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彎月從雲間探頭而出,銀光悄然撒落,卻抵不過四周車燈那熾亮燈光的照耀。
壯漢身強體壯,背後兄弟個個膀大腰圓,可以說是場間力量最強。此時說起話來,便好像那熾亮的車燈,蠻橫的照出一道光束,哪怕是月光也要退避,更何況是面前的其它兩夥人。
但他自認最強,對面的兩夥人也是認為他最強,但最強也只是一個說詞,總有解決最強的方法,另兩夥人站在最前面的頭目互相望了兩眼,彼此眼神中已經交流出了他們心中共同的想法。
連一聲語言上的交流都沒有,兩夥人同時暴起,一起衝向了壯漢的那一夥人,那勢頭,顯然是將壯漢的那一夥人當成了他們共同的敵人。
原來壯漢希望另兩夥人進行打鬥,分出勝利的一夥人和他一起分享肖遙的訊息,但剩下的兩夥人卻想到了一個更安全的方法,就是將壯漢的這一夥人打倒了,然後上車去聽取肖遙的訊息。
沒有溝通的語言,只是那些問候祖先,問候家人的骯髒話語在夜空中飄蕩,三夥人在一起又是一番混戰,哭天喊地的慘叫聲嘶吼過後,場間卻只剩下了最後的一夥人,壯漢的那一夥人。
確實是最強,哪怕是另兩夥人認為他們合起夥來對付那壯漢一夥人,但最終還是壯漢的那夥人勝了,此時那名壯漢的身體上,已經掛滿了傷痕,血淌了滿身,整個人看起來像個血人一樣的立於風中。
有風自場間過,卻明顯太弱,那片血氣依舊充斥整個現場,深吸一口空氣,彷彿都能感受到了空氣中的血溼凝度。
深喘著氣息,壯漢看著場間再沒有其它夥人還能站立,緩緩的轉過身,看向了肖遙這一邊,呲著嘴角血絲在流的大嘴,輕聲問道:“肖老大,現在能說了嗎,剩下的都是我兄弟,和我一個人聽是一樣的。”
車裡面,肖遙剛才也動了手,有人不識相的靠近車身時,他便出手一刀將人扎一個血窟窿,故此,他的車旁,倒是片安靜地,沒有人在他的車旁打鬥,倒是顯得乾淨了些。
看著壯漢那巍巍將倒的身軀,肖遙輕搖著頭,有些感嘆的說道:“要不我先送你去醫院,我們邊走邊談。”
“不用了,我能挺得住,這些人早晚也得收拾了,早收拾晚收拾都是收拾,現在利索了,沒有人和我搶了,肖老大你把能告訴我的訊息告訴我就行了,也算我沒白忙一場。”壯漢的語氣有些悲壯,並沒有太強勢。
剛才他想過帶人直接衝上車去對付肖遙,但是看到肖遙出手時的狠辣勁,每次出手都是重招,有幾個不長眼的,哪怕是路過他車門的附近,他都給一刀,把人放倒,這樣的狠人,壯漢不想再和肖遙發生爭鬥,現在他也沒有體力再和肖遙發生劇烈的打鬥了。
當然,四周也沒有對手了,這時候,只要能聽到有用的訊息就行了。假如肖遙還不打算說點什麼,壯漢自然也不能輕易的和肖遙善罷甘休。被肖遙挑唆的,五十多號人亂成一團,打的只剩下七個人,壯漢這也算是給足了肖遙的面子,堅持到了最後,他也是相當於告訴肖遙,自己是有能力聽那筆錢的去向訊息的。
肖遙對這位壯漢也比較認可,人家拼死拼活的拼到現在,肖遙倒是沒打算再隱瞞什麼,笑著說道:“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但是你應該清楚,我也是受了蔣家老爺子的所託來找錢的,但我現在卻一點線索也沒有,所以你最好不要抱多大的希望。”
臉色陰沉著,壯漢的心情有些不爽,自己拼了命,最後卻換回來一些沒用的訊息,那自己還拼個什麼勁。但一細想,好像確實是那麼回事,如果肖遙真有那筆錢的訊息,蔣家又怎麼會發出懸賞令來,讓其它城市的人來找錢,顯然這筆錢的去向,無人可知。
都走到這一步了,怎麼也得聽下去,壯漢將上衣脫了,擦著身上的血水,向肖遙說道:“那你說吧,我聽著,有用沒用的,全看肖老大你的心情了。”
整件事情的經過,肖遙倒真沒對這些人隱瞞什麼,只不過毛舉這人帶著其它人出場和索求線索的方式讓肖遙不爽,這時候,都安靜了,肖遙也下了車,給壯漢遞了一根菸,不急不慢的說了起來。
從他接到蔣興邦的委託開始,一直到最後救出了蔣文彤,黃峰被殺,中間的過程肖遙基本上沒有什麼遺漏的,哪怕是出事時的地點,眼前的這段大堤路便是那天一廂貨車的錢丟失的地點,也告訴了壯漢。
來這之前,壯漢已經打聽到了一些訊息,像廂貨車失蹤的地點,他也是打聽到了,知道肖遙說的沒有假話。只是肖遙說了這麼多的話,聽起來,有用的訊息