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旁有張書桌,書桌旁邊的牆面上掛著一個意見簿,白色的筆記本,看起來很高檔,還有一支派克的碳素筆夾在本上,用來給這些住高階病房的領導們一個對住院條件和服務提意見用的。
肖遙這邊鬆口了,汪國輝動作麻利的走到那個書桌前,將意見薄拿下來,放在桌上,站在地上,彎著腰,便開始往上寫剛才自己說的內容。
平時,根本就不怎麼寫字,寫的話也都是簽名,別人寫好的東西,自己籤個名字就算是自己的了,那還都是坐在辦公室裡,喝著茶水,拿著好筆,畫一個從高人那重金求來的簽名。
這時候,先不說彎著腰在書桌上寫東西,腰有多痛,光是那拿起筆來,寫上自己剛才說的內容,讓汪國輝也有些為難,離開學校的年頭太長了,那些學來的字都忘的差不多了,拿著筆,腦子裡想著有這麼個字,就是寫不出來,提筆忘字的感覺,讓汪國輝想了半天,意見薄上也就留下了二十多個字,還有兩個字是寫過後又給劃了,重寫的字。
肖遙先前還看了幾眼汪國輝在那寫的內容,後來發現汪國輝寫字太不流暢,好像都把那些字給忘記了,看著都累,也懶得看了。
再一側身,只見楊凱在那沉著臉,眼睛很深邃的望著自己,肖遙笑了,拿著手機,晃了一晃,笑道:“剛才和你聯絡就用的是部手機,保證是真機,裡面裝的東西可都是貨真假實的,你不想看看嗎?”
當然想看,楊凱還想給拿到手呢,只不過肖遙的這副模樣,根本不可能讓自己看,楊凱又怎麼會不知道這是肖遙有意的在消遣自己,逗自己開心。
這時候,就得看誰能沉得住氣了,楊凱沒有汪國輝關心兒子的命那麼急切,這一會的功夫,腦海中已經有了主意,心中的急切感早已經降了下來,笑著問道:“我想看,你能給我看嗎?”
點了點頭,肖遙笑道:“當然可以了,只不過你以什麼身份看呢,如果以朋友的身份,我想你還是不看為好,這裡面的內容太過於暴力,多是一些殺人越貨的描述,還有一些表情動作,你看了怕你不舒服,也對你的工作影響不好。”
臉上掛著一抹壞笑,肖遙接著說道:“但是,如果你換一個身份,也許我還可以把這些內容傳到你手機上,你儲存下來,回去慢慢看,也許你會發現許多有價值的東西。”
這個身份,楊凱自然清楚肖遙的意思,在此時,根本把握不了肖遙思路的時候,楊凱是不可能鬆口去冒這個險的。
臉色回覆了以往的那種平靜,楊凱輕抹了下額頭不知是熱的還是急的,浮現出的汗水,輕聲說道:“我是********的秘書,今天晚上主要的任務就是陪同汪市長把工作做好,這兩天的事鬧得不小,我不想再把事情擴大化,鬧到最後不可收拾,我想********也不想外面鬧成一個爛攤子,收拾都沒有辦法收拾。”
眉頭微蹙,肖遙沉聲問道:“這麼說,我就有些不明白了,事情是誰鬧的,是我鬧的嗎,如果這個黑鍋要扣在我頭上,我可不認帳,我一個平頭老百姓能鬧出什麼大事來,還不都是讓你們給逼的,既然楊秘書長也想著事情快點解決,除了汪市長對我的妥協和承諾,你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
楊凱的話,聽得肖遙心裡非常不舒服,前面是說明他的身份,後面的話,也不知是真想把事情儘量解決,還是說,想把事情給壓住,在私底下解決,不要影響太大,總之肖遙最煩的就是這麼猜謎的遊戲。楊凱不說實話,那肖遙便自己問,如果這時候,楊凱你還在拖油瓶的話,那肖遙可不想再用自己的命去和汪國輝爭了,使喚人就沒有這麼用的。
果然,楊凱的臉色又沉了下來,不想被肖遙拖下水是一定的,但是在看著肖遙晃動的那部手機時,楊凱的心也跟著那手機在晃,那可是證據啊,上面等了這麼久,好容易出現一點突破口了,就這麼的失敗了,實在是不甘心啊。更何況現在已經有些驚了蛇的意思,以後再想抓蛇,只怕是難上加難了,沒準還會被蛇反咬一口。
再說回來,就算今天肖遙的事情鬧的大與不大,汪國輝都已經警覺了,以後會更加的注意防範,只怕今日之後,江城的政界再想回復以前的太平,是難了。
內心有些惆悵,楊凱感覺自己好像在面臨著一個重大的考驗一樣,剛才還打定的主意,這時候,在肖遙晃著的手機面前,不自覺的好像已經動搖了。
他想起了,當初他在密室外面等著謝書記和那些要員們談話,隨後被叫進會議室裡,與那些大員們見面時,那些大員們都是抱以欣賞與期待的目光,雖然只是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