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雙的體內是受到了一定的毒素影響,但確不是腦子。
之所以眼神空洞的看著窗外,是因為她在搶救的過程中,打了鎮定劑還沒有完全回覆,所以精神一直沒有好轉。
看著窗外好一會,吳雙這才感覺到屋裡進來人了,轉過身看到站在門口的肖遙時,醜臉上居然露出了一抹微笑。
對肖遙,本來吳雙是笑不出來的,不過今天她確能笑得出來,不為別的,因為她現在已經沒有可以信賴的人。
雖然肖遙也可以說是她的仇人,是肖遙把她害成這個樣子。
但此時,她明白,自己的身邊已經沒有人可以信任,算來算去,也就肖遙這個想查清暗害她的人背後主兇是誰,這一個吳雙認為兩人唯一可以溝通的共同點,可以使她只能去相信肖遙,願意把自己腦子裡的想法都拿出來,交給肖遙,以期望肖遙有機會,能抓住幕後的真兇。
躺在病床上,吳雙就感覺自己的身體麻木的好像不是自己的身體,而是木頭製作的假肢,她知道自己完了,就算是身上的傷好了,估計也留下什麼後遺症了,再回德惠上班已經不可能了。
既然沒辦法爭,那就求個最合適的生存方法,和肖遙合作,然後讓肖遙給自己一口飯吃,怎麼也要在德惠給自己留個空職,到日子就能拿著工資飯錢。
可是,在看到肖遙那張微笑的臉龐,原來是肖遙善意的表情,可是入到了吳雙的眼中,那張笑臉卻是一種嘲笑的臉龐,似乎在嘲笑她,讓你不配合,怎麼樣,弄成這樣老實了吧。
心裡有些低落,肚子裡本來一肚子的話要說,結果在看到肖遙的瞬間,吳雙的嘴又緊緊的閉上了,目光移向了窗外,看向了那抹陽光。
“喂,你是不是腦子壞了,我來了又不說話,快點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回頭我好給你報仇。”肖遙的笑容一斂,幾步走到了吳雙的身前,將吳雙眼前的陽光擋了個全面。
眼前瞬間光線一暗,吳雙的眉頭皺了起來,眼神中有些憤怒的瞪著肖遙。
“看什麼看,你要是真的傻了,我就把你送精神病院去,免得在這整天還要花德惠的錢。”肖遙臉上露出一抹狠色,眼珠子跟著反瞪回去。
肖遙說出來的話,能幹出什麼事來,吳雙沒有任何的懷疑,甚至還會認為肖遙這麼做很正常,因為這個人就是個不擇手段,只求目的的人。
收了憤怒的眼神,吳雙知道,鬥氣的話,說再多也沒有用,正過臉,目光又看了眼站在門口的秦知秋,這才說道:“我知道我叔叔和高文波一些交易的情節,包括幾個專案,我叔叔給他轉了多少的錢,具體的數額都有多少。”
秦知秋沒出聲,不過明顯沒有什麼興奮的模樣,臉色如常的站在門前,似乎這個線索對她來說,沒有意義。
擋著陽光的肖遙,臉上更是露出一抹不屑的模樣,嘲笑說道:“你叔叔都在我們手上,你說你知道的這些還有什麼用,我想到了法庭上,你叔叔的話,比你應該更有用,換個別的線索,能挽救你不去精神病院的線索。”
嘴角歪起,吳雙想罵人,罵肖遙這個心狠手辣,好心當成驢肝肺的人。
但是其它的,吳雙還真不知道有什麼能吸引肖遙的,她知道的,和她叔叔吳有德知道的,都是一樣的。
皺著眉,思索了片刻,吳雙忽然問道:“我想知道,高文波現在怎麼樣了?”
站在門口的秦知秋,回道:“在特護病房裡養病。”
眼皮急眨幾下,吳雙急聲說道:“那天來殺我的人,一定是他派來的,我知道他那麼多的事,也只有他,才有理由來殺我。”
頭輕搖,秦知秋回道:“不會是他,現在高文波在特護病房裡,負責看守的人有我們的人,他和外界的所有接觸,都在我們的控制範圍之內,他根本不可能找到外面的人來殺你,更何況,你的作用和你叔叔的作用是等同的。”
聽著就好像自己就是個沒用的人,根本沒有什麼理由和訊息能打動屋裡兩個人,吳雙的眼睛瞄著秦知秋,又看了眼肖遙,憤怒之餘,表情越發的無奈。
半晌,她向肖遙問道:“那你們想知道什麼,不會是就想過來看看我醒了沒有吧?”
臉色嚴肅的,肖遙問道:“你估計除了高文波,還有誰有殺你的動機?”
搖了搖頭,吳雙回道:“除了他,我想不起來我還有什麼仇人,你們沒問問那個殺手。”
“殺手只是拿了錢,其它的線索沒有,所以我們才來問你。”秦知秋接過話,走了過來,目光緊盯著病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