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求無功,但求無過,公家的人,做事多是保留著這份底線。
趙健是不是這麼想的,肖遙不知道,到了賓館,舒服的洗了一個澡,換上了自己那身沾著汗浸的衣服,肖遙又上了那輛,一直由一名警察開著的法拉利。
累是累點,不過事情總是要做的,就當是做給別人看吧,肖遙喊著趙健上了副駕駛,開著車往江堤路這邊駛來,到了地方一看,車走人空,四周空蕩的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太晚了,要不明天早上我再聯絡那些飆車黨的人問問吧,這時候,找誰都麻煩,我和那些人又不太熟?”肖遙向趙健解釋道。
“不熟,就這麼把一輛豪車給你開了。”趙健沒好氣的瞪了肖遙一眼。
不過,趙健也確實很累,看時間,都後半夜快三點了,再折騰也得喘口氣再說。
“找個地方,咋們先眯一會,明天早上你跟我回警局,向秦局彙報。”趙健說道,一邊拿著手機,給守著黃峰屍體現場的弟兄打了個電話,催著那邊的人,驗完了屍體,就快點收工。
“賓館還是會館?”等趙健打完電話了,肖遙笑著問道。
“這時候你還想去會館,你想什麼呢,車停路邊,咋倆就在車上打個盹就行了。”趙健瞪了眼肖遙。
“行了,睡覺怎麼也得挑個舒服的地方睡,要不然明天哪有精神睡覺。”肖遙腳下油門輕踩,車在前面的路口拐進了市區,路過一家看起來很像樣的賓館,停了下來。
開了一間雙人房間,兩人進了房間,倒在床上,幾句閒話過後,便已睡著,折騰了這一晚上,鐵打的人也受不了,更何況都不是鐵打的人。
次日,一陣刺耳的鈴聲將兩人吵醒,是趙健的手機,一看來電是秦局打來的,趙健急忙接了起來。
打電話就是要聽昨晚的情況,趙健急忙將昨晚發生事情的經過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秦暢那邊聽著,也沒有說什麼,直到趙健說完了,秦暢這才說道:“剛才醫院那邊來了個電話,蔣興邦醒了,不過狀態不太好,我想你和肖遙去一趟醫院,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說清楚,畢竟農場的人昨天晚上吃了虧,難免在蔣興邦的耳根那胡說八道,我們不能幹了活還吃啞巴虧。”
明白秦暢的意思,趙健看了眼身邊聽到了電話內容的肖遙,應了一聲,結束通話了電話。
“走吧,你可是蔣興邦欽點的,你說的話,我想這時候蔣興邦應該會聽幾句,起碼沒有你的話,他女兒是不可能完整回來的。”趙健起身穿好了衣服,鑽進了洗手間裡,抹了一把臉。
“問題是,他女兒回來了,他還能再相信我的話嗎?”肖遙有手搓著眼角的眼屎,低聲問道:“你先聯絡一下你的人,有沒有找到那一車錢吧,如果錢找到了,我們見到蔣興邦,還能多些好聽的話說一說。”
訊息沒有,如果有的話,早有電話打給趙健了,以趙健的行事作風,下邊人有訊息的話,是不會刻意給趙健留下訊息的時間,給把訊息等到趙健睡醒了才說的。
洗完了臉的趙健,又特意給昨晚連夜偵查的幹警打去了電話,結果如他所猜一樣,事情並沒有什麼進展。
路上找了家小店,買了幾個包子,兩人一邊吃著早餐,開著那輛拉風的法拉利趕到了市二院,擠過那些焦急的、愁眉苦臉的看病大軍中,來到了蔣興邦的病房門前。
不少的便衣裝大兵守在門前,一看到肖遙的出現,臉色都沉了下來,但也僅僅表現出了陰沉的那一面,並沒有人阻止肖遙向前的腳步。
直到走至門前時,病房的門突然開了,林森從裡面走了出來,那張本來很粗狂的臉,沒有半點的血色,顯然他的身體現在也很糟糕,這時候,還站在這,完全是強撐著。
“你來了。”看到了肖遙出現在這,林森怔了下神,並沒有表現的很意外,似乎早想到了肖遙會來,只是沒想到會在這個門口碰到。
“你們首長怎麼樣?”肖遙側身,向病房裡面看去。
“正在打電話,你等一會進去吧。”林森輕嘆了一聲,轉身要走。
“你這是去哪?”肖遙問道。
“去找張姨,昨天錢運走了後,她就進了城,再沒有回農場,現在一點訊息也沒有,首長很著急,讓我馬上帶人去找。”林森一提起找人,臉色很鬱悶,似乎對這差事很不滿意。
如果不是蔣興邦此時正是最需要人的時候,林森是有個情義的人,不忍心離去,這時候,他早就走了。
但留下來,去找一個鬥氣的老女人,他的心情實在難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