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陽光透過走廊的窗戶,照在肖遙的臉上,看不到半點的朝氣,倒滿是疲憊。
確實很累,也就是有事掛在心中,否則的話,肖遙這一會就能靠著牆睡著。
旁邊的門開了,醫生走了出來,摘了臉上的口罩看向了肖遙,臉色同樣很是疲憊,但帶著一抹小心的模樣。
“子彈取出來了,不過需要馬上輸血,病人的血型是o型血,醫院裡沒有o型血的血漿了,你們誰是o型血?”醫生臉色很認真的說道。
“我是,抽我的吧?”肖遙站了出來。
“你一個人不夠,最少還需要一個人的,要馬上。”醫生看向了旁邊那名大兵,臉色很急。
“我去喊人。”那名大兵急忙拿起了對講機,開始說話。
這邊肖遙跟著醫生先進了房間,開始抽血,不需要化驗,肖遙對自己的血型和身體狀況很清楚,醫生這邊準備了血漿袋,準備接血,卻被肖遙拒絕了。
看那血漿袋太小子,估計是要一邊接血,一邊就要往林森的體內打,而不是一下接上二百毫升再一起打進林森的體內。
“一對一的輸血吧,我心裡有數。”肖遙開口說道。
瞄了眼肖遙,醫生也沒有勸阻,護士這邊準備好了針頭和傳輸血袋、膠管之類的,示意肖遙可以開始了。
簡單的消毒,針頭扎進了肖遙的左臂,左拳一開一合的反覆握著,一根膠皮軟管裡淌著鮮紅的血,直接流進了林森病床前的血袋中,打進了林森的體內。
肖遙對這種輸血心裡也並沒有什麼概念,他只是在數著自己握拳的數量,和流入林森床頭血袋中流出的血漿量,心裡估計著一個大概的數字。
估計著,快二百毫升的血抽出去了,門開了,外面的大兵進來了,說道:“人馬上就到,我剛和農場裡的弟兄們聯絡上了,還有兩名o型血的人正往這邊趕。”
搖了搖頭,醫生說道:“馬上是多久,病人必須要馬上輸血,時間久了,他要是扛不過去,你們可別怪我。”
回過頭,醫生看了眼肖遙,說道:“差不多了,有二百多了,行了。”
身體感覺有些發軟,肖遙的手卻推開了那名醫生準備取針頭的手,問道:“夠了嗎?”
旁邊有儀器顯示著林森的狀況,醫生看了眼,輕輕的搖頭,說道:“還差點,如果病人的身體狀況比較好,生命意識強的話,也許有機會能堅持到第二名獻血者的到來。”
“這叫什麼話,接著抽吧,到四百了再說。”肖遙的語氣很堅定。
“你想死嗎,你的腿上還有傷,還在流血呢?”醫生指了下肖遙的小腿位置,褲腿已經被染紅了。
“沒事,反正也是流,捐給他,把他的命救回來,總比流在褲腿上好。”肖遙裂開有些乾渴的嘴,笑了。
旁邊的大兵眼睛一溼,眼淚又充盈了滿眼,拿著電話又走了出去。
門也沒關,沒多久,只聽門外的大兵,對著電話大聲喊道:“到哪了…這麼慢呢,你們還能再慢點嗎?這邊等著救命呢…快,三分鐘,飛你們也得給我飛來,立刻馬上。”
鮮血的血沿著膠管慢慢的流進了林森的體內,肖遙感覺自己的大腦越來越沉,他知道是自己輸出的血太多了,多到了他的身體已經有些承受不住了。
看著那名醫生一直在打量著自己,肖遙忽然問道:“以前我見過你嗎?”
醫生點了點頭,輕聲回道:“見過,在一條遊輪上。”
遊輪,肖遙這一輩子上過不少的遊輪,但是好像在遊輪上見過的醫生不多,幾個月前,好像見過一次。
“你是吳有德那艘遊輪上的醫生?”肖遙忽然想起來了,那日在遊輪上曾經見過的,和漂亮護士搞到一起的醫生。
咧著嘴,醫生笑著點了點頭,幾步走到門口,將房門關上了,又走了回來,對著眼睛就快要睜不開的肖遙,輕輕的唸叨著:“你那解毒的藥放在哪了?”
回來了事情不少,肖遙還真記不起來當時在遊輪上,是怎麼對待那名醫生的,好像是後來被警方帶走了,只是不知道他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被蔣文彤所用,而且還又換了一名護士。
有些費勁的轉過頭,肖遙看向了那名醫生,看到了那張不懷好意的微笑,肖遙的心裡不由一沉。
那天自己用了幾次毒匕首,又解了幾次毒,看來這名醫生都記在心裡,想把解藥拿走,不知道要做什麼了。
肖遙不記得當時,有沒有和這名醫生提到四周解一次毒的事,腦子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