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遙,我們做個交易怎麼樣?”一直沉默的蔣文彤開口了,眼神中透出一縷沉重。
“交易。”肖遙有些不可置信的將眼神從手機遊戲螢幕上,轉移到了蔣文彤的身上,不知道這個交易從何說起。
“不只是和你,還有那些希望扳倒我們蔣家的人,只要你們找回那十個億,我願意將華光集團這些年積累出來的財富的去向,告訴你們。”蔣文彤的語氣很堅決,後面的話更好像是一個字一個字說出口的。
“哦。”肖遙隨口應了一聲,目光又收了回來。
他聽出來了蔣文彤語氣中的悲傷,知道她已經體會到了她現在的處境,她已經沒有什麼話語權了,這時候,還想要達成什麼目的,必須要有付出才行。
而這個付出,偏偏是她打完電話後,才說出來的,有關於華光集團的背後財富所在,如果這筆財富,蔣文彤能夠操控的話,估計這時候也不會拿來當成交易,之所以拿來當成交易了,說明蔣文彤對這筆財富已經失控了,她根本再沒有辦法控制那筆財富達成她的目的。
這時候,再拿這筆財富出來做交易,這讓肖遙感覺蔣文彤很幼稚,幼稚到了以為別人不知道她內心中的想法和目的,她是想別人的手去替她家辦事,替她出頭,幫她找回那十個億的現金,然後再幫她追回華光集團的財富,哪怕是追回來又失去了,她也無所謂,因為她現在應該已經失去了。
既然不想被人利用,肖遙自然就變得無比冷默,一個字的回應,應該可以表達出他的意願,他也希望蔣文彤能夠聽懂,說話的時候,儘量少繞彎子,少用那些利用人的伎倆。
蔣文彤自然聽出來了肖遙那一個字回應的意思,臉上沒有露出任何憤怒的表情,反而浮起了一絲微笑,好像有些自嘲一般,隱含著一絲傻笑的模樣。
“那你如何能幫我儘快找回那筆錢?”蔣文彤沉聲問道。
“我不敢打保證,找到找不到的,又與我有一毛錢的關係嗎?”肖遙笑道。
“那你把我的意思,和秦暢說一下可以嗎?”蔣文彤說道。
“我告訴你電話,你自己說吧,也許他會感興趣。”肖遙抓緊時間將遊戲裡的對手殺死,然後跑回了老家,這才開啟了電話本,要找秦暢的電話。
“不用找了,你如果不幫忙,換成那些廢物,人再多也找不到。”蔣文彤有些落寞的低下了頭。
沉默了好一會,蔣文彤又抬起頭來,問道:“那麼我想知道,我父親是怎麼說通你的,讓你幫忙救我,找錢?”
“他年紀大了,說話誠懇,我這人心軟,樂於助人,就答應了,就這麼簡單。”肖遙微微的點了點頭,似乎對自己為人的高尚表示滿意。
如果換一個場合,蔣文彤一定會大嘔一番,對肖遙這番虛偽的話,表達一下自己那強烈的反感與吐意。
但現在,讓蔣文彤放開懷了去吐,她也吐不出來了,這幾天全靠掛水給她補充營養,她又怎麼能吐得出來,更何況,這時候,她再做作的在那假裝嘔吐,只能引來肖遙的反感,再沒有任何的用途。
她的頭放得更低,如果這時候能看清她的臉,可以看到她的眉頭已經緊緊的皺在了一起,多了一條淺淺的紅紋,換在以前,以她那對面板的珍惜與不計代價的保養情況下,怎麼可能會看到那一道淺淺的皺紋存在。
但現在皺紋出現了,她不知道,也沒有心情去知道,她在想,怎麼才能勸得肖遙同意她的想法,幫她找回那筆錢,此時,她才感覺到了,似乎沒有了肖遙,她有些玩不轉了,哪怕是林森和那些大兵人數也不少,但她感覺有些不好用,似乎有一種權利失去後,無法掌控的感覺。
然而,想來想去,蔣文彤都感覺自己好像找不到肖遙的弱點,除了她現在認為用威脅肖遙或是肖遙親人、朋友的生命的辦法,讓肖遙聽命服從,她實在想不出別的辦法來。
而在這之前,她還認為這招是百試百靈的,但她自從認識了肖遙之後,她感覺這招好像不靈了,此時,如果再用這樣的招術對付肖遙,只怕會引來肖遙更深的仇恨與報復,以現在自己的能力,根本沒有辦法抵禦。
先不說,自己中了肖遙說的一個月需要一解的毒素,便是肖遙現在從病床上跳起來,想要殺人,蔣文彤自認,肖遙的陰招太多,單憑一個林森保不住自己。
以前的那些招術不好用,蔣文彤想像著肖遙現在需要什麼,錢、女人、地位、未來發展,那些很多人為之奮鬥拼搏一生的東西,似乎在肖遙這裡,都變得沒有什麼意義,甚至不如一杯酒來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