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簽名是汪國輝花了高價,請的名人給設計的,這名字簽完後,別人想模仿,不練個把月的,根本模仿不了,絕對的防偽。對於那些崇拜者來說,甚至可以裝裱一樣,掛在自家的牆上當成藝術家的作品。
但就是這麼一個充滿了藝術氣息的作品,居然先是被肖遙置疑,重新寫了一遍,又被這名特種兵副隊長要求重寫一遍,這樣的恥辱,實在是讓他感覺丟面子。
要是換一個場合,汪國輝會對著那名副隊長大罵一聲,給我滾。但眼前的場合,罵人明顯不合適,本來自己這一方的力量就顯得有些薄弱,雖然指望這名副隊長將肖遙拿下很有難度,但是畢竟他也是個會武的,能擋一會是一會,眼前還是需要拉攏的。
臉上陰沉的瞪了一眼,看起來好像很認真的副隊長,汪國輝有些彆扭的拿起了筆,又在那張紙上,一筆一劃的寫了一遍名字,連一個連筆都沒有。
給肖遙寫名字時,在書桌上墊著紙寫,都把名字寫的難看之極,這時候,只是用手拖著意見薄,上面放著紙寫名字,那名字寫的更是難看到了極點,寫完了,連汪國輝自己看著都直皺眉頭,有種想撕了再重寫的衝動。
撕了重寫實在是太浪費時間了,汪國輝沒時間去做這些重複的事情,直接把那張紙遞給了那名副隊長。
再次接過來保證書,副隊長看了眼上面的簽字,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笑臉都沒了,抬頭又看了眼汪國輝,又有些不情願的低下頭,看著那張保證書上面的簽名,沒有吱聲,但是看模樣,有些不樂意的意思。
肖遙走過去,看了眼上面汪國輝的簽名,忍不住笑道:“汪市長,你這是不是除了畫名字,正八經的寫名字就不會寫你的名字了,你這寫的是字嗎,他拿著這張紙出去,給別人看到了,會以為你他自己寫的一個保證書,自己籤的名字,根本沒有人會信這是您汪市長的親筆簽名啊,我能問問,你是什麼學歷嗎,小學,還是幼兒園畢業啊。”
恨不得上去抽肖遙一個大嘴巴子,汪國輝瞪了肖遙一眼,對那名副隊長說道:“這樣行了嗎,我自己寫的字我認識,你放心,我不會食言的。”
也只能這樣了,副隊長也不好意思再讓汪國輝好好再寫一遍名字,拿著保證書就要揣進口袋裡。
“彆著急收起來啊,我這上面可是有手印的,你不讓他按一下,他寫的那些東西怎麼能算數,你讓他給你也按一個手印,這才有效,如果他以後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我再也好有個證據告他,有手印在,告他一告一個倒。”肖遙在旁邊煽風點火的說道。
確實肖遙的上面有個血色的大手指頭印,副隊長記得清楚,一想自己的保證書字跡潦草,簽名看不懂是誰的,如果能有一個手印,那這份保證書的份量可就足了。
腆著臉,副隊長又將那份保證書雙手送到了汪國輝的面前,輕聲帶著一點怯意的說道:“汪市長,要不您給我再按一個手印行嗎?肖遙……肖遙的保證書上都有一個。”
聽著那副隊長說話就讓人來氣,好像是肖遙的保證書上有手印,他的保證書上就應該有一個一樣,汪國輝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憤怒起來,厚嘴唇鼓鼓著,好像裡面有不少的氣。
怎麼今天這些人都變得這麼叛逆呢,平時在江城,誰看到自己那都是點頭哈腰,放低了身份,今天可好,先是肖遙這個刺頭不把自己這個市長當回事,後來又出了一個警衛,怎麼今天來這的人都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的。
汪國輝在生氣,那名副隊長的手遞出去了保證書也沒有人接,就那麼擎著,他感覺也有些不得勁,手的高度有點慢慢的向下落,好像要放棄讓汪國輝給他按手印的問題。
旁邊的肖遙,看在眼裡,臉上的笑容更多了起來,湊上前去,向汪國輝說道:“你不是著急嗎,就按一個手印能浪費你多少功夫,你剛才又不是沒按過,你如果不按的話,你讓這些手下人怎麼信服你,好認為你是在忽悠他們,拿他們的忠心不當一回事呢。”
這個肖遙,總在這說風涼話,煽風點火的實在是氣人,汪國輝眼睛瞪著肖遙,瞪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卻硬是沒有辦法,和肖遙對著搶白,估計也就是打嘴架,以自己的身份和肖遙打嘴架,實在是跌份。
哎,肖遙說的對,自己是著急趕時間的,不能再拖延時間了,汪國輝一把抓過那張保證書的走,走到了兒子的身邊,咬著牙,一狠心,伸出右手在兒子的大腿淌血的地方,沾了一點鮮血,硬挺著那點狠心,在那張保證書上按上了血手印,走回來,交到了一臉怔神的副隊長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