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快如閃電般的一腳,重如滾石般的一腳,只是一腳,那二百來斤的大漢人已後退了數步,最後吐血倒地,連著扶他的人一起都壓倒在地,便再沒有起來。
肖遙,臉色平靜的站在原地,那條右腿好像沒動過地方一樣,仍是站在原地,隨了眼角中的殺意更濃了些,再看不出其它的變化。
雨一直在下,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雨滴漸大,似乎一場大雨即將潑下。
雨冷,人心更冷,一群人再沒有了動靜。
剛才出頭的這位,在全場都是最猛的人,結果一腳都沒有挺住,就倒下了,換成其它人,不得飛出圈外啊。
沒人想再為那五萬塊錢,挨那一腳,無形中,圈子又向外擴出了半米,與肖遙之前的距離又拉大了些。
正僵持中,忽然間,肖遙的手摸向了褲兜的位置,隨著他的手摸出一部手機,一陣悠揚的鈴聲傳了出來。
這時候來電話,肖遙其實不太想接,不過不接也不好,不是看來電話的人著急,而是不想讓馬四海帶來的這些人看偏自己,好像怕他們藉著自己打電話的機會被圍攻,心有怯意。
拿起手機,一看來電是唐敬業的,城西這片的公安局長,隨手接了起來,輕聲問候道:“唐局,這麼早啊?”
這才剛上班,唐敬業不知道汽修廠這邊發生了什麼事,笑著說道:“肖總,我這剛收到訊息,你昨天讓我幫查的那個白保明找著了,這小子就躲在馬四海的公司裡。”
心中一沉,肖遙的眼神不經意的瞄向了馬四海那邊的方向,心中暗罵,果然這件事是馬四海做的手腳,應該是很早之前就布好的局,這裡面辛同應該也脫不了干係。
找到人,似乎現在也沒有用了,人在馬四海的公司,那些錢再想找回來估計是難了。
以現在國內的法律,如果找到了債主,對方不還錢,而接受法律制裁的話,那麼入獄幾年再出來了,那些債也就沒有了,因為他以入獄坐牢抵債了,這是一個不成文的規矩。
所以大部分的債主,就算是負債了,借債人輕易的也不會下狠心,透過法律程度把債主告上法庭,最後錢沒收回來,只是抓了個人入獄服刑抵債,這樣只能是解解氣,不解決實際問題。
現在白保明找到了,重要的是那筆錢怎麼弄回來,這才是關鍵。
雨依舊再下,肖遙臉色陰沉的彷彿天上的雲,風在再也吹之不散。
拿著電話,肖遙沉聲問道:“現在能把這人給抓起來嗎?”
停頓了片刻,唐敬業說道:“我這也是小道訊息,具體的我還得再打聽一下,如果透過警方來抓人,我想你的錢可能就要不回來了,這也是我得到訊息,在第一時間就告訴你,就是想你透過別的方法,把這個人能弄出來,然後再想辦法把錢給弄回來。”
明白唐敬業的意思,肖遙回道:“我現在被馬四海帶人圍在汽修廠這了,走不開,一群人正圍著我,準備打死我,你現在馬上派警員過來一趟,先幫我把這邊的事處理了。”
一聽肖遙有難,唐敬業應了一聲,急忙掛了電話。
這邊肖遙收了手機,看了眼身邊的這一群人,大聲喊道:“識相的,馬上都給我蹲地上,雙手抱頭,要不然一會我不客氣了。”
剛才肖遙打電話的時候,聲音並不大,四周雨水聲加上距離,將那電話中的聲音掩蓋了不少,外圍一圈的人,基本上沒有聽清肖遙電話中說的什麼。
肖遙這放下電話,突然來這麼一嗓子,可把四周圍的人給喊迷糊了,一個個互相面面相覷的,好像沒聽明白肖遙喊話的意思,好像這番話,應該是自己這邊人喊給肖遙聽的才對。
曾衛東此時腦子也有些沉,帽子被雨水打溼了,正順著帽沿往下淌,壓得他心情有些不爽。
聽著肖遙那番說反了的話,臉上露出一絲橫笑,暗道,你小子剛才就算是給警察局長打電話也沒用,你今天打傷了城管,現在後面的城管車上監控器都拍著呢,有了這些監控,你走到哪都說不出道理來。
扯著嗓子,曾衛東大聲喊道:“你們都看什麼,自己弟兄讓人給打成那樣了,你們還不把兇手給抓起來,難道等著他跑嗎,快點上,今天誰表現的出色,年底評選先進時,優先評選,誰如果受傷嚴重了,我給他申請記二等功。”
現在的先進已經不是普通的給個獎狀表示一下就完了,而是發現金,送旅遊這些實質性的獎勵,如果有提幹的機會,當然會從這些先進工作者中選取。
無形中,這個先進也是一個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