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急雨,雨落了,雲便散了,露出那一片難得的晴天。
肖遙和丁徵越通完了電話,丁徵越便打通了曾衛東的手機,和他聊了起來。
隔著老遠,肖遙聽不到丁徵越和曾衛東說什麼,只是看著曾衛東的表情似乎並不太好,說話時,時不時的看過來,眼神很是陰冷,透著一股子怨恨的模樣。
這對肖遙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只是讓肖遙有些不耐煩的是,曾衛東和丁徵越的電話,打了許久也沒有要說完的意思,看著那片烏雲散了,肖遙的身形也跟著動了。
沒時間在這耗著,肖遙的眼神直盯著那離得最近的一輛,上面掛著四個攝像頭的監控車,大步而去。
剛才的一頓狂揍,早把那些城管和馬四海的人打的怕了,看到肖遙近乎於蠻橫的橫衝過來,嚇得直往四周躲,生怕再觸到了肖遙的黴頭,白挨幾下拳腳。
車裡面有人,司機坐在車裡,看著車前面的人群散開,露出了肖遙的身影,嚇得臉色當時就白了。
剛才他也是下了車,準備上去來個群毆,看看能不能搶到什麼風頭,爭個功,論個賞,結果人剛下車,就看到自己的那些同事被肖遙一拳就倒,一腳就飛,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較量,嚇得又急忙跑回到了車裡。
這時候,看著肖遙走過來,嚇得他急忙把車窗用力的升起來,手掰著那升鍵,用力的程度就差沒把那鍵子給拉壞。
他不知道肖遙走過來幹什麼,但一定不是好事,等著車窗升起來時,他又急忙把車門鎖上了,眼神有些驚恐的看著車外的肖遙。
他想開口向自己的那些同伴求救,可是此時的監控車旁,根本就沒有人靠近,好像避瘟疫一樣的閃避著,弄得這位司機也是乾瞪眼沒辦法,只好內心祈求著肖遙這次過來,不是針對他而來的。
只是,他猜對了肖遙來的目的,確實不是針對他而來的,但是他卻是擋住了肖遙的道。
耳邊,聽著肖遙站在司機處的門外,對著裡面大聲喊了一句,開門。
司機嚇得直搖頭,心中暗道,你當我是傻子啊,給你開門,想的美。
心裡的想法剛落,忽見肖遙抬起了右拳,猛的一拳,打向了司機位的車門玻璃處。
‘咣’的一聲悶響,整輛車都跟著顫抖了一下,身在車裡的司機更是嚇得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拼了命的向外大聲喊道:“隊長,他要砸車,快攔住他啊。”
他的聲音很大,可惜這個時候,沒有人願意去惹肖遙,都恨不得離肖遙一公里遠才好。
曾衛東更是沒心情去管,和丁徵越的談話,讓他感覺很沒勁,一個好像和事佬一樣的丁徵越,總是用安撫的語氣勸他收兵,這和他現在的想法,相差背離太多。
以他的本意,是想讓丁徵越出面,去找更強力的武警過來將肖遙鎮住,畢竟那是跨單位合作,他一個分局的大隊長沒這個權力,必須要丁徵越出面才能做到,沒辦法,他只好耐著性子和丁徵越在這胡扯。
扯的多了,他也煩,但是想抓住肖遙,還得接著扯,對於司機那邊的情況,他想派人去救,但一想那些窩囊手下,去也是白扯,更何況,估計也沒有人敢去。
但是看到了肖遙一拳打得那車玻璃有碎裂的模樣時,曾衛東大聲的對著電話喊道:“丁隊,你再不派武警部隊來,我們的車都要被肖遙給砸了,他現在正在砸我們的監控車呢!”
“我不是說了嗎,讓你的人都撤回來,那輛車直接開走就完了,你非得看著他在那砸嗎,你這麼做,相當於幫兇,看著別人砸你自己的東西。”丁徵越也有些急了,大聲喊道。
“我們是城管啊,專管這城市裡的秩序,他一個老百姓敢砸城管的車,這也太無法無天了,我們要是這麼撤了,以後還怎麼繼續工作,讓老百姓們怎麼看待我們。”曾衛東不死心的反問著。
這邊剛問完,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已響了起來,只見肖遙的一條胳膊已經伸進了車裡面的駕駛室,一把拉開了車裡的反鎖,拉開了車門。
此時車裡的司機已經嚇傻了,被肖遙好像拎著一隻小雞仔一樣,從車裡給拎了出來,直接摜到了地上。
“不好,肖遙上車了隊長,他是去拆監控了。”曾衛東忽然回過神來,有些失聲的和電話中的丁徵越說道。
這邊手機沒放下,曾衛東衝著旁邊的那些城管喊道:“都愣著幹什麼,上去把他給我拉下來啊,別讓他把監控給拿走了,那是證據,快。”
隊長髮話,哪怕不聽也得做做樣子,一群城管呼啦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