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嚴與陸勉認識了很多年,平時他也認為陸勉聰明,做事果絕,是個會做事,有心計的人。
但沒想到,今天和陸勉的一番接觸,才真正的認識了陸勉,原來陸勉的心是如此的絕情,賣主求財,挖根絕戶,他這麼做的,簡直就是要挖了蔣興邦的根,要把蔣興邦活活氣死。
在農場多年,李嚴知道農場裡有多少的家畜,牛幾頭、羊幾頭、那些大的家畜他大致心裡都有數,如果這些家畜都賣了的話,應該能賣個十萬左右的數額,算起來倒也不算是小數。
但是有個很嚴肅的問題,就是那些家畜不少可都是大型家畜,不是找上牆頭就能扔出去的雞鴨,那門口的警衛怎麼可能輕易把這些東西讓運出去,但憑那些南疆人,是根本運不出去的。
按照陸勉的意思,他出主意,讓自己出頭,李嚴感覺自己有些傻,這不是自己往自己的腦袋上扣屎盆子,讓那臭味跟著自己一輩子嗎,如果事情的真相被傳播出去,那自己的臉可就算是丟到家了,不只是要受農場人的唾棄,估計不想上新聞都難,要受全國人民的嘲笑唾罵了。
本來,之前想到了分錢時,李嚴的心還有些興奮,但是再一想那可怕的後果,李嚴的心又有些擔憂,一時間,臉色陰沉著,腦袋不自覺的輕搖了起來。
“怎麼,你怕了?”陸勉嘲笑著問道,他怎麼會不瞭解李嚴的心情,換成自己如果沒有被轉業的話,自己也不會想到這麼絕戶的計劃,別說做了,想都不會想。
“算了,你不去就算了,回頭賣了錢,你可別找我要分紅,主意是我想的,事情是我操作安排的,要是再分你錢,那我豈不是傻子。”陸勉拉著行李箱繼續往前走。
身後,李嚴拖著腳步,慢吞吞的跟著,眼神盯著陸勉的行李箱,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你真不去統計一下有多少牛羊嗎,還有後面養的鴕鳥,那東西也都是有人要的?”陸勉停下身來,看著李嚴。
還是沒有回應,李嚴超過了陸勉向大門的位置走去,速度不快不慢,但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看得陸勉也是心裡感覺有些奇怪,這個李嚴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能沉得住氣了,還是他的腦子轉不過勁,有些蒙圈了。
門口的兩名警衛,看到了陸勉和李嚴走了過來,互相點了點頭,都是一起當兵的弟兄,住在一個宿舍裡樓,還都是比較熟的,只是這兩名警衛不知道今天醫院裡發生的情況,不明白陸勉為什麼要拖著箱子走,好像要離開的樣子。
“李嚴,你這是怎麼了?”一人看著李嚴有些奇怪,問道。
“陸勉,你這是要去哪?”另一人向陸勉問道,同樣語氣充滿奇怪。
“我要回一趟老家,但是李嚴說要我和一起做一筆買賣再走,這不,他還在合計那買賣怎麼做呢?”陸勉舉起了自己的右手,說回老家養傷,真有幾分相像。
“是你說的好不好?”李嚴的臉色一沉,急忙手指著陸勉,和那兩名警衛,說道:“他想把農場裡的東西拿去賣了,換成錢,他說農場要完了。”
明媚的陽光照耀著大地,農場的大門籠罩在那片陽光下,一片溫暖。然而,李嚴的一句話好像一塊大冰櫃瞬間罩住了農場的大門,將四個人全都罩在了其中,四個人同時都僵住了,除了眼珠子還能轉動,可以看著旁邊人的情況,其它的都已經無法再轉動了。
“哈哈哈,李嚴,你想出來的就承認唄,這有什麼大不了的,農場要完了,又不是你自己猜出來的,大夥都看在眼中,你不說,別人也是這麼想的。”陸勉反應算是快的,左手將箱子放緩了,用力的推了一下,仍有些失神的李嚴。
“是你想的好不好,你都要走了,你想把農場的東西賣掉,換成錢再走。”李嚴氣憤的說道。
“是啊,我要轉業了,這農場沒有前途了,我不想變成像庫大哥那些人一樣,稀裡糊塗的變成傻子,變成屍體,也不想像林隊那樣被人逼的轉業,要走,咋們也得鬧出點動靜。”陸勉挺直了胸膛,好像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漢子。
目光看著守門的兩人,陸勉忽然笑道:“再說回來,如果老爺子還不上那些高利貸販子的錢,過兩天,那些人就會開車過來拉東西,見什麼拉什麼,到時候,你們自己想,這農場還能給你們留下什麼,與其讓那些高利貸販子把東西都搶走了,算成利息,還不如我們哥幾個把值錢的,好出手的先賣了,換點錢自己留著,以後當個過河錢,哪一天轉業了,手裡也有寬鬆點。”
話說的這份了,李嚴的心似乎又活動了,暗道,剛才自己光顧得害怕被人傳出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