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國輝平時是個做事很小心謹慎的人,但是在兒子的問題上,他卻沒辦法小心謹慎了。
年輕的時候,有個原配,生了個姑娘,結果因為在一次出去旅遊的時候,發生了意外,讓汪國輝失去了那個女兒,老婆也在那次意外中,落了殘疾,再沒有了生育的能力。
為了留下汪國的後代,汪國輝在一次偶遇中,遇到了孟雪梅,兩人一見鍾了情,出於身份的原因,汪國輝不敢把原配給踢了,只能暗地裡與孟雪梅交往,後來就有了孟建華這個集權財於一身的公子哥。
孟雪梅小汪國輝十幾歲,本來就是商業奇才,在美國讀的博士學位,有名有錢有貌有頭腦,和汪國輝交往在一起了,生了孟建華之後,那些光環自然全都黯淡下去了。汪國輝為了補償孟雪梅的損失,兒子讓用了孟雪梅的姓,一切事情,只要孟雪梅開口的,他很少有拒絕的,也算是他這一生中,唯一難以拒絕的人吧。
這次,唯一的兒子出事了,孟雪梅第一個就受不了了,這一輩子的希望全都寄託在兒子身上,她根本不能容許兒子有一點點的損傷和意外,在第一時間就告訴了汪國輝。
同樣的,汪國輝更不能允許自己的兒子出事,立碼調動一切關係去解救兒子,甚至不惜和蔣興邦多次聯絡,請他出了手,這才將兒子找到,為此,他也付出了不少的承諾。
付出的承諾,那都是小事,以後還是會賺回來的,兒子只有一個,能保住就行,正當汪國輝認為自己的兒子在市二院裡醫治,很安全的時候,他聽到了兒子又被肖遙劫持的訊息,他有些坐不住了。
本來他正準備往孟雪梅的家裡趕,想安撫一下自己的情人,結果半路上,就接到了醫院這邊安排值班秘書的電話,嚇得他急忙喊著司機調頭,回到了醫院。
對肖遙,他也感覺到頭痛,一個人整天的做著他自己腦子認為對的事情,無視權貴,無視任何別人很在意的那些能改變人生的機會,這種沒有慾望的人,汪國輝認為,世間是不存在的,但現在對上了肖遙,他才感覺,似乎這世間還真的存在這種腦子少了根弦的傻子。
無欲則剛,這也就是得不到才給自己想出來一個好聽的,能唬人的名詞吧,如果真得能得到那麼多滿足慾望的事物,還要去做到無欲則剛,那得犧牲多少人生的快樂才行,汪國輝還是有些不相信肖遙是那樣的人,他想見一面肖遙,和肖遙好好聊聊,這麼做到底有沒有必要。
路上,汪國輝的腦子裡想了許多與肖遙對話的方向,以他的人生閱歷來說,對付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夥子,他認為自己的權力與閱歷,足可以將他的思想擺正,找回人生正確的方向。
然而,真碰上面了,第一副畫面便是見到了血濺滿屋,這樣的場景實在是讓汪國輝有些意想不到,高位處的久了,他很忌諱這些血腥的東西,突然一腔的血噴出,落入眼簾,衝入鼻孔,那腥臊的味道,刺激的他只感覺一陣反胃,差點沒扶著牆嘔吐一番。
但是,看到那一腔的熱血噴在了兒子的臉上,居然把兒子給噴醒了,發出聲了,汪國輝懸著的心,總算是得到了一點安慰,眼神中透出一抹希望的目光來。
“肖遙,別亂來,有話好好說,先把人放了,你有什麼條件,我們坐下來好好談一談。”汪國輝的臉色回覆了些,手向前作攤開狀,語氣鄭重的說道。
“這麼多人,談個屁啊,你讓這些人出去,你留下來,咋倆好好聊。”肖遙的臉和身上都濺到些血跡,血流未乾,緩緩的往下淌著,看起來好像個浴血的戰士。
“好,我和你談,但是你得先放了人質,他現在很虛弱,必須要保證他的安全。”汪國輝的眼睛一直落在孟建華的身上,一時也沒有離開,但是現在口風換成了人質,而不是剛才說的建華,顯然他的心態回覆了不少,慌亂減輕了。
“放什麼人,你們這麼多人,我手裡沒個人質,那我不得馬上被你身邊的那些槍打成篩子啊,快點讓你的人都滾出去,在這磨蹭的時間越多,你兒子的命越短,最後你兒子要是真得出了三長兩短的,這可都是你害的啊,別怪我沒提醒你。”肖遙的手裡握著那把血匕首,挪到了孟建華的脖子上。
“我作人質,我的身份你應該知道吧,比起你手裡的人質要重要很多倍,現在我願意換他,當你的人質,怎麼樣,這樣總可以了吧。”汪國輝的臉色也有些急了,看著兒子喊了一聲過後,又沒了動靜,他實在不確認兒子到底怎麼樣了。
“你算個屁人質,他是得罪我了,我要拿他是問,我和你又沒什麼仇。本來和你是犯不上話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