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家診所是一座獨立的二層小樓,外表看起來有些破舊,牆壁上還刷著八個粉白大字,解放思想,實事求是,不知道這二層小樓到底經歷了多少年風雨。
前門落著摺疊門,肖遙轉了一圈,只見一樓的窗戶都釘著鐵欄杆,二樓倒是窗外倒沒有釘那種好像監獄一樣的鐵欄杆,樓後面的位置,有兩間窗戶前還掛著兩臺空調,似乎這兩套房間的裝修不錯,而且有一間窗戶還亮著燈。
一家鄉村小診所,平時有病人也基本沒有住院的,這一盞燈亮的實在是扎眼,顯然這房間裡有人在活動。
看準了落腳的地點,肖遙正準備爬上二樓那間窗戶時,忽然間,那道窗戶裡的燈滅了,和旁邊的窗戶一樣,漆黑一片。
天邊裂開一道細微的白線,天空依舊籠罩在一片黑暗中,四周安靜的只剩下田邊蛐蛐在那獨鳴,如果肖遙晚來一步,只怕那間屋子的燈滅了,肖遙還真不容易找到目標。
但同樣的,肖遙也感覺有些奇怪,這燈滅的突然,似乎和自己的到來有關係,難道是有人發現了停在診所前面的車,發現了異常,關了燈。
來不及細想那燈為何會滅了,肖遙一個加速,人已衝到了樓前,腳踩著牆面,一個縱身,人已跳了起來,雙臂向上急探,剛好抓住了那個空調座下面的欄杆。
晃了一晃,肖遙的腳踩實了牆面,手臂用力,抓著空調架子,人已爬上了空調臺上。
窗戶便在眼前,肖遙側過身,緩緩的將頭探到了窗邊,向裡面望去。
入眼處,屋裡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清。
窗是塑鋼窗,肖遙的手拉著窗戶邊緣,試著向前推去。
‘滋’一點摩擦的聲音傳了出來,似乎那窗沒有鎖,肖遙的手均速的向前推去,慢慢的推出能容人穿過的空檔。
沒急著跳進去,肖遙站在窗外,靜靜的聽著,心裡合計著,剛才還亮著燈,自己從滅燈到上樓,不超過三十秒的時候,推開窗戶除了響動,還有那晨風吹進屋裡的涼意,如果屋裡有人的話,應該會查覺,自然的反應應該是出聲示警,喊人才對。
而現在,屋裡沒有一點動靜,好像是屋裡沒有人,但肖遙卻是查覺到了一絲危險,要找的人是阿影,一個殺手級的人物,如果她在屋裡,發現了窗在外面被人推開了,自然的反應,便是拿起武器,等在暗處,伺機偷襲。
活動了下身上的關節,肖遙將外套脫了下來,右手握好了一把帶毒的匕首,深吸了一口氣,左手抓起了外套,用力的向屋裡扔去。
‘撲撲撲’三道火光自右側牆角發起,幾聲子彈穿過消音器的聲音傳出去,肖遙剛剛扔進去的衣服已經被打偏了方向,竄到了一旁。
肖遙的身形一閃,右臂快速的探到了窗裡,匕首脫手而飛,直奔那火光發起的地方飛去。
‘啊’一聲驚呼從屋裡傳了出來,似乎是肖遙扔出的匕首擊中了目標。
隨之,那火光又噴發出來,子彈呼嘯著向肖遙這邊的視窗襲來。
早有防備,肖遙扔出了飛刀,人已伏到了窗下,幾顆子彈貼著頭頂飛了出去。
用毒刀,肖遙便是不怕那個阿影跑了,沒有解藥,一個小時後,中刀者會也變成傻子,那張承天的仇也算是報了。
有這一後招,肖遙倒也不急著進屋去和那個手裡還握著槍的阿影拼命,伏身窗外,肖遙把從蔣文彤搶來的手槍拿了出來,這槍哪都好,就是沒有消音器,如果開槍,勢必會引來一些麻煩。
“喂,你認識庫土瓦嗎?”肖遙側頭,對著視窗說道。
沒有迴音,耳邊聽不到屋裡的任何響動,彷彿這間屋子裡,並沒有人。
“蔣文彤呢,你認識吧,她就在樓下,要不要出來見個面,聊一聊。”肖遙不急不慢的說著。
屋裡仍是沒有什麼動靜,肖遙靜靜的趴在空調架子上,手腳始終用著力,有些不舒服。
四周的天色漸漸亮起,肖遙側過臉,看向了旁邊的那間窗戶,眼神一轉,緩緩的走了過去。
向屋裡瞄了一眼,藉著那漸亮的天色,依稀可見屋裡並沒有人,肖遙的手抓著窗戶,用力的拉了起來。
‘哧’塑鋼窗下的滾輪發起一串刺耳的聲音,聽著讓人感覺身上發癢。
肖遙將窗推開了個空檔,肖遙卻沒有跳進隔壁的窗戶,而是一轉身,已轉向了屋裡藏著人的那間窗戶。
小心的探頭到窗前,只見右側牆角處,果然露出了一條手臂,握著槍瞄準了房間的門口,似乎是聽到了隔壁窗戶拉開了,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