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立泉在寫便籤，肖遙心裡有話要說，倒也不好打斷他，這時候，武立泉寫完了，肖遙也正好開始問他的話了。
字條裡的內容，肖遙沒看，盯著武立泉，看得他好像小女人一樣，羞澀的低下頭時，肖遙這才問道：“你剛才說的馬四海，他想在哪，做什麼專案？”
原來是問別人的事，武立泉的心情稍放鬆了些，回道：“其實也沒什麼，馬四海想在城東那邊的葦塘裡，圈一塊地，然後蓋一些高檔的樓盤，不過審批上不少事要做，他怕麻煩，才想用慕市長的親筆簽名來開個路。”
知道馬四海回國是開發樓盤，原來是在葦塘那邊開樓盤，肖遙頓時沒了什麼興趣，畢竟肖遙不是什麼標準的房地產開發商，看到好地界就想開發樓盤，所以聽著武立泉的介紹，頓時沒了興趣。
不過，馬四海敢把慕義的親筆簽名來個盜版簽名，這個肖遙倒是不得不佩服他，這種辦法，他都能想得出來。
瞄了一眼武立泉便籤上的內容，寫的還可以，肖遙點頭說道：“馬四海的事情，你幫我盯著點，回頭有什麼訊息記得及時通知我，特別是他用那張便籤所做過的事情。”
急忙點頭，武立泉回道：“一定，一定，他那個樓盤專案進行到什麼程度了，我一定全告訴肖總。”
武立泉還以為肖遙是惦記馬四海的樓盤，倒也沒想太多，聽著肖遙的吩咐在真的慕義簽名便籤上，重新寫了一份，並落下了自己的大名。
這邊見肖遙催促著吃了幾口東西，主動結了帳，出了飯店，兩人直奔市委趕去。
到了市委，肖遙也沒跟著武立泉一起進去，而是讓武立泉拿著公章出來了，在車裡給蓋了一下，肖遙檢查了下，確認沒有什麼大問題了，這才放了武立泉。
有了慕義的這張親筆簽名，肖遙的心裡雖然踏實了些，但卻達不到那種心裡完全有底的程度。
畢竟貸款這種事情，如果到最後真要銀行要債的上門了，肖遙自認自己的承受風險能力為零，就算是打官司，這一張便籤能起到多大的作用，現在還不見得知道。
走一步算一步吧，肖遙開著車，直接把便籤送到了已經回了家的王琛手中，倆人合計了一下，第二天在公司碰面，一起到建行去辦貸款的事情。
作為老總，貸款人自然是肖遙，可是和王琛分開了，一個人開車往家趕，肖遙總感覺這個貸款人寫自己，事情有些麻煩，還是為後續的責任承擔有些擔憂。
心裡總感覺有事，肖遙給蘇晴打了一下電話，想讓她幫忙分析一下這件事情，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規避下。
這方面，蘇晴確實有經驗，告訴肖遙，許多公司的老總，其實都是掛職的，大部分真正的老闆，都是不露頭的，只在幕後指揮辦事，貸款什麼的，都由頂在前面的傀儡法人去辦。
德惠公司的法人，其實也不見得是吳有德，所以肖遙想解決這件事情，最好還是去找吳有德，如果吳有德說了法人是誰，就讓那個法人去貸款，如果沒說出來，就讓吳有德出頭去辦，也是一樣的。
這主意不錯，肖遙匆匆的又趕到了醫院，和晚上負責守衛的趙健說了會話，見到了已經轉到了普通病房裡的吳有德，自從上次用牙刷自殺未遂以來，吳有德的精神明顯差了許多。
看到了肖遙來了，吳有德沒有什麼表情，只是象徵性的點了點頭，繼續低頭看著一份，不知道哪來的報紙。
報紙當然沒有什麼好看的，但這間病房裡連個電視都沒有，手機也早就沒收了，不看報紙就只能睡覺了。
四周還安裝了不少的監控，只要吳有德再有任何一點反常的取動，就會有人衝進來制住他。
肖遙也沒出聲，走到窗前，拿出一根菸來，默默的抽著煙，看著裝著鐵欄杆的窗外，那一片灰濛濛的夜色。
一根菸抽到了一半，肖遙忽感覺到身後的吳有德走過來了，一隻有些發胖的大手伸到了肖遙的面前，好像是在要根菸抽的意思。
“你這樣還能抽嗎？”肖遙側身看了眼，脖子處包著綁帶的吳有德。
“……能。”好像聲音是從吳有德的嗓子裡，好容易擠出來的一樣，聽著都有些瘮人。
“但是我不能這麼容易給你。”肖遙呵呵一笑，拿著煙盒在吳有德的眼前晃了晃。
想了想吳有德說話費勁，肖遙看著旁邊的桌子上有一張紙，上面還有一根小孩畫畫的彩筆，給拿了過來。
彩筆的頭是軟的，估計也是害怕拿了別的硬筆，再給吳有德自殺的機會，可見趙健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