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文彤來了,單槍匹馬,氣勢洶洶的殺到了汪家醫院。
把阿影沒有送到農場,車剛開出一段路,她便把司機給趕下了車,自己開著車,把阿影送到了城南的一處隱蔽地方,安頓了下來。
那裡知道的人只有四個人知道,現在只剩下兩個人了,蔣文彤將阿影安置好了,也沒看到阿影影來,想到了可能是中了肖遙的麻針,需要外力才能把人叫醒,自己也中過那種麻針。
從住處裡找了盆水,蔣文彤拿了條毛巾給阿影擦了擦臉,折騰了好一回,阿影醒了,看著蔣文彤,臉上露出了一抹歉意的模樣。
“你這的醫藥箱在什麼地方?”蔣文彤向阿影問道。
手持著頭,阿影感覺自己的頭有些迷糊,實際上,這時候,已經離肖遙給了她一飛刀,時間過了四十多分鐘,毒已經有發作的跡象。
想了半晌,阿影勉強支撐起了自己的身體,指了指客廳沙發後面的櫃子。
醫藥箱確實在那,蔣文彤找來了醫藥箱,便給阿影包紮起來,傷口裡的子彈都拔出來了,肖遙的匕首扎出來的傷口,在這時候,也不那麼顯眼,便好像是取子彈時,醫生為了能更好的取出子彈而切大了一些的傷口。
一邊幫著阿影消毒,蔣文彤一邊問了警局裡和醫院時的情況,阿影的頭很沉,但還是堅持的說出一遍,只是說的時候,只是挑了些結果,並沒有把過程完全說出來,像肖遙在醫院裡先給了一匕首,又一飛針的情況,她也只是提到了那根把自己放翻了的飛針,匕首並沒有提。
她雖然知道庫土瓦中毒的事情,但是卻不知道肖遙有帶毒匕首的事,這事也是蔣文彤後來才知道的事情,並沒有和她提起來,她也沒把那捱了一匕首的事,當回事。
只是,蔣文彤在擦著傷口的時候,感覺好像哪不對勁,那傷口的表面總是在分泌著一分黃色的粘液,消毒的棉籤擦到了傷口邊緣時,阿影也沒有感覺到傷痛時的痛苦模樣,好像根本沒有什麼感覺一般。
心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但蔣文彤卻一直沒有說,一時,她知道阿影的傷口在哪,而阿影的身上其它位置並沒有傷口,她感覺那傷口和肖遙的匕首好像沒有什麼聯絡。
可是,越擦著那傷口,蔣文彤越感覺好像阿影不對勁,忍不住的,她問道:“你是不是被肖遙匕首割傷過?”
還有不到十分鐘便要毒發了,阿影的頭很沉,很想睡一覺,有些不在乎的說道:“我被他用飛刀紮了一下,不過傷的不深,就在我肩膀的傷口處,不礙事的。”
心中一沉,蔣文彤急忙問道:“時間有多久了?”
眼皮都閉上了,阿影又緩緩的睜開了說道:“很長時間了,我在醫院裡和肖遙碰上時的事情了。”
原本就有傷,阿影的體力有些不支,話說完了,便閉上了眼,偶爾會睜開一下眼,看著旁邊的蔣文彤,安靜的笑一笑,她的生命中,如果沒有蔣文彤,她現在還不知道會過得有多苦,對她而言,蔣文彤不只是她的老闆,更多的應該是救命恩人一樣的存在。
好像嗓眼裡卡了個雞蛋,蔣文彤的心情已冰到極點,看著阿影那時而露出的淺笑,嘴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難過的想哭。
她看了眼時間,似乎這時候就算是開車回去找肖遙,只怕時間也過了肖遙之前提到的一個小時的解毒期,依肖遙的話說,再沒有辦法救治了。她想起了,肖遙給自己的那包解藥,她急忙翻遍了全身也沒找著,不知失落在何處了。
漸漸的阿影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蔣文彤的心也冷靜了下來,剛才那股難過的心情,漸漸變成了一個想法。
雖然,蔣文彤不想阿影有可能中毒,變成傻子,但內心中,她卻生出一絲自私的想法,她想看看,阿影如果真中了肖遙的毒,一個小時內,會不會真的變成了傻子。
再過一段時間,假如阿影沒有什麼反應,神志正常,蔣文彤就可以證明肖遙說的話是假的,那藥根本不是把人變成傻子的藥,那肖遙所說的四周後還要的解藥便是假的,自己再不用理會那個解藥的事情。
但就眼前的情況來看,並不是太妙,蔣文彤心裡感覺沒有多少底氣,甚至感覺不到任何出現奇蹟的可能。
坐在阿影的身旁,蔣文彤感覺自己有些看不下去了,走到了窗戶前,看了眼窗外的景象。
身處郊區的舊樓裡,四周的景象也不怎麼樣,蔣文彤看著心情不但沒有得到半點的緩解,反而越來越糟,眼神看著窗外的景象,不知何時,好像已經看不清了,眼眶中已經佈滿了淚花,盈盈在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