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主子賣命,主子卻不把你當人看,這樣的事情最是讓人傷心。
一群特種兵,那都是部隊中的精英,忠誠,勇敢,無畏,各種信念在腦子裡洗了無數遍,在執行命令的時刻,從來就沒有想過打過折扣。
今天,當他們發現自己執行的命令,居然是在保護一個紈絝子弟時,他們的心情已經打了折扣。也就是心裡想著昨天晚上,被肖遙幹掉的幾個弟兄,死的實在是怨,為了兄弟報仇,為了爭回被肖遙肆意蹂躪的尊嚴,他們這才挺身而出,來到這間高檔病房外,保護這個廢物的紈絝子弟。
可以上戰場,與敵拼殺,各憑本事,生死勿論,這樣才配得上一名戰士的尊嚴。
而此時,聽著病房裡,孟建華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大有一種被林沖圍住了正被狠揍的高衙內的孬樣,如果這時候再衝進屋去救這個孟建華,那自己豈不是成了這個富家子弟的爪牙。
更讓他們沒辦法接受的是,孟建華喊他們進去,並不是去抓肖遙,而是讓他們進去受辱,想著現在肖遙制住了孟建華,誰進去也是白扯,在不把孟建華救下來的情況下,如果想不受辱,就只能讓孟建華挨肖遙的收拾,這樣的結果,誰進去了,就算是活著出來了,以後的兵途也算是走到頭了。
孟建華可是蔣興邦的未來女婿,這樣的角色,這些特種兵都明白,這是不能得罪的。
如果依本意,那名喊話的特種兵是不會進屋裡,聽受孟建華的傳話,任由肖遙擺佈的。
但孟建華喊話的時候說了,如果他不進來,外面所有的特種兵警衛都要承擔後果,這一口黑鍋實在是太大了,大的讓那名說話的特種兵警衛,有一種心口壓了塊重石的感覺。
戰友的情誼,勝過親兄弟,如果因為自己而連累了其它兄弟,這樣的事情,打死他也做不出來。
槍有些重,他的心更沉,手慢慢的放下了槍,那名喊話的特種兵,臉上露出一抹自嘲的模樣,把槍交給了旁邊的弟兄,他知道,自己進了這間病房是沒有機會用槍的,帶在身上,無疑多給了肖遙一件武器。
槍交了,匕首還有身上能用的武器全都交給了旁邊的戰友,在一群整天在一起訓練的戰友,那些份凝重的目光下,他大步走進了病房。
身後,翁老醫生輕聲說道:“你配合點肖遙,他不會讓你吃苦頭的。”
差點沒跌個跟頭,那名特種兵警衛,回過頭,看了眼翁老醫生,沉聲喝道:“把這個老頭給抓起來。”
臉色一怔,翁連良沒想到,自己本來是善意的一聲勸告,卻換來了那名警衛的反擊,臉色也跟著沉了下來。
旁邊的幾名特種兵警衛,正是一肚子氣沒地方使,一聽這名老醫生說的敗氣的話,早就恨不得打他一頓,聽是見其年邁,不好下手而已,但是聽得自己隊長的話,紛紛上前,將翁連良給架了起來,準備帶走。
“這都是什麼世道,難道你們能把肖遙這樣的人給逼反了,本來我對這個肖遙沒什麼好感,但是現在看起來,你們這些人,還不如他呢,真是的,我這麼大年紀,和你們說好實話,你們居然恩將仇報,真是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啊,你們一群人就等著挨肖遙的收拾吧,真是氣死我了。”翁連良氣得整個人都顫抖起來,比起在病房裡時,氣憤的更深。
老醫生話沒說完,已經被人給架走了,就連那名護士也給架到了一旁,病房門口處,頓時又擠滿了特種兵警衛。
外面翁連良喊的話,肖遙聽到了些,本來對這名走進屋的警衛,並沒打算怎麼太汙辱他,可是見他對翁老醫生如果的不敬,好壞話不分也就算了,居然還讓人把翁連良給抓起來,說明這個人實在是太渾。
“把門鎖上。”肖遙沉聲說道。
沒有理會,那名特種兵警衛進了屋裡,直著腰,一臉冷酷的盯著肖遙看著,似有不憤。
都不需要肖遙動手,孟建華大聲罵道:“你他嗎的聾嗎,沒聽到肖遙說什麼嗎,按他說的做,要不然回去我讓你們首長扒了你身上的皮,把你送上軍事法庭去,這麼多人還保護不了我,你們也太失職了,處死你們都不為過。”
披了軍裝也就算了,還要送上軍事法庭,這事鬧得也太大了,為了這麼點屁事,鬧成這樣,實在是太沒勁了,那名特種兵警衛,眼神中透著不甘,回過頭,把病房的門關上了。
門外面,那些特種兵警衛們,眼巴巴的瞅著隊長關上了門,一人聲音哽咽的還吭出了聲。
門關上了,那名警衛隊長的眼神中也有些酸澀,不停的眨著眼,也不知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