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年紀的人,晚上通常睡眠不好,蔣興邦最近煩心的事情不少,晚上更是睡不沉,聽到了屋外在響動,穿著睡衣便走了出來。
一看女兒的房間被撞開了,而女兒還在走廊裡指揮著,蔣興邦心中疑惑,急忙喝道:“怎麼回事?”
“爸,一會回來再和你解釋。”這時候的蔣文彤心裡很急,早沒了和肖遙地峙時的不怕死作風。
“什麼解釋,再急說兩句話的時間沒有嗎?”蔣興邦走到了女兒的門口,看著兩名警衛將正在睡覺的馬四海綁起來了,一臉的憤怒模樣,手一指,便要示意放人。
臉色一急,蔣文彤幾步走到父親身邊,貼著蔣興邦的耳朵,急聲說道:“爸,肖遙來了,我中了他的毒,就是給庫土瓦下的那種毒,如果時間晚了,我不把這個人送出農場,我可能就會毒發,變成庫土瓦那副模樣。”
庫土瓦的事情一直讓蔣興邦很痛心,跟了自己多年的老部下,關係是上下級的關係,但感情更好像是親人一般。
一想女兒也會變成庫土瓦那副模樣,蔣興邦的心頓時有些亂了,看著女兒那一本正經的臉色,不像是開玩笑,嘴角抽動了兩聲,再沒有阻止那兩名警衛動手。
馬四海睡得正香,被人突然撞門而入,被綁了起來,也是嚇了一跳,當聽到蔣文彤要把自己送給肖遙的時候,心裡頓時慌了,大聲喊道:“別把我送給肖遙,我可是幫著你們的,你們怎麼能這麼對我,蔣……”
話沒說完,旁邊的一名警衛已經拿過了床上的枕巾,硬塞進了馬四海的嘴裡,塞得馬四海差點沒噎死。
“帶走。”蔣文彤喊了一聲,轉身就要走。
“等等。”蔣興邦從後面跟上女兒,拉著女兒一起走。
到了電梯處,按開了電梯,蔣興邦跟著女兒一起進了電梯,馬四海和那兩名警衛也進了電梯裡,他這才說道:“你和肖遙約在哪見面?”
“農場外的岔道口。”蔣文彤回道。
“你想辦法拖住他,我馬上安排人手,只要你那邊得到了解藥,給我打一個電話,我安排人一定要把這個肖遙抓住,再不能讓他跑了。”蔣興邦咬牙切齒的說道。
一摸口袋,手機不在身邊,蔣文彤一拍旁邊的警衛,說道:“我手機沒帶,你的借我。”
警衛掏出了自己的手機,遞給了蔣文彤,蔣興邦也拿出了手機,撥出了林森的電話,撥了出去。
電梯都到了樓下了,林森的電話也沒有接通,急得蔣興邦直罵娘,看著警衛把馬四海塞進了女兒的路虎車裡,急忙催促一名警衛,快點去找林森,找不到林森也要把那些住在訓練場的大兵們都喊來,全部都帶上裝備。
時間緊急,蔣文彤沒有時間去看父親的安排,開著車便出了車庫,農場大門那停頓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路上又花費了三分鐘的時間,蔣文彤開著車,已經來到了農場外的三岔路口處。
兩側都是農田,一輛計程車停在了路邊,車裡的司機還在抽著煙,看模樣,好像是在等活。
蔣文彤車停在計程車的車旁,看了眼計程車司機,卻沒看著臉,那司機不知在哪整了個布,把臉給擋上了,還帶著帽子,眼鏡上帶著墨鏡,看來是做好了十足的準備。
計程車司機也看了眼蔣文彤,拉開車門下了車,看著路虎的後備箱升起來了,走到了後面,將裡面的馬四海拉了出來,用手電筒照了下臉,確認是馬四海,扛起了馬四海,走到了計程車的後面,直接扔進了後備箱裡。
蔣文彤一直在注意著計程車司機的動作,看模樣,不像是肖遙,身形矮了一些,粗了一些,看背影好像有些熟悉,但那明顯不合身,有些寬大的迷彩服又將那人的整個動作都變形了,沒辦法確認。
“肖遙呢?”蔣文彤問道。
計程車司機走到了路虎車旁,手裡拿著一個小紙包,還有一張紙條,遞給了蔣文彤,說道:“有人讓我把這個給你。”
看樣子,這司機好像知道的不多,蔣文彤皺著眉,開啟了紙條,只見上面寫著,‘這是一半藥,外敷的,均勻的抹在你的傷口上,可以暫時緩解你的毒素,一個小時後,我會告訴你內服的藥在哪裡,到時候,你進城找到了藥,吃了就沒事了,記住了,一定要在時間內把藥先外敷好,否則變成傻子,後果自負。’
“嗎的,這麼麻煩。”蔣文彤把紙條扔到一旁,又看了眼那名計程車司機。
沒有聽出來這位計程車司機是誰,那有些沙啞的聲音,好像舌頭上含著一塊糖,有些黏嗓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