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記大排檔的生意一如既往的火爆,哪怕是陰天下雨,在公園邊上撐著太陽太傘,仍是桌桌爆滿。
天空中飄著細雨,打著傘面啪啪作響,聽起來有些讓人意亂。傘下,肖遙和關昊、王琛一些兄弟,拿著酒杯大口的灌著啤酒。王琛本不擅長這種坐在大排檔裡拼酒的消閒方式,但跟了肖遙久了,他越發感覺只有這樣的喝酒方式,才是真正的喝酒,也只有這種融於天地間的隨意,也能真正體會到喝酒的放鬆。
因為人多,拼的大桌,十幾個酒杯輕輕的撞擊著自己面前的桌面,肖遙舉杯一口將杯中的酒乾了,落下杯時,卻發現對面坐著的幾個弟兄,酒杯舉著卻沒有幹,目光有些深沉的望著自己的身後,好像自己的身後站著一個鬼一般,令這些弟兄不敢再動彈半分。
一定是有問題,肖遙悄然回頭,只見大排檔的邊緣,一道人影手捂著胸口緩緩的向這邊走來,而右手則是放在自己斜挎的腰包處,好像把那個腰包當成了繃帶,吊著她的胳膊。
近似於中雨級別的雨水,沖洗著那段婀娜的嬌軀,打溼了她那身棉製的休閒裝,緊緊的貼著她的腰身,將那身形越發極致的顯眼在一群男人的眼中,發跡半掩著嬌美容顏,似有誘惑一般的溼身裝,緩緩的向這邊走來。
如果不知道情況的話,還以為會是哪個被拋棄的女人,來尋找拋棄她的男人,再配上那漂亮冷酷似要殺人的臉蛋,似乎在這飄雨的夜晚,將會出現一場情仇喋血的狗血劇。
大部分人的目光都被這個無懼於風雨加身的女人吸引住了,心中猜測著這個女人到底怎麼了,而肖遙這一張桌子的人,想的更多。他們是認識蔣文彤的,哪怕那幾縷毛跡掩住了半面容顏,依舊能認為這個曾經叱吒江城的女強人,只是想不通,她本來是受了重傷的,怎麼這時候,還有閒心情頂著滿天冷雨,向這邊走來,不,是向著肖遙走來。
他們之間有恩有仇,但仇大過於恩,如今肖遙能在這休閒的喝酒,已經是拒絕了再幫忙蔣家,桌前的幾位兄弟,腦海中浮起了一絲有些興奮的想法,難道蔣文彤想要來一場雨中求情,求著肖遙再去幫她,然後以身相許。
不過,肖遙卻沒有其它那幾位兄弟那樣樂觀,前幾天見的蔣文彤,還坐著輪椅呢,雖然是肋骨斷了三根,只要復位了,慢點走路應該倒還可以,但是似乎蔣文彤那邊沒和自己有著急到需要在這大雨天的夜晚中必須見面的急事。
而且看蔣文彤的臉色,深沉比天空中那一片烏雲還要深沉,這哪像是求人辦事的模樣,那隻右手始終放在身前的斜挎包裡,那條手臂始終是緊繃的,好像右手在包裡握著什麼,而不是簡單的將手臂望在包上,作為一個吊帶來使用。
緩緩的轉過身,肖遙面對著蔣文彤,靜靜的看著她走來,眼神漸漸收緊,右手從腰間的皮帶中摸出一根浸過了麻醉藥的鋼針,藏於指縫間。
“兄弟,是不是迎一下,一個女孩子在這秋雨中淋著,別涼著了。”有女兒的關昊很細心的提醒道。
“是啊,不管什麼事,先迎過來再說。”疼老婆的紀曉生補充了一句。
肖遙沒有作出回應,蔣文彤卻回應了,走的近了,不足五米遠的距離,那隻一直放在挎包裡的手緩緩的抽了出來,連帶著還有一把黑幽幽的槍。
任由著無情的冷雨敲打著那更加無情的冰冷槍口,她仍是緩緩的舉了起來,瞄準了肖遙的腦袋,帶著幾絲顫抖,但很堅持。
“你要殺我總得說個理由,總不至於我不幫你們家了,你就要用槍來讓我幫你們家吧。”肖遙笑了。
好像回頭和那些兄弟們說笑般,肖遙回過頭,看了眼身後的情況,眼神在自己身後正對位置的紀曉生微微示意,示意他讓開一個位置,如果肖遙想躲開的話,這顆子彈總不能讓身後的紀曉生白挨一槍。
紀曉生也是當過兵的人,在接收到肖遙示意的瞬間,悄悄的向旁邊退開了一步,看角度,應該子彈不會再打中他,肖遙這才又轉過身來,臉上的神色輕鬆了些。
挨子彈當然也是有學問的,以前肖遙給首長當過保鏢,在有些關鍵的時刻,需要替首長擋子彈時,肖遙知道該怎麼用自己的身體去迎接子彈的洗禮,而最大可能的保住自己的命。
“肖遙,我要殺了你!”蔣文彤的聲音異常沙啞,好像喉嚨裡乾渴的幾天沒有喝一口水,與此時外面的冷雨溼潮的感覺截然相反,聽起來格外的令人感覺到那語言中的殺機。
“你一直想殺我,但你總得有個理由,難道你就是這麼對待幫助過你們家的恩人。”說到這時,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