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啊,讓大夥都認識認識你。”
“吹牛偪的那個,你當著警察同志的面,說說你是誰,怎麼那麼能吹牛偪。”
人群中,有不少是徐文軍的常客,關係不錯,見徐文軍被打了,不少人也是心中憤慨,只是不敢隨便出頭而以,這時候,有趙健這名二級警督出面,大夥的膽子也大了,說什麼的也都有了。
群人喊話,聲音顯得雜亂無章,但那些難聽的話,還是被陳遠濤有效的聽入了耳中,無形中,陳遠濤都感覺自己的身形矮了半分,心中生出一種過街老鼠的感覺,人人都在喊打。
陳遠濤不同於蔣文彤的身份,出身卑微,一直想出人頭地,但是遇到大事時,出身上的自卑使得他很難拿出蔣文彤那種破釜沉舟般的魄力,去力挽狂瀾。
被一群人吵嚷著,他只感覺自己再站在這,好像要被吐沫星子給淹死了,不自覺的,他的腳尖向外移去,腦海中,走的想法已經冒了出來。
“怎麼,想跑。”趙健眼明心快,一眼便看出了陳遠濤的心思,大聲說道:“你剛才拿的是什麼,拿出來給我看看,小樣,你還真當自己土匪呢,拿著木頭把子就當槍了,來,把你那個木頭把子拿給我看看。”
從警多年,趙健畏過上司,怕過老婆,卻沒有怕過犯罪份子,看著陳遠濤的腳步向外移著,他已經大步走上前去,伸手便要去抓陳遠濤的手裡長包。
“你幹什麼。”陳遠濤嚇了一跳,向後急躲。
看著趙健不依不饒的逼上來,急忙又向後退了幾步,扭過頭,便想跑。
可是剛跑了沒幾步,他又停了下來,他看到了一道人影,穿著一身黑色休閒裝,頭頂上帶著一頂帽子,臉上帶個大墨鏡的人,出現在了自己停車位置的旁邊,正冷冷的看向這邊。
那是蔣文彤,別人認不出這身不露身份的裝扮者是誰,陳遠濤卻是認識的,來的時候,蔣文彤就是這身打扮,意在暗中監視著整個局面的發展。
如果一切順利,蔣文彤是不會露面的,但陳遠濤這才剛跑了兩步,蔣文彤就露頭了,顯然是對陳遠濤的表現有些失望,露了頭,便是告訴陳遠濤,我在這看著呢,你要是再逃,你可就是逃兵了。
陳遠濤的腳步停下來了,看到蔣文彤的瞬間,他的腳步再沒辦法往前邁一步,如果真的跑了,估計回去後,剛當上的隊長是一定會撤了的,然後會被送回山裡的大部隊裡,接下來,很可能會被安排復員,最後自己回到了老家,繼續過著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生活,自己的夢想全都破滅,再沒有辦法圓夢了。
不能退,為了夢想,不能再退,陳遠濤猛的轉過了身體,目光瞪向了趙健,大聲說道:“你說你是警察就是警察嗎,來啊,把他架到一邊,好好檢查一下他的證件,現在假冒的警察那麼多,誰知道他是真是假。”
原來一群人都要跟著陳遠濤退了,結果一聽陳遠濤又要接著幹,其它人也有不少看到了蔣文彤身影的,自然都明白了陳遠濤怕的是什麼,心裡不願意,但沒有辦法,只好一個個的又轉過身來。
上前兩名,便要架起趙健,人還沒碰到趙健,只見趙健的人猛的向後退了半步,伸手自腰間拔出了一把槍來。
白天的時候,去武警醫院檢查那些外國的黑戶,趙健是帶著槍去的,這幾天也不太平,槍也就沒送回局裡,隨身帶在身上。
見這些人想要把自己架起來,趙健頓時急了,手中的槍舉起來,向左右人瞄了一下,把人逼退了些,槍口瞄準了陳遠濤這邊,大聲說道:“這下認識了吧,小子,蹲下,雙手抱頭,快點。”
陳遠濤自然猜到了趙健的身份不是假的,雖然沒看證,但是從趙健的氣場來說,如果是裝的,很難達到這麼逼真的效果。
本想著把趙健架起來,不讓他礙事就完了,沒想到趙健手裡居然有槍,這警槍一亮出來,陳遠濤的頭又大了,腦殼中的大腦好像被水衝了一下一般,頓時又是一團糟。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來,這些人都是哪冒出來的,怎麼都這麼的礙事呢,本來一件很簡單的事,怎麼就變得這麼複雜呢。
陳遠濤的手裡也有槍,但是陳遠濤卻不敢拿著槍和趙健對峙,一個是時間拖不起,四周那麼多人看著,沒準哪個人已經報了警,一會警察要是到了,辦事可就麻煩了。
更主要的是,他要是用自己手裡的槍去對付趙健,那可是襲警了,在沒有正當理由的情況下襲警,那可是大罪,如果警方這邊認準了兇手,只怕蔣興邦是保不住自己的,到那時,棄卒保車的事情一定會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