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路燈亮了,蔣文彤帶著一頂大帽子,鼻樑上架著一副大墨鏡,站在車後面,遠遠的望著大排檔的情況,看起來有些像偷窺的感覺,那一身的裝扮,讓人看著很搞笑。
然而,她並沒有感覺到有路人站在旁邊,背後指指點點的嘲笑感覺,她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大排檔那邊了,看著陳遠濤讓肖遙一下放倒,其它人拿著傢伙卻傻乎乎在那站著,氣得她差點把眼鏡摔了,衝上去,衝著那些傻站著的大兵,一人抽一百個大嘴巴子。
當看著那名老兵拿起手機打電話時,她當時氣的差點沒暈過去,當褲兜裡的手機響起來時,震得她猛的打了個寒顫,急忙一把拉開了車門,鑽了進去。
還好,車裡是黑的,外面是亮的,那些看熱鬧的人,看也只能看到一輛黑漆漆的車體,卻看不到蔣文彤那張氣急敗壞的臉。
拿著手機,蔣文彤恨得咬牙切齒,真想對著手機,大聲怒罵打電話的這名老兵,你是不是傻?
這時候,往這邊打電話,這不是要把自己的身份給暴露嗎,四周看熱鬧這麼多人,這邊有點什麼動靜,兩邊一碰,明眼人一下就能猜出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再鬧出動靜,讓肖遙發現了,那豈不是要糟。
雖然心裡恨肖遙入骨,蔣文彤也經常認為自己不怕肖遙,但是在看肖遙真人的瞬間,內心中還是有一絲恐懼的。
和孟建華一起害肖遙的那一次,結果孟建華傻了,自己被肖遙玩個半死。前天晚上,自己在自己家的樓頂花園又讓肖遙當玩偶一樣的耍,幾次對招,蔣文彤碰上了肖遙,心裡就發怵。
像孟建這樣的人物,都被肖遙害的那麼慘,連他父親,曾經的江城市市長,如果高階別的人物都被肖遙扳倒了,蔣文彤不認為肖遙不敢對自己下手,只不過還沒把肖遙惹急到那種程度而以。
今天晚上,那個陳遠濤已經傷了趙健,如果肖遙看到自己出現在這,估計肖遙也不會輕饒了自己,沒準又會使出什麼鬼主意來害人,最好還是不露面的好。
“蔣小姐,肖遙不走,還把陳隊長弄暈了,怎麼辦?”那名老兵的聲音傳了過來。
頭頂上冒出一條黑線,蔣文彤用腦袋用力的撞了一下車座的座位靠墊,咬著牙,才沒有爆出粗口來,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說道:“你手裡拿的槍裡,有子彈嗎?”
“有。”老兵的聲音很誠實的感覺。
“用你的槍,打斷肖遙的腿,把他拖走,誰要是攔著你,你就用你手裡的槍,打斷攔你路人的腿。”蔣文彤一個字一個字,吐字很清楚的說道。
“那,四周不少人都拿著手機拍照呢,如果亂開槍,會引出亂子的,現在網路那麼發達,我們的臉都被拍了……”那名老兵有些絮叨的唸叨著。
話沒說完,就被蔣文彤給打斷了,問道:“剛才陳遠濤開槍時,你看到沒,有亂子發生嗎?”
“沒出亂子,不過陳遠濤的右手廢了,整隻手掌都變形了。”那名老兵聲音壓得很低,聽起來,好像心有餘悸。
“你把肖遙的腿打斷了,他還有機會去踩廢你的手嗎?”蔣文彤氣得想罵他的娘。
“不知道,不過我想應該有辦法吧?”老兵深切的分析著。
“應該個屁,你是不是當兵的出身,你是不是要服從命令,堅決執行任務,你手裡拿的槍是假的嗎,你把肖遙腿打斷了,他能把你怎麼樣,你想想,如果你的腿被肖遙打斷了,你還有有辦法還擊嗎?”蔣文彤氣得花枝亂顫,強忍著沒有爆粗口。
“我是沒辦法,可是肖遙也許有辦法,最主要的是現在陳隊長還是暈倒的,是不是先把他救走,要不然他的生命可能會有危險?”老兵那邊的語氣一如既往的緩慢,好像在敘述現場的情況。
而蔣文彤對現場基本瞭解,只是離的遠,沒有聽到那名老兵和肖遙說話的聲音而以,但是那名老兵扔給肖遙繃帶的畫面,她都看著了。
聲音一冷,蔣文彤恨聲問道:“你什麼意思,你剛才還給了肖遙一卷繃帶,怎麼,你還要幫肖遙把他的朋友一起送去醫院救治嗎?”
“不,不是啊,但是陳隊長的臉色很難看,情況不太好啊?”
“你管他幹什麼,把肖遙抓走,回頭再送他去醫院,又不差這一會,他不會死的,就是暈了,要是死,早就死了。”蔣文彤有些壓不住火了。
“可是,上次庫隊長也是這樣的,先暈了一會,然後再醒來的時候,就變成了傻子,陳隊長會不也會變成那樣,我想還是應該先救陳隊長。”
“嗎了個逼的,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