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狗剩像親兄弟一樣的傻子,上次在醫院裡,和蘇慶生起分享包子,結果誤把蘇慶生給憋出了大腦供氧不足,昏過去了,就再沒有醒來。
當時也是把人抓進去的,但傻子本來就是精神有問題,人又是個身高體大的主,到了牢裡,見誰不順眼就打,結果,把看牢房的人鬧的人聲載到,恨不得這個傻子早點滾蛋才好。
正好肖遙也安排馮林,想請個律師把傻子給保釋出來,結果,沒廢吹灰之力,人就保出來了。蘇慶生倒了,誰不會想著替他找一個傻子報仇,那自己豈不是也成了傻子。
整天跟著狗剩,都聽杜鋒的話,當了德惠房地產公司和李春宇的會友酒店保安,這段時間包子一直沒斷過,生活也算是無憂無慮。
直到今天晚上,剛和狗剩吃完了包子,狗剩那邊來電話了,杜鋒接到了紀曉生的電話,說有人在徐記大排檔找肖遙的麻煩,讓他馬上,帶著狗剩,喊上傻子,一起過來幫忙。
以前,紀曉生也是跟著吳有德混的,杜鋒認識,現在紀曉生跟了肖遙,混得很滋潤,杜鋒也是一陣眼紅,一聽有這麼個表現的機會,急忙喊上了狗剩,把傻子拉著,上了計程車,便往大排檔這邊趕來。
到了地方,都不需要特意找人,只見人群圍成一圈的看著什麼,三個人就往裡面擠,到了外圍,正好看到蔣文彤向肖遙拔槍的那段。
當時可把杜鋒嚇壞了,就要讓狗剩安排傻子上前去救肖遙,傻子沒心眼,不怕死,他一衝,自己跟在後面,一定可以有表現的機會。
可是沒想到,蔣文彤的槍根本沒開,便扭頭走了,而且走來的方向正是杜鋒這邊的方向,杜鋒眼明心快,腦子裡已經多了一個噁心的計劃。
拉著狗剩說了幾句,狗剩也是一個勁的點頭,把話傳達給了聽話的傻子,然後傻子便站了出來,擠出來人群,走到了蔣文彤的身前,擋住了蔣文彤的路。
那一雙一年從來不換,什麼時候漏腳指頭什麼時候換的帆布球鞋,最近的鞋頭有些抗不住傻子的大腳指頭衝擊了,上面破了一雙小洞,腳指頭沒露出來了,但是臭腳丫子味卻是飄了出來。
離的遠,還聞不到那強悍的堪比蒙汗藥一樣的氣味,離得近了,像蔣文彤站的那種距離,那令她腦海中根本就無法形容的一股子邪性的臭味,頓時撲鼻而入。
‘嘔’蔣文彤受不了了,猛的彎下腰來,劇烈的乾嘔起來,傍晚喝的那點燕窩粥,本來不多,但也被頂到了嗓子眼,嘔著嘔著,‘哇’的一口全都吐了出來,還有一個沒有消化完的半個蝦仁。
“蝦仁。”傻子的腦子不好使,眼睛卻是好使的,一眼便看到了蔣文彤剛嘔出來的蝦仁,臉上露出一抹興奮的模樣,彎下腰來,貼著正在嘔吐的蔣文彤彎下了腰,伸出黑粗的手指,捏起了那粒沒有消化完,還剩下一半的是蝦仁。
‘嘿嘿嘿,蝦仁。’傻子捏著蝦仁,絲毫沒理會蝦仁上還往下流淌的黏液,傻笑的看著。
旁邊,蔣文彤感覺到了傻子撿起了什麼,這邊也吐的差不多了,稍一抬頭,正看到傻子捏著那蝦仁在那傻笑,嗓子眼一癢,‘哇’又是一陣猛吐,吐得腸子都快吐出來了。
右手捏著蝦仁,傻子那隻黝黑透著亮的左手,輕輕的拍了拍蔣文彤的削肩,呵呵笑道:“怎麼了,是不是晚上吃多了,你還有蝦仁嗎?”
捏著蝦仁,傻子遞到了蔣文彤的眼前,好像在向她示意,就是這樣的蝦仁,你再多吐一些。
像蔣文彤這樣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哪見得了這個,以前沒出門之前,潔癖是很嚴重的,這些年接觸外界多了,這才慢慢緩解了不少。
但像今天這樣,正常人都受不了的舉動,讓她這樣,還有些潔癖的人去面對,她又哪能承受的住,眼前所表現的一切,好像毒藥放到了她口中一般,下一刻,她自己都感覺自己就要死了。
“你幹什麼,滾開。”身後,那些剛被蔣文彤罵過的新兵走上來了,再怎麼說,蔣文彤可以不仁,他們卻不可以不義,絕不能看著蔣文彤再被一個傻子給欺負了。
傻子可是常年跟著杜鋒、狗剩這些地痞混的,什麼樣的狠臉色,齷齪手段沒見過,只是那幾名麵皮白淨的小夥子衝他這位身高體壯的傻子喊,根本對他沒有半點的威懾力。
臉上掛著一抹憨厚的傻笑,傻子把蝦仁往蔣文彤的嘴邊塞了過去,傻笑著說道:“這是你的,吃了吧,別浪費了。”
好像觸了電一般,蔣文彤一個急跳,身體向後猛躲,那麼剛才還冷酷無情的臉龐,已經變成了急劇的恐慌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