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煙直接扔到嘴裡叼上點燃,是肖遙的一個招牌動作,曾經在電視中看過小馬哥玩的這個動作,感覺挺帥,平時沒事也就練練,結果還真練成了。
平時遇到需要裝酷或是與敵對陣拼心態的時候,肖遙十分喜歡玩上這一招,用無比鎮定的內心去擊垮對方的心。
果然,這一次,他那顆比常人要強悍許多的心,再次產生了不錯的效果,汪國輝的額頭最先見汗了,汗水在額頭上匯成一道水流,流過了他那短粗的睫毛上,迷了他的眼。
忍不住的眨了眨眼,不但沒有緩解汗水的浸透,反而讓汗水迷到了眼裡,使得他忍不住的伸胳膊抹了一下眼睛,動作做的大了,一眼便能讓人看出來,他的心有些發虛。
他想下令那兩名國安打死肖遙,但眼前,他實在是心裡沒底,如果那兩名國安開槍,能不能打死肖遙,如果沒打死,那一切可就毀了,到那時,肖遙可就是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了,自己再說什麼,也沒有辦法哄住肖遙了。
可是不下令殺了肖遙的話,就這麼靠著,也不是個辦法啊,肖遙這麼來回的磨蹭,擺明了就是拖延時間,解決了他這個問題,他還會再有別的問題,來回的磨蹭,什麼時候是個頭啊,不和他拼一下,這個結局還真難辦。
平日裡,感覺自己是個做事很果斷的人,但眼前涉及到滿盤的棋時,汪國輝卻感覺自己沒有底氣了,再輸便是滿盤皆輸,他不敢賭,也不喜歡賭,心裡實在是沒底啊,他感覺有些輸不起的感覺,內心的為難,使的他更猶豫不決,額頭的汗不覺間,淌下的更多。
那兩名國安,眼睛雖然是盯著肖遙這邊的,但是作為練過的人,眼睛除了目標,餘光是向四周散開的,不約而同的都注意到了汪國輝的動作,臉色不由的同時一沉。
作來手下,最怕是自己拼命,老闆發孬,一見汪國輝都熊了,兩個人本來就沒有底氣,這下更沒底了。
平時手裡的槍時,他們倆認為自己就是無敵的,可現在和肖遙相隔二米的距離,他們有一種感覺,自己手裡拿的不是槍,而是玩具,根本就沒有什麼殺傷力一般。
看著肖遙抽菸那悠閒自得的模樣,那兩名國安也感覺自己的頭頂上在冒汗,心裡不免有些著急,想催問一下身後的老闆汪國輝,你是不是得說幾句話,到底要怎麼處理眼前的事啊,你不是著急嗎,怎麼這一會,光出汗,不著急了。
門雖然是開的,但是房間裡的氣氛卻是越發的沉悶了,肖遙不動,對面的人也不敢動,誰也不說話,只是抽菸的抽菸,淌汗的淌汗。
直到肖遙的煙抽到一半的時候,忽然間,一陣鈴聲響了起來,在這安靜的病房裡,顯得格外的清晰。
鈴聲是從臉還是腫的楊凱褲兜裡傳來的,本來他還在看熱鬧,結果突然被響起的鈴聲嚇了一跳,渾身打了個哆嗦。
急忙,從口袋裡拿出電話,看了眼電話號碼,楊凱的臉上露出了笑臉,看了眼肖遙,微微點頭,讓開了道路,向門口的位置走去,準備去接電話了。
他去接電話了,但是他的動作實在是太明顯,那向肖遙微微的點頭,好像是在暗示著肖遙,救兵來了,你再堅持堅持,成功就在眼前。
但是,看到他點頭的可不止肖遙,還有汪國輝,還有王、李兩名保鏢,三個人都不需要再對接目光,已經明白了,大限將至,再不動手,便沒有機會了。
特別是汪國輝,心中的猶豫在這個時候,終於迴歸了正點,咬著牙,心中一橫,知道再不和肖遙動真格的,來回的扯皮只會讓自己失去最後的一點挽救機會,只能拼死一搏了,反正大不了也是被他們制住,讓他們把兒子帶走,總不至於肖遙敢殺了自己吧。
“肖遙……”汪國輝準備來一句最後的通牒,讓肖遙把路讓開。
結果話剛出口,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只見肖遙把路讓開了,動作很緩的讓開了路,一手拿著煙,一手掐著煙讓開了路,笑嘻嘻的看著汪國輝。
吐了口菸圈,肖遙笑道:“記著你給我寫的保證書啊,如果你做不到,我可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路讓開了,聽肖遙的話,他是準備妥協了,汪國輝不由的一怔,額頭的汗似乎被肖遙的這一舉動又給收回去了,臉上驚愕過後,不由的又露出一點笑臉。
嘴角抽搐著,他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半晌才回過神來,一拍身前的王、李二人,急聲說道:“快走,我要出去打電話,快點。”
王、李二人一看肖遙把路讓開了,心裡的重石也放下來了,急忙便想要邁腿往門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