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檔的病房,明媚的陽光,但氣氛卻是格外的壓抑,蔣文彤的眼睛很自然的便轉移到了肖遙的身上,似乎她早已經想到了,那個運錢的人,就是肖遙,隨著她氣喘的加劇,氣氛自然而然的緊張了。
呼吸再次急促起來,蔣文彤的狀態,似乎比剛才第一次呼吸緊促時候還要更糟糕,這下整個人都不好了,身體顫抖的好像癲癇發作一般,眼珠子就要瞪出了眼眶,那恨意十足的模樣,彷彿是要氣死前記得仇人的模樣,化成厲鬼也要來報復。
“要不我們去搶救室談吧,在那裡,你家蔣大小姐要是真快氣死了,搶救的也能及時一些。”肖遙從病床上坐了起來,一臉嘲笑的看著蔣文彤。
以蔣文彤現在的情況,確實不適合談一些她心裡面難以接受的事情,真要氣死了,估計蔣興邦想過來,也得跟著氣死在這,如果真發生了那樣的事情,那蔣家可真是成了全江城最大的氣柄了,曾經的榮耀最後變成了氣死,說出來都可以當一個絕大的笑話流傳全國了。
肖遙說的是笑話,但是落在護士的耳中,卻沒有當成笑話,她感覺肖遙的提議非常好,如果蔣文彤想要談敏感的事情的話,如果能去搶救室是最好的,那裡救人確實比在這病房裡要安全很多。
氧氣罩在蔣文彤的嘴上掛了好一會,待蔣文彤緩和過來些時,護士輕聲說道:“蔣小姐,如果你想繼續剛才的談話,我想我們還是聽這位先生的話,換一個房間吧。”
呼吸剛緩和了些,蔣文彤聽著那護士的話,頓時又有些喘了,但這時候的氣憤與剛才和肖遙的對話相比,氣勢明顯弱了許多,剛才的呼吸緊張,讓她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確實不能太過於激動,過重的氣憤如果真把自己氣死了,實在是得不償失的事情。
畢竟,蔣文彤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只是最近經歷的事情,太多的脫離了她的掌控,對一個喜歡全控的強勢女人來說,一時間難以適應。但眼前,她知道,自己需要接受現實,因為她再不接受現實,現實可能會拋棄她,用更殘酷的現實來摧殘她,讓她體無完膚、身敗名裂。
深呼吸了幾次,蔣文彤的臉色緩和了許多,看著肖遙問道:“那十億現金,現在有什麼線索了嗎?”
抬了下自己的傷腿,肖遙搖頭說道:“本來我還在追查現金的事情,結果你們農場又出事了,我忙著幫你們收拾農場的敗類,把時間都浪費到這了,你看我的傷腿,要是再不治一下,我就得殘了,如果真的殘廢了……”
“你就說什麼時候可以再出去找那筆錢吧?”蔣興彤直接打斷了話的話,語氣中明顯能感覺到她內心中的那種強壓制的怒火。
聽著肖遙那些磨及的話,蔣文彤就感覺心裡煩躁無比,恨不得給肖遙一個眼炮,給肖遙提個醒。但眼前,她還指望肖遙藉著他的關係和能力找到那筆錢。以前蔣文彤還沒有這種依賴的感覺,可是現在一看林森這些人無精打采的模樣,此時,似乎就肖遙還有戰鬥力,也有能力和關係,無疑,肖遙是最合適人選,得罪了他,吃虧的是自己了,否則蔣文彤的怒火根本不可能壓下來。
“我收過你們蔣家一分錢了嗎?”肖遙忽然問道。
“和錢有關係嗎,你弄丟的錢,當然得你去找了,我不告你和劫匪同謀就已經不錯了。”蔣文彤的心裡還是有些轉不過拐來,恨恨說道。
“你去吧。”肖遙又躺了下來,將被子拉起來些,掏出了手機,玩起了遊戲。
一串游戲聲音響了起來,蔣文彤的臉色有些綠了,剛才又有些沒壓住,幾句話又把肖遙得罪了,肖遙的一句你去吧,讓蔣文彤感覺自己生出一種去了幹什麼的感覺,這時候,到法院去告肖遙把蔣家的錢丟了,百分之百的贏不了,蔣家已經不是以前的蔣家了,在江城說話力度已經不如以往了,也找不到以前像汪國輝這樣的強大助力了,一時間,蔣文彤有些愣神的坐在原處,氣悶的看著肖遙。
“彤彤,是首長請肖遙幫忙的,讓他帶著錢,代表我們農場去和劫匪交易,把你換回來的。以當時的情景,換成誰都沒辦法保住錢,警方把整個江城都包圍了,都沒有線索,單憑一個人,又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找到。”林森的語氣很平和的說道:“十億那麼多的現金,是不可能一下子失蹤的,一定是被藏在江城的某個角落,只要我們封鎖住江城,繼續找,不怕找不回來那筆錢。”
這些都是安慰的話,蔣文彤深吸了口氣,問道:“那些高利貸會來收利息是嗎?”
點了點頭,林森回道:“是,那天談的時候,我沒在場,不過聽他們說,當時張姨給了那些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