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暢應該是這間會議室裡,眉頭緊鎖的最深,一直也沒有半點笑容,心思最重的人。
聽著肖遙的問話,秦暢緩緩的搖頭,人彷彿蒼老了許多一般,回道:“還沒有醒,醫生說由於窒息的時間過長,大腦供氧不足,導致她昏厥,什麼時候能夠醒來,醒來後還要看是什麼狀態,這個很難說。”
怔了下神,肖遙不由的想到了袁建安給秦知秋把脈後提到的,人是沒醒,不過並沒有什麼事,又哪像秦暢所說的,人醒了,很可能還會有別的後遺症一樣嚴重的後果。
似乎感覺到了場面有些壓抑,秦暢語氣又提起了幾分,說道:“不過醫生說,知秋的生命特徵很平穩,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的事情,每天透過一些刺激性的運動,應該會很快醒過來。”
目光移到了肖遙的身上,秦暢聲音有些沉重的說道:“肖遙,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其實這件事情是知秋硬把你拖下水的,你能幫我把她的命保下來,也是你盡全力了。接下來的事情,既然你已經答應了黃組長,繼續調查這件事,我可以向你保證,我會加派人手,保護一切與你有關的人,這點你可以放心。”
默默的點著頭,肖遙能感覺到秦暢心裡的沉重,他沒再說那些勸自己效力的大話,也算是他心裡還有些良知,知道這件事情,本來是與自己無關的。
陽光很明媚,屋裡的氣氛卻因為秦知秋的事情,顯得有些沉悶,大夥都靜默了片刻,黃組長拿出一張名片,推向了肖遙這邊,說道:“這是我的私人電話,二十四小時開機,如果你遇到了實在沒辦法解決的事情,可以直接找我。”
臉上露出一抹輕笑,黃組長接著說道:“也希望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一切都已經解決了,我這一把年紀了,你也別沒事就大半夜的找我聊天,我可不像你們年輕人,喜歡晚上做事。”
手輕指楊凱,黃組長說道:“楊秘書,你帶肖遙去辦手續吧,加快辦理,他還有什麼需要,你一起都替他辦了。”
“是。”楊凱應了一聲,起身帶著肖遙出了會議室。
在走廊裡走著,楊凱的臉色反而比之前在會議室裡更加嚴肅了,說道:“肖遙,這次的事情你也知道有多危險,一定要保住命,要不然,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
打量了一眼楊凱,肖遙感覺此時的楊凱好像換了一個人,兩人四目相對時,目光中,肖遙感覺到了楊凱目光中的真摯,好像這次他說的話,是真心話。
沒有嬉笑,肖遙點了點頭,說道:“我擔心的倒不是這個,而是事後如果我真殺了人,而這個人如果權利特別大,不是能輕易殺的,到時候,這個黑鍋,那個黃老頭,能替我扛下來嗎?”
繼續往前走,楊凱低聲說道:“這個我也很難確認,自古以為狡兔死,走狗烹,你還是儘量別惹出什麼亂子的好。”
眼神收緊了些,肖遙追問道:“那之前,徐躍問我梁宏達和那名偵探都瘋了,還有部隊的庫土瓦,像這種我出手太重了,導致的後果,事後會不會有人找我算帳。”
臉色放輕鬆了些,楊凱笑道:“這些都是別人傳出來的事情,具體都沒有人看到,誰還能往你身上潑髒水,再說了,庫土瓦不是有意要和你比武的嗎,勝負由天命,如果你輸了,估計比他還會更慘。你以後做事,多注意一點,別讓人抓住把柄就行了,如果能不傷人,最好是不要傷人,哪怕是把人打成傻子也不好,打暈就不行了嗎!”
臉上擠出一抹輕笑,肖遙暗道,看來我回去得弄一把沒有毒的匕首帶在身上,免得遇事用刀時,不拿那三把帶毒的刀,沒有別的刀用。
輕咳了一聲,楊凱似乎想起一件事,問道:“還有一件事,王子臣是怎麼死的,我聽說是你把他故意推到後面車的車軲轆底下的。”
呵呵一笑,肖遙回道:“誰看到了,又推到誰的車軲轆底下了,這事可以調監控啊,前天晚上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我可記不清楚,再說回來了,王子臣是誰?”
明顯有狡辯的嫌疑,楊凱搖了搖頭也沒有再問,忽聽肖遙問道:“還有個人,我想你幫我保一下,他叫伍勇,原來是孟建華的保鏢,做過一些壞事,不過現在已經被人拉攏過來了,如果要調查孟家的事情,你得幫我把他的案子抽出來消了,要不然我一個人可對付不了那些人。”
緩緩的點頭,楊凱說道:“這個人一直都有案底,本來也想借這次的機會,把這人抓捕歸案的,但是既然你說了,那我們就先把他的案子放一下,如果他這次能戴罪立功,我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給他一次機會,但前提時,他一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