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特種兵隊長手中的匕首握不住了,自掌心劃落,掉在了病床上,彈了一下,又掉在了地面上。
汗水混和著血水,自那名特種兵隊長的胸口,往下急滴,他的臉龐有些抽搐,好像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緩緩的低下了頭,看向了自己的胸口處。
一把軍用匕首紮在他左胸口的位置,沒入三寸有餘,一雙顫抖不已的手,還抓著那把匕首的手刀柄,用力的往裡按著,好像生怕扎不死他。
刀應該沒有扎中心臟,但是卻紮在了心臟邊緣的位置,應該是割斷了什麼血脈,血水‘撲撲’的順著刀刃血槽往外急湧,但卻沒有一下子要了他的命。
握刀的人是孟建華,眼神中,看著那名特種兵隊長,眼神中的痛苦,但又不死的堅持著,臉色越發的驚恐,雙手握著那匕首的刀柄,更加用力的往裡捅著。
“是你要先殺我的,你別怪我,是你想我先殺我的。”孟建華的嘴裡有些哆嗦,聲音含糊不清的說道:“你死了吧,你死後,我保證不會虧待你的家人,會給你一個烈士的稱號的。”
實在是太害怕了,從那名特種兵隊長的刀比劃在了咽喉的問題,孟建華就感覺到了那名特種兵警衛的濃濃殺機,肖遙都跑到了對面抽菸,那把刀始終在脖間晃著,孟建華的心早已提到了嗓子眼,他再次確認了,這名特種兵是真的想殺了自己,要不然這時候,他應該把刀收了才對。
那把刀橫在他脖間的時間越久,他心裡的驚恐的心就越重,對自己剛才衝著那名特種兵隊長說過的話,心裡害怕報負的心思越重。
在孟建華的眼裡,那名特種兵隊長,只是一名大兵而以,死的活的,根本都無所謂,如果有機會將面前的殺機給消除,孟建華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去做。
沒有膽子去那名特種兵警衛手裡的匕首,不過,孟建華的手在肖遙離開的瞬間,忽然感覺到了一件硬物砸了一下,鋒利的地方,還割開了他手皮的面板。
當時,情況太緊急,那名特種兵襲來時,肖遙剛跑了,便有一把匕首划向他的咽喉,他根本就沒有時間來得及去看什麼東西掉到了自己的手上,也不敢去看。
但是他感覺,那是一把刀,應該是剛才紮在自己腿上的刀,因為他摸到了刀身,感覺到了刀身上那粘糊糊的血,那是自己大腿上的血,剛才肖遙拔刀時帶出來的。
在肖遙跳到對面的時候,孟建華就看了一眼肖遙,注意到了肖遙的手裡是沒有匕首的,而此時自己的手裡感覺到了匕首刀的存在,說明肖遙在跳過去的時候,把匕首留給出了自己。
這叫什麼事,肖遙和那名特種兵警衛互換了一下位置,而特種兵警衛又想殺自己,肖遙留個這把刀,擺明了是要自己和那名特種兵拼命的節奏。
依常理,孟建華只能算是經常在健身房裡,練練拳擊散打之類的,但是正面對上一個特種兵隊長,他根本就是一把把握也沒有。
但時機來了,汗水浸透了那名特種兵隊長的眼,害的那名特種兵隊長搖頭甩汗水,還閉上了眼。
機不可失啊,為了自己的安全,哪怕是錯殺,孟建華也不能把自己的命,交給一個自己剛剛汙辱威脅過的特種兵隊長身上,哪怕他是特意來保護自己的,孟建華也不願意去冒這個險。
命,還是把在自己的手裡比較安全,心動手便動,手握著刀柄,藉著那稍閃即逝的時機,孟建華一刀紮在了那名特種兵隊長的胸口。
本來想扎的是心臟,但那時的特種兵隊長在甩頭,他根本沒辦法扎準,但好在,還是紮上了,而且扎的挺狠,看情況,這名特種兵隊長應該是沒有還手之力了,起碼剛才還比劃在脖子前的那把匕首,已經掉到地上了。
但人還沒有倒下,孟建華一邊用力的往前壓著匕首,一邊緩緩的抬起頭,看向了那名特種兵隊長,想看看,他為什麼沒有倒下,還在那堅持個什麼。
一個向下看,一個向上看,四道目光不期而遇,驚恐、不甘、憤怒、急迫,兩人之間的心思迅速傳遞著,誰也沒有再有下一步的動作,好像一副靜止的畫面,停在了原地。
“你倆對眼呢,看什麼呢?”肖遙抽著煙,嘻哈的笑著。
嘴角抽搐著,特種兵隊長感覺到了自己的生命即將消散,身上的力量也是越來越弱,估計再這麼挺一會,自己就差不多要倒下了。
實在是不甘心,自己沒有死在肖遙這樣的強者手裡,居然會死在孟建華這個窩囊廢的手裡,還是被偷襲而死,這死法實在是不甘心啊,剛才怎麼就沒有下狠心,一刀宰了這個廢物呢,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