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蔣文彤整個人已變成了一個雨人,那顆疲憊不堪的心,此時已經亂成一團麻,腦子裡的衝動,被那冷雨澆的漸漸有些涼了,此時的那道槍口還在舉著,似乎只是一種堅持。
忽然間,天空中一道驚雷閃過,一道銀色的弧光瞬間將那漆黑的天漆撕開一道裂痕,震耳般的驚雷隨後而之下,用那份強悍震響著整個大地,似乎在震撼著那些不平。
有人皺眉低頭,心中戰慄,有人抬頭望天,似有不憤,蔣文彤的心被那一顆驚雷驚的顫抖不已,那最後一絲堅持,險些被擊個通透,手軟之時,手中的槍差點沒掉落在地。
然而,肖遙卻沒有在意天空中那道稍縱即逝的驚雷,天空中那道刺目的銀弧閃過時,又一道細微的銀光,避開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悄然出現在了蔣文彤那粉嫩的脖間。
冷雨將那粉脖拔的一片煞白,已看不出那粉白的肌膚本色,那一根銀色的鋼針沒入半分,針尾輕輕的顫抖,隔著雨幕,三米之外的人根本就沒有辦法看清楚,更何況四周人的目光多被天空中的那片驚雷所吸引,並沒有注意到蔣文彤身體那一絲細微的僵硬變化。
等著天空中那道銀光徹底消失,眾人的目光再回到蔣文彤的身上時,肖遙的人已經站在了蔣文彤的身邊,一手摟住了蔣文彤的柳腰,另一隻手輕輕的按在蔣文彤那隻正在下垂的胳膊上。
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蔣文彤儘量的想睜大眼睛,銀牙緊咬著,想用牙關中傳來的一絲痛感,來提醒自己不要睡去。但麻醉針正好紮在了她的脖部靜脈之上,呼吸之間已流遍了她的全身,身體已經不受控制的想要倒下。
那隻大手托住了她的腰,那溫暖的感覺讓蔣文彤感覺到了一絲溫暖,如果早一刻,她感覺到了那隻大手的存在,也許她會早些放下槍,讓那隻溫暖的手去融化她那顆寒冷的心。
但此時,卻是中了肖遙的暗招而身體不支,在這個時候,被肖遙那隻溫暖的手扶住了,蔣文彤的心裡卻有些牴觸,暗道著,難道你非要用這種陰損的暗招來對付人,你才會有安全感,就不能換一種情商更高階一點的方式嗎。
凍的有些發白的嘴唇已經張不開,說出蔣文彤內心中的話語,雙眸輕合,蔣文彤的人已經徹底暈了過去,那隻被冷雨打溼的槍也跟著瞬間下落,被肖遙一個抄手,急忙拾了起來。
“你傷這麼重,還跑出來淋雨,這要是再著了涼,加重了病情,你豈不是要把你爹給急死。”肖遙似感嘆的唸叨著,悄悄的拔下了蔣文彤脖間的麻醉針,將人抱著走進了酒桌的大傘下。
這結束的未免也太快了吧,一眾兄弟好像看著怪物一樣的看著肖遙,只是打了一個閃電的功夫,肖遙就把人抱進酒桌了,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任眾兄弟心裡再信任肖遙可以解決這件事情,也想不到,會這麼快就解決了。
“要不,先送醫院吧,她有傷,真著涼了,很麻煩的。”關昊輕聲勸道。
“著什麼急,我們喝完了酒再送她走,一會給她先灌點高度白酒,暖暖就沒事了。”肖遙向走過來的徐文軍,笑道:“有紅星二鍋頭沒,來二兩。”
“有。”徐文軍皺著眉,問道:“這能行嗎,我那二鍋頭可是正品,六十度的,點火就著啊,你給她灌下去,別把她的傷給加重了。”
“她是骨折,又不是得了什麼重病,喝點酒,只會活血化淤,對她的身體好著呢。”肖遙示意徐文軍快點去拿酒。
坐回原來的位置,肖遙將蔣文彤摟在懷裡,看著那張眉頭緊鎖的俏臉,輕輕的嘆息了一聲,向四周的兄弟們說道:“不管怎麼樣,那個曹路安必須得找著,要不然蔣家完了不說,我們剛收購的運輸公司也會受牽連。”
旁邊,王琛輕聲說道:“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手續都是正常辦理的,我就怕籤合同時,有什麼遺漏的地方,檢查了三遍,一定沒有問題的,到哪打官司都是贏。”
輕輕的搖頭,肖遙回道:“手續沒有問題,但賣那些股權的人有問題,如果傳出訊息了,難免會讓人想到這件事情可能是我們在其中搗鬼,就像今天的蔣文彤一樣,找不到曹路安,把帳算到了我們的頭上。這件事是幫了蔣文彤,但也是幫我們自己洗清了,免得外人說我們是不擇手段,趁火打劫的人。”
“趁火打劫也沒什麼不好,現在全江城有能耐的人,都瞄著蔣家呢,等著分他們家一杯羹吃。”勾四在對面臉上露出一絲邪惡的笑容,拉扯著臉上的傷疤有些猙獰。
“哪有那麼簡單,蔣興邦還沒死呢,誰敢在這個時候亂來,就算是拿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