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著湖邊細沙,聞著綠葉清香,望著那片平靜的湖面,肖遙不由的想起了那一夜,與蔣文彤在湖中的撕殺。
一切都是那麼平靜,但在這片平靜中,卻是暗藏著無盡殺機,不知道今夜在這片平靜的農場中,會不會再有一場殺戮。
原本就是當兵的人,肖遙穿著剛才放倒的那名打電話人的迷彩服,配上短髮,如果不看臉龐,根本看不出誰是誰。
沒在走小路,沿著湖邊小徑,肖遙邊拿著電話,假裝打電話的模樣,邊向正門方向走去。
路過曾經和庫土瓦決鬥的訓練場,門口倒是一個崗亭的建築,卻沒有人站崗,似乎這段時間沒有什麼事情發生,並不需要有人戒備放哨了。
仰頭看了眼訓練場的樓上,只有一間屋子還亮著燈,窗前沒有人影晃動,其它的窗戶都已經熄了燈,估計這時候的人,大多已經準備睡覺了。
一邊走著,肖遙的腦海中一邊想著曾經在農場中發生的事情,沒來由的,肖遙忽然感覺自己好像變得多愁善感了,眼前的情況,似乎不允許自己去多想這些現在看起來,並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情。
穿過訓練場的樓盤,繼續再往前走,便是蔣興邦和一些農場工作人員住的樓盤了,馬四海也應該在那座樓上。
沿著小路一直往前走,遇到監控的攝像頭時,肖遙便將頭低下些,一路倒也平靜。
眼瞅著前面十幾米遠便是大樓時,忽然間,肖遙感覺到身後傳來一點細微的響聲,好像有人跟過來。
身形一停,肖遙站住了,沒等回頭看過去時,忽聽身後傳來一道有些熟悉的聲音。
“我那位弟兄呢?”
“什麼?”肖遙有些含糊的說了一句,那隻一直揣在口袋裡的手,指縫中夾住了一根鋼針,緩緩的往外面掏。
“慢慢轉身,手別動。”身後的人說了一聲,一聲槍栓拉起的聲音傳了出來。
沒怎麼停頓,肖遙緩緩的轉過了身形,只見身後站著一人,正是在青山溝別墅見過面,接替庫土瓦,作為新隊長的林森,只是那時候的林森,全身裝備掛滿,眼前的林森,手裡只有一把手槍。
路旁有路燈,林森一眼便看清了肖遙的臉龐,眉眼間露出一抹凝重來,沉聲問道:“你殺了我那位兄弟?”
搖了搖頭,肖遙笑道:“他又沒得罪我,我殺他幹什麼,只是打暈了,放到樹林裡了,估計再有兩個小時,就能醒了,到時候,他自然會去找你。”
對肖遙的話,林森倒沒有不信,只是肖遙臉上的那抹淡然的微笑,笑得林森心裡有些不舒服,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臉上警戒的模樣更多了些。
“你來幹什麼?”林森問道。
“找個人,馬四海,我要帶他走。”肖遙如實說道。
“你帶不走,雖然現在只有我發現了你,但是隻要馬四海離開他房間半步,農場裡的人就會知道有人來了,那一棟樓的所有出口都會鎖死,會有五十把槍,指著你的腦袋,然後將你和馬四海一起打死。”林森說道。
“那你們會死多少人?”肖遙夾著鋼針的手指從口袋裡慢慢拿了出來,帶出來了一包煙。
掂了一下,掂出兩根菸來,拿著煙盒送到了嘴邊,肖遙一嘴叼住了一根菸,剩下的一根,向林森遞了過去,好像老朋友分煙一樣的隨意。
很警戒的,林森向後退了一步,沉聲說道:“別動,你如果現在走,蔣家不惹你,你難道非要作死,來惹蔣家嗎?我可以放你走,但你不能再鬧事了。”
抬頭望了眼左右,肖遙笑道:“這附近沒有攝像頭,而你選擇在這現身,看來你是真沒打算抓我了,那你還舉著槍幹什麼,放下吧,咋們談談,也許你會幫我。”
眉頭緊皺著,林森搖了搖頭,說道:“談什麼,你殺了我那麼兄弟,我和你怎麼談,我之所以沒下手,是不想再有更多的傷亡,但並不是不敢殺你。”
說話間,林森握槍的手指展開了下,又迅速的合攏了,顯然他握槍瞄準肖遙時,心裡明顯有很大的壓力。
把煙揣回到口袋裡,肖遙伸出右手,問道:“有火嗎?”
“你走不走?”
“馬四海把騙我的二千萬還給我,我就走。”
“錢的事我不清楚,但是馬四海如果要出農場,我可以在第一時間告訴你,現在你必須走。”
“有火嗎?”肖遙的手仍在那舉著。
“我不抽菸。”
“借個火,我抽完煙就走。”
“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