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真冷!”蔣文彤的聲音少了之前的那絲輕柔,多了些冷酷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在洗手間裡用熱水洗了個澡,將那顆剛剛緩暖了的心,又沖刷的冷了。
看起來不是水的冷暖問題,而是時間的味道,肖遙默然抬頭,看向了蔣文彤,那張俏臉雖然與之前一般的冷漠,但此時,眉宇間的煞氣似乎多了些,少了之前的那份嬌嗔。
“到裡面休息吧,我給你把空調開啟。”肖遙念叨了一聲,走到了牆邊,開啟了中央空調,調到了加熱的狀態。
再沒有聲響,蔣文彤的身上裹著一塊浴巾,手裡拿著另一條潔白的浴巾擦拭著溼漉漉的頭髮,彷彿那片頭髮永遠也擦不幹一般,一直在揉搓著。
這是她的心也在猶豫啊,是不是要再重溫在徐記時的那種溫情,肖遙心中給自己做了一下否定的選擇,自己不能再留下了,留下來,似如再起那片溫情,在這冷雨夜中,孤男寡女酒後,確實很容易惹起一片風花雨月的好事。
但她有傷,做那事時,不能壓著她,肖遙在心裡嘿嘿的偷笑著,搖著頭向門口走去,說道:“你先睡吧,有事給我打電話。”
“你睡客廳。”蔣文彤忽然從後面說道,聽起來比剛才多了一些急切,似在挽留。
腳步停頓了一下,肖遙頭也不回的說道:“你總得給我點時間去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什麼事,一會我告訴你不就完了,別人還有我清楚嗎?”蔣文彤有些執拗的說道。
也確實是這個道理,只是肖遙確實想走,正合計著怎麼能找一個即不讓蔣文彤內心感覺受到了傷害,又能讓自己從容離開,下次見面不在尷尬的理由時,套房的門響了。
蔣文彤剛才洗澡的時間有些長,不知道她在裡面到底是在洗澡還是在洗心,用了那麼久的時間,但肖遙認為,這麼短的時間內,那名拿走了溼衣去洗的服務員是不可能把那些衣服都洗乾淨了,燙幹了又送回來的。
那聲敲門的聲響有些急,聽起來不像是壞人想要殺人劫錢時的誘門聲響,倒好像是有什麼急事一樣,肖遙正愁著怎麼解開眼前的開尷尬情局,急忙隨手拉開了房門。
門開了,一名臉帶著急色的中年婦女直接衝了進來,在看到肖遙的瞬間,先是一怔,不過隨後便將目光從肖遙的身上移開了,移向了站在肖遙身後不遠處的蔣文彤身上。
“彤彤,你怎麼了,哪受傷了?”中年婦女的聲音充滿了關切,快步跑到了蔣文彤的身邊,拉起來有些僵硬的蔣文彤的小手,上下左右仔細的打量著蔣文彤的人。
“張姨……你怎麼在這?”蔣文彤好像咬到了舌尖一樣,不可思議的唸叨了一句,眼神中滿是驚愕的模樣。
要知道了,張翠花離開了農場,蔣興邦醒後可是派了不少人去找張翠花的,結果便是沒有結果了,根本沒有找到張翠花這個人。沒想到,張翠花居然躲在了凱賓酒店這樣的本來就不是什麼特別難找的地方,這時候,居然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一時間,蔣文彤還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了。
在最後見到張翠花時,肖遙記得那張略施粉妝的臉還顯得圓潤一些,只是這一週左右的時間,張翠花的臉龐已消瘦了一大圈,臉色也大不如前,灰暗了不少,看起來,這段時間,她過的並不太好。
只是她怎麼會在這裡出現,這倒是讓肖遙有些想不通,為什麼這個公眾場合居然能把張翠花藏得這麼久,沒有被蔣興邦找到,這有些說不通啊。
“張姨,你怎麼在這啊?”肖遙問了一個和蔣文彤一樣的問題,不過他又補充了一句,問道:“蔣老爺子他醒了,可是一直在找你啊!”
“別提那個老東西,我是特意不讓人告訴他的,有人查到酒店了,我讓酒店的老闆都給打發了,我告訴他們,誰要是把我在這住下的訊息告訴那老東西的人,我以後絕不會饒了他。”張翠花咬著牙,有些執氣的說道。
也確實,凱賓酒店的老闆與蔣家人很熟,自然知道張翠花在蔣興邦眼中的地位,如果不按張翠花的意思去做,他也擔心張翠花日後報復他這家酒店,起碼當了蔣家在酒店裡常年訂的套房,就是一大損失。更何況,凱賓酒店的保密工作一向做的很好,短時間內,凱賓酒店的老闆也確實沒打算把張翠花的訊息傳出去,他想觀察一段時間再說,反正張翠花在這住著是要開錢的,最終賺錢的人還是自己。
當然,凱賓酒店的老闆知道現在蔣家出事了,不過他是一個很沉穩的人,知道蔣家不會這麼輕易就完了,最終會是什麼樣的結果,很難說,他需要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