回到了鄧光的手裡。
但眼前,如果不想辦法逃出去,只怕肖遙忙完了事情,還會來收拾自己的,想到這時,馬四海確實生出了一絲破窗而逃的想法。
可惜,馬四海的水性並不好,身上還有繩子,他沒有把握,自己掉進江裡,還能活著上岸,也沒有把握自己的腦袋撞碎了玻璃,會不會暈死在當場。
沒做過,也沒有膽子做,馬四海正在猶豫的功夫,肖遙兩人進來了,燈亮起時,他看到了肖遙的臉,心也好像掉進了江底一般,拔涼拔涼地。
“肖總,我錯了,您放我一條生路吧,您讓我幹什麼都行。”好像一隻大蟲子一樣,馬四海在地毯上向肖遙這邊蹭來,臉上的表情很是痛苦,看不到任何的誠意。
“你錯了,你錯在哪了?”肖遙問道。
“我不該騙你的錢,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饒了我一條命吧。”馬四海蹭到了肖遙的身前,結果迎面一隻大腳正好踹在馬四海的臉上,將人踢翻在地。
收了腳,肖遙笑道:“我的錢呢,給誰了?”
沒有半點的猶豫,馬四海直接回道:“都給蔣文彤了,她說她可以幫我重新回覆以前的生活,還可以把公司做的更大,可以入股她的新公司,只要我能對付你就行。”
眼神中流露出一抹狠色,馬四海恨得有些牙癢的說道:“這臭娘們,讓我騙了你的錢,把錢轉走了,算是入股了她的新公司,然後就不管我了,讓我住在農場裡,像個犯人一樣,天天受人監視著,最後還出賣我……”
“行了,那個新公司叫什麼名字。”肖遙聽著有些絮叨,打斷了問道。
“文山集團。”馬四海沒有半點的停頓回道。
公司名有些熟,肖遙琢磨下,好像這家公司是收購蘇晴的那家公司啊,當時是蔣忠管的,不過當時只是叫文山公司,什麼時候改成文山集團了,看來這個蔣文彤還準備了不少這種型別的小公司,來分擔華光集團的業務風險了。
看來那個華光集團的查封,對蔣文彤來說,並沒有什麼大的損失,那只是一個空殼而以,這樣的空殼公司,想弄多少,對蔣文彤來說,都不是大事。只是,眼前的這個馬四海像個傻子一樣的,蔣文彤說什麼他都信,二千萬就這麼讓人給拿走了,算是入股,這不是逗笑話嗎。
“蔣文彤給你什麼入股的手續了嗎?”肖遙笑著問道。
“給個屁,什麼都沒有,錢轉過去了,就沒動靜了,連個人影都看不著,我在農場裡,早上起床晚一點都沒有飯吃,根本就沒有把我當貴賓,讓我和那些臭當兵的一起吃飯,天天喝粥吃饅頭的,這是正常人的生活嗎?”馬四海一想起這事,說話的恨意便強烈的表現出來了。
回過頭,肖遙看了眼陸勉,問道:“是這樣的嗎?”
在農場時,陸勉見過馬四海,知道他是住在蔣興邦一層的人,大概的情況還是知道些的。農場裡的生活,和當兵時的生活基本一樣,沒有什麼區別,陸勉很習慣,馬四海不習慣也是正常,只是馬四海不應該說那種生活不好,在當兵的前面,還加了一個臭字。
下一刻,陸勉的臉上浮起一抹怒意來,微微的點頭,問道:“你讓我做的事,什麼時候做?”
手向前一展,肖遙示意陸勉隨意,雙手環抱胸前,看起了熱鬧。
當兵的人,最煩就是前面被人叫個臭字,自己背井離鄉,保家衛國,最後卻被這些一身錢臭的人瞧不起,陸勉的肚子裡,可是憋了一肚子的火。
走到了馬四海的身前,掄起了拳頭,對著馬四海的腦袋,一拳用力的掄了過去。
‘嘭’的一聲悶響,馬四海一個仰頭,整個腦袋轉了一百八十度,差點沒擰斷了脖子,一拳基本上,就差點沒把人打懵圈了。
“救命啊,肖總救命啊,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